还是想说说日更那些事。
有一天,我写够了一百个字之后马上停笔,选择了睡觉。故乡留言:“就该这样,我们包袱太重了。”我很感动,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先驱者的风范,放下了并超脱了。
其实读了故乡的《2月,再见》之后,方知他每天都干了些什么,这句留言也许是说给他自己的。他真的是个全才,又是一个暖男。但是他明明知道包袱很重,却也在自行其乐。
他说得很好:有些事情做了不是为挣钱而是为了安心,让孤独的自己能沉淀下来,积累有用的才能。想必人到中年让自己过得安心踏实一些,那就多做点事,让自己忘记烦恼,归于平静。
所谓的包袱,如果能让心平静,那便是一种沉淀了。
简书里写文章的人,多数是文字的业余爱好者。业余就是业余,不能跟非业余的人士比较。业余之中有高有低,你高也好低也好,其实是跟别人无关的。写作,充其量是自己的事情。
1994年是作家毕飞宇疯狂创作的一年。他在《毕飞宇文集——冒失的脚印》的自序里写到:
在我个人,1994年绝对是一段疯狂的时刻。(中间略)
让我特别振奋的是,经过早先多年的努力,到了1994年的前后,我似乎觉得我这个门外汉离文学的大门又靠近了一步——所谓的大门其实是不存在的,它不过是我们自拟的障碍物——透过大门的门缝,我终于看到了文学神奇的光芒它是迷人的。准确地说,它是仁慈的。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幸运者或倒霉蛋,只要你爱它,亲近它,它一定会给你温暖。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温暖来自文学的身体,它就是文学的体温。在今天我只能这么说,当我孤立地站在遥远的地方自认为感受到文学的体温时,我夸张了这种温度,我得到了异样的鼓舞,我的人来疯它上来了。一个人的写作如果正好赶上了人来疯,他势必认为写作就是晒太阳。
但是,写作不可能是晒太阳。如果你感觉到温暖,出汗,那是因为你在狂奔。你是步行者。每当我这个步行者回顾起1994年的时候,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串冒失的脚印。
读完这段话,我很感动。毕飞宇,这位被称为烹饪文字的作家,我不知道他是否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但他“人来疯”的时刻,“晒太阳”的惬意,却谦虚地说是“一个个冒失的脚印。”
我很喜欢这个比喻。它给我带来巨大的宽慰。我是业余之中的业余,自然可以冒失地走下去,或者跑下去,再或者跑跑停停,走走停停。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前几天,在一位简友的文章里读到了“准作家”一词,竟红了脸,好像说的是自己,后捏了一下脸皮,又反省:不能这样厚下去了,哪里有什么天才,你这个门外汉!
但是毕飞宇说,文学的大门是不存在的,它不过是我们自拟的障碍物。从这种角度来看,写作,依旧还是个人的事情。
这件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很在意,那么就是重要的事情。我们想书写自己的所思所见所学,一个便利的途径就是日更。但是,日更一旦成了负担,那就远离了我们的初衷,就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
我在刚开始写和写了几个月之后,都对日更有过总结和感悟。每一个阶段的感悟自然不同,更何况它们又在不停地变化。就像现在,写了一年半的我依旧忍不住“再说日更”。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及时记录对它们的感悟,你会错过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站台。这个站,是不可逆转的。每个站的风景不同,错过了就错过了,那些冒失的脚印会出现一些空白。当然,我们也需要慢下来休息,去观察周围的风景,不能一直往前跑。
也许写到老,我依旧还是业余。不,不是也许,这种可能性太大了。我想我绝不会自费给自己出书,绝不会。就像我现在不给文章备份一样,没了就没了,总之,我觉得没有必要给后代留下什么。写作,依旧是你自己的事情。当椅子和屁股的伟大友谊建立起来之后,那一定是精神自由的时刻。而我,更渴望灵感的发作。
我的人来疯的时刻,会不会出现在未来的日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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