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说我,眼睛里有活儿。我不知道,她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挖苦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的是事实!
亲家母逢休来女儿家,就一件事,带外孙女儿。早晨领出去,不忘拎把小折叠凳。不管是小区里玩,还是去图书馆,淘气堡。只要玩上了,人家就手机打开,小说连载。真是革命生产两不误。
我呢,每天去儿子那。本来是收拾卫生间,给他们洗衣服,刷鞋子。发现有油污,去厨房拿洗洁精。结果一看,水池里锅碗瓢盆都没洗。马上忙乎开。干着干着,洗洁精没了。打开橱柜拿新的,得用剪刀。又进卧室拿剪子。被没叠,地下一堆换下的衣服。又开始在屋里忙乎!结果忽然想起,卫生间的活还没搞完,厨房也半颤子。和自己生气,我这是老糊涂了。一个地方也没收拾立正。走哪干到哪,问题是,看哪都有活儿,直往眼里撞呀。
开始怀疑我的眼睛!眼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摄像头,把影片,送到大脑,大脑进行分析。然后发号施令,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工作。为什么我眼里的杂乱无章,人家看来就是井井有条。我传送给大脑的,是一片荒芜。人家摄入的,就是鲜花盛开的村庄。
难倒,眼睛和眼睛的功能不同。抑或,我的眼睛出了状况!本来是同一件事,经过眼睛的折射,感觉截然不同。比如,早晨起来,一床的被褥。人家看来,不用动,晚上接着睡觉。而在我眼里,那就是工作,我必须得完成。又比如,门口地垫上摆满了鞋子。人家认为,方便啊,穿哪双,信手拈来。在我眼里,这又是一堆活儿。我把干净的,放鞋柜里,有点脏了,立马刷洗。
所以,我的工作,不靠谱。干不干,于人而言无所谓的。我马不停蹄的忙乎半天,人家都不一定有所觉察。
有时,我去他家,赶上亲家母也在。亲家母就坐在凳子上,等着孙女儿吃完饭,就出发。而我一进屋,就满眼的活儿。应了那句话,撂下耙子就是苕扫。要说勤快,人家亲家母领孩子,东一趟,西一趟。一会儿新玛特吃汉堡,一会儿市府广场喂鸽子。我可懒得走。要说干净,儿媳妇,个个休息日,被褥床罩,一顿换。我还没看出埋汰,人家大清洗了。搞不懂,我究竟算是哪类呢?
我指定不在勤快之行,也进不了干净立正之列。反正,就是一个习惯。床上床下,屋里屋外整理。把碍眼滴东西归拢起来。我是每天都在折腾,这是我义不容辞的工作,就像我上班挣钱一样!
所以,我从不攀别人。也无滴埋怨。那只是我眼里的事儿,只要没骚扰到人家,我愿意做。而且,我还特喜欢回味。想像着人家享受我的劳动成果的样子。他们感受到了甜蜜,便是我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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