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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佛教之印度神教

走进佛教之印度神教

作者: 佛天慈佑 | 来源:发表于2018-07-05 09:06 被阅读58次

    自由与良序·走进佛教·印度神教

    人类文明始于神话。因为畏惧自然之心理,导致万物有灵之信仰;再加上科技能力有限,行政效率低下,统治阶级为了管理过于庞大的社会组织,不得不运用宗教手段,统合教说,改革以伦理与道德因素,作为教化工具,为治权需要服务。

    因而可以说,凡有意识的创造,都有其为某种目的服务的动机,这才更符合于古代原始信仰的真实状况。

    出于人性中趋吉避凶之本能,(害怕死后清算吃苦,希望得到享乐补偿,)史上四大文明古国几乎都有相类似的民俗信仰。如古埃及人主张灵魂不灭,认为灵魂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人死之后下到冥府,死神会用天平秤量人心,以此判断善恶。

    我国的说法则是人死以后,地府阴司会查阅“生死簿”之档案,赏善罚恶。又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巨细靡遗地记录着凡人生前的一言一行。诸如此说,都在法律以外更加上了一层“神秘”的自律因素。

    时至今日,仍有许多宗教保留着“死后审判”的说法,作为基础教义,极受重视。客观来看,宗教的现实面有伦理规范与道德建设的作用,在古代社会是有其积极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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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壁画 死后审判

    雅利安民族从北方草原而来,进入四大文明古国中的三个,使彼此的文化有了联结。后由不同地区的贵族(知识阶层)再作整理与加工,发展出当今西方世界流行的各种文明与诸多宗教。

    三千五百年前,雅利安人进入南亚次大陆中部广袤平原;带来早期神话,创造“吠陀”文明。(他们的先祖是靠游牧为生的,如今下了战马,但祖辈传承与延续下来的原始拜火信仰却不会轻易改变。)

    其后,神职贵族阶级站在金字塔顶端,为因应殖民统治与社会良序之需要,结合形而上学,逐渐开发并完善了种姓制度。受到被统治阶级的反抗,婆罗门教进入“奥义书”发展阶段,出现了“业报轮回”思想,直接引起解脱思潮的隆盛。

    婆罗门教认为:每个生命都有灵魂,生命终结灵魂不灭,善恶将得到报应;这种轮回周而复始,无始无终。要想解脱,必须通过修行,达到“梵我如一”的境界,即实现灵魂(精神)与神“合一”。

    这里有四大要素:第一、灵魂不灭;第二、善恶报应在转世轮回;第三、这个过程无始无终;第四、要想解脱,唯有依靠神灵。(印度教是婆罗门教的升级,通过形上学开发,以应对自由沙门主义对婆罗门教的对抗。)

    灵魂不灭,死后轮转;人在过去生中所作的业,决定了他如今的阶级。是成为更高种姓的教职阶级,还是更低地位的贱民阶级;亦或变成一只走兽,甚或变成一只昆虫;人为什么会称心如意,又为什么会困苦艰辛,全都取决于过去生中业的善恶。

    谁造的业?自己!于是出生不好成为“原罪”,便不能去怨尤他人了。而且这辈子绝对不能抗争,因为反抗就是违背天意,便只能甘于命运的不公,争取重新获得神的青睐,以求得下辈子的好运了。这是赤裸裸的利用神祇来欺压被统治阶级,难怪宗教会被当作“精神鸦片”了。(鼓励建设当下,投资来世,以销释社会压力。)

    此外,轮回观念还产生了一个副作用:饮食选择。如果动物的躯壳里可能住着“人”的灵魂,那肉食行为就会显得残忍。所以对印度教徒来说,特定饮食是“高贵”的象征。除最低等的种姓外,所有人都要避免吃牛肉;而一切奶制品,都仅限于用在献祭仪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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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轮回 赏善罚恶

    人在这样一个看似封闭的轮回局中没有出路。(这个问题要待后出的沙门思想与印度教来解决。沙门颠覆了阶级观,认为人只要找对方法,都可以脱离轮回。印度教则从世界观的角度,将轮回视为假象;神才是真实永恒的存在,人只有努力与梵合一才能真正解脱。)

    今生作为婆罗门,难道与平民一样,下辈子都会面临轮回沉浮的风险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婆罗门就真的很“高贵”,因为制度设计者本身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但是,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轮回思想至少不坏,但婆罗门的见解明显偏心。对不起,作为胜利民族的雅利安人是有机会走后门的。因为上三种姓的人,有对神示好的特权。(主张神能完全主宰人类命运,是神教的特点。)

    其中,如果能在行为上克制情绪,严格奉行各种戒律,例行祭祀,实践虔诚、默想、禁欲(受耆那教影响);努力获得知识,通过学习与修行、亲证永恒真实之真理;最重要的是信奉神而得恩宠,使自身达到“梵我如一”的境界,这样的人是可以解脱轮回之苦的。

    婆罗门宣称:只要心中有神,这一不朽的力量便会令人神圣。如此,人便不用在轮回中向下沉沦,且会永久解脱,以达到绝对永恒完美的“神的国度”。但是,神不会出现在贱民心中;而婆罗门则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所以唯有他们才有资格完全实践此修行。

    换句话说,按照神的恩宠程度划定等级,婆罗门才拥有天然至上之地位,所以他们的天职就是专务修行。刹帝利则是世间的实际管理者,所以他们也能向神献祭。而吠舍们却只能请求婆罗门代祈,他们是“光明世界”里的底层,虽然今生没有优势,不过通过祭祀,神会庇佑他们。不若“黑暗世界”里的首陀罗,这是“被看不见”的阶层,与神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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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罗门

    婆罗门教“梵定种姓”之设计,类似我国古代的封建宗法父家长制,使所有人各安天命。那些有感于社会不公的人,也只能怨天尤己,或者寄望于将来。

    种姓思想用森严的等级制度决定了家族与个人的永久性社经地位,后天的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种完全站在殖统阶级立场的制度设计,虽然包裹以信仰的外衣,但终究掩盖不了其剥削的本质。

    宗教语言表面华丽,但往往脱离现实,无疑是容易破产的。口衔天宪,无法立即验证,自然是谁更接近神,谁就更有权柄。婆罗门站在上位,垄断资源,掌握了解释经典的话语权,便有面对质疑的义务。

    社会压力无法释放,怨气没有宣泄途径,积压日久,便产生变革之动能。虽然可以用军事力量与社会资源来防堵基层的反抗,不过这终究是消极的。而且人心思变,成为一股无法抵御的潮流。

    在代表了最高智慧的“天启”《吠陀》中,还有在婆罗门的口中,神是如此的“不公”。他的恩慧局限于部族,是部落的专属神灵,这种倾向性必然会遭致反抗。后出的沙门主义者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逼迫婆罗门教义继续向形上化发展,即具有位格神倾向的印度教。

    此外,婆罗门在暮年可以完全抛弃世俗,在大自然中悠游自在,作内心提升,为死后服务。这种模式令一些人得到启发,“化外之民”出现。在代表统治阶级意志的婆罗门教盛行的时期,沙门思潮开始萌芽,反映了自由平权思想的孕育与民众觉醒的发端。

    既然得不到“优待”,何必“陪太子读书”?脱离了社会组织良序系统的自由民,逐渐提出自己的质疑;促使婆罗门“灵魂不灭、业力不失”的说法改进,与“轮回无尽”思想结合,最终形成《奥义书》中的“业报轮回”理论,为后续沙门思潮勃兴提供了理论依据。

    再说地理情况,靠近西部的印度河流域与恒河上游地区多是新住民的聚集地,所以思想上婆罗门教理论基础非常牢固。而东方则多原住民,种姓思想遭到“稀释”,使恒河中下游地区的人们发展出较为自由的宗教形态。

    沙门阵营在这样的背景中孕育勃生,这是一个摆脱了种姓限制的修士集团。随着他们的崛起,为宗教改良加入了催化剂。

    信仰有两个极端。早期认为神能主宰一切,如能取悦于神,便能在死后得到复活与拯救。另一个极端:生死轮回无尽,谁也不能避免,包括神。虽然神的能力可以给人一些好处,但就智慧与解脱层面而言,神却帮不上忙。

    良序与自由两大体系内外抗衡,促使各自的教义不断进化,最终形成“形上之中道”。印度教认为:人格神是显现于轮回的,但位格神却属于形上,不能说祂有没有轮回。人若与位格神合一,就能实现解脱。

    在此,神的位格是很重要的问题,因为超位格的存在是无法用形象描绘的。所以古代三大一神教都有不准描摹“神”形象(偶像)的主张。只是闪族的一神信仰偏重人格,而印度的一神信仰偏重于形上领域的发展。

    因为大众对“没有用的神”无感,便只能用神话或者哲学以构建“沟通”的桥梁。(就世间伦理与一般道德的角度来说,“视万物为刍狗”的形上神是无用的。再进一步,就是美国罗纳德 M . 德沃金所谓“无神的宗教”了。)

    在神格“抬升”的同时,代言人的特权也将失去。以往所有的信仰,全都建立在不可抗力因素的放大,使人毫不犹豫地臣服和低头。无论是“大自然”还是“神”,哪怕神的代言人,都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直接导致大众的觉醒与反抗,譬如两千年后的西方启蒙运动。

    (西方的一神观确有许多问题,比如说全善与全能,那就要对世间的苦难负责。用“三位一体”与“自由意志”说建立起来的神学虽能勉强自圆,远不如印度教的哲思缜密。商羯罗的吠檀多不二论,是人类所能达到宗教与神学的顶峰。)

    其实,从“灵魂转世”到“业报轮回”只有一步之距,然而这一步却有重大意义。因为前者是“万般不由人”的,决定权在神(教职口喻);而后者苦乐所依据的业报则取决于个人,决定权在人。这就有了主导性,人类获得从未有过的自尊。

    从“世人都说神仙好,哪有凡人做神仙”,到“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神也是福德众生,不能避免轮回。与宣称“死后审判”的神教相比,一有尽,一无尽;一有主宰,一无主宰;一能超然,一不能超然,理念大有不同。

    “业报轮回”理念的本质,是视众生为平等的。无论动物还是高级祭司,他们的灵魂全都一样,只唯一不同的是业。而业是有为的,是可以努力的。因而轮回思想本身并不消极,有部分进步的一面。

    然而,这对居于“正统”地位的婆罗门教而言是致命的,于是婆罗门教继续发展,即后来的印度教。随着各宗思想层出不穷,商羯罗改良了“大梵”信仰;用形上手段,使得印度教更具“吞噬性”,终于成为印度神教的总继承。

    印度教继承了婆罗门教教义,也综合了各宗教说的主张。其更强调宇宙万物的统一性,和超类人格神的万物唯一本原(梵、第一因)的存在。到西元八世纪,吠檀多哲学大师商羯罗更是完善了“不二一元论”学说,成为印度教理论发展到巅峰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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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羯罗

    西元七八八年,商羯罗诞生于印度西南喀拉拉邦,马拉巴尔海岸的迦拉迪婆罗门家。从小师从乔频陀大师学习婆罗门教经典,之后遍游印度各地传道,并与其它诸宗教派辩论。

    商羯罗继承并发扬了“吠檀多不二论”,强调“幻相”说。认为除绝对的“上梵”外,没有任何真实;而“梵”的另一面则与人类不死的灵魂(纯粹的“我”、“本我”)在本性上是无二的。

    “梵”即“大我”,人的灵魂是“小我”,“小我”与“大我”二者本为一体。那么人类因何会沉沦呢?因为人类把感官经验到的世间当作真实存在的了。(境、相、识的不同。)没有智慧的人是无明的,所以才会沦落。

    如果能够透过现象,看到“背后”真实之存在;摒弃虚幻不实的经验,摆脱虚妄与业的束缚,达到“本真”,便可以脱离痛苦的无尽轮回,进入神妙的纯粹极乐之状态。

    而方法,无非是在心智上进行多方面的修养,逐步做到能够区分真假,从而控制自己的感官,放弃对于世间物质(现象)的执着;一心向往与“梵”结合,通过冥想,达到“梵我如一”的真理,从而实现人的“本我”与“梵”合一。

    就世界观来说,“吠檀多不二论”彻底将人类感官所感知的世界“虚假化”了。(这多少有点西方哲学中经验主义的影子,不过更倾向于唯心的一面。)

    不过虚假又并非虚无,物质、灵魂、具有人性的神又都是有作用的。所以不能说真,也不能说无,一切都是如“幻”的——是“梵”以幻力进行的神秘而不可喻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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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羯罗把“梵”分为“上梵”和“下梵”。他说:“梵”是不能用感官来经验的,但是“上梵”的真实性不容置疑。(通过经典得知,通过冥想证得。)

    解脱轮回的方向,应该是与梵合一。能够解脱的“我”的本态是平静和快乐的,并非沙门认为的“苦”与“非我”。(沙门把“上、下梵”混淆了。)

    关于通过感观经验所认识的现象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问题,有人问过佛陀。佛陀的态度是不予回答(十四无记)。他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实践意义,徒劳浪费时间,与佛教所追求的解脱无关。而且轻易回答,可能导致误解,这会种下日后分裂的隐患。

    佛教原属沙门主义阵营,(沙门本身是婆罗门教的反动,)佛教对沙门的各种教说成功架构,形成了以实践技巧为核心的经验教法。后出的佛教为了生存与发展,对于“佛所不语”的部分有所开发;同时为了“夺嫡”,将自宗摆在了比原始佛教更为宽广的位置,使自身的理论有了被印度教销释的可能。

    西元三世纪,以龙树中观派为代表的大乘佛教兴起。用负面表列方式,导正部派中的“说有化”倾向。这正中了商羯罗的下怀,他认为:龙树中观理论中的“空”为“下梵”。这等于直接宣判了大乘佛教在宗教理论上的“死刑”。(既然大乘佛教可以叱责小乘部派为不了义,那么逻辑上也就不能阻止别人用同样的说辞来对佛教釜底抽薪。)

    同时,大乘佛教提出“三身”理论。(在位格比较方面,佛教更是弱势。)既然释迦牟尼是化身,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印度教的神所显化的呢?(印度教宣称,释迦牟尼是“半人格神”,为其主神的“恶化身”。)

    佛教理论体系的基础既被颠覆,而且大乘佛教的成就之路既难且长,相对而言,印度教则简化了繁琐的祭祀仪式与基础理念,只要求教徒履行社会义务而已。与同时代的大乘佛教相比,婆罗门教简单易行,方便理解和实践,大乘佛教失去了对大众的吸引力。

    同时,佛教的内部斗争变得激烈,派别不断分裂。佛教僧团对印度各邦的财政依赖,令信众不堪重负。婆罗门教在这种态势下,开展了积极复兴的“虔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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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教神庙

    商羯罗在印度次大陆掀起了由南向北的湿婆教徒大进军运动。他与佛教僧侣展开大辩论,大乘佛教中的有、空诸宗纷纷被商羯罗辩倒,迫使大量僧人屈服,使佛教在印度各地遭受重大打击。

    商羯罗的这次“进军”,把佛教诸派彻底打垮。之后的佛教在印度趋于“密教化”,终于消失在印度教的汪洋大海之中。有人说:佛教在印度灭亡是因为异族入侵。那么请问:印度教、耆那教为什么仍旧兴盛?

    还有人说:佛教打败了他教,成为印度的最大教,所以才会遭受灭顶之灾。那只能说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意念而已。因为佛教在印度始终只是异数,属于教权中非正统阵营的时代选择罢了。

    (就教义而言,若说佛教“打败”他教,最尊最上,是可以的。因为佛教令神格破产,让每个人都有成就之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其次,沙门阵营诸师教说各有长短,释迦牟尼能够博采众长,成功架构;并用一己努力,在有生之年实现宗教价值,无须等到死后;而且后人还能成功复制,这无疑是特胜的。)

    商羯罗模仿佛教,在印度建立四大圣地(北方的在喜马拉雅山中,西方的在印度西海岸的德瓦拉卡,东方的在奥里萨邦海岸,南方的在迈索而邦)。四大僧院至今犹存,是印度教的圣地,大批学者在那里研究商羯罗留下的三百多部印度教经书。

    商羯罗在三十二岁时病逝于喜马拉雅山麓的基达那特。对于商羯罗的评价,在印度说他是一位哲学家、学者、不可知论者、神秘主义者、诗人、圣人,是有实际作为的改革者和能干的组织者。

    商羯罗是伟大的,其理论设计使得印度教更具哲学性与兼容性;有效收编了当时流行的所有宗教教说,使印度教茁壮发展。然而这种高度,在当时并未得到所有人的理解,以至于有人说他是假面的佛教徒。

    后出的佛教徒由于受到攻击,失去理性,编造神话丑化商羯罗。甚至把商羯罗的早逝归结为佛陀的报复,这种态度不但贬低了商羯罗,也损害了佛教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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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印度神教思想的流变过程,再就大众角度,介绍一般民间的信仰情况。受雅利安传统信仰影响,婆罗门原是信奉多神的。到了后期,产生虽有多神,却以三大主神(大梵天毗湿奴湿婆)为根本的理念,显示出向一神教发展的倾向。

    梵天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毗湿奴则具有世间性,能创造和降服魔鬼,是现象世间的保护神。而湿婆则是舞蹈与毁灭之神,是现象世界的破坏者;以男性生殖器官为象征,并拥有不断变化的形象。

    这三大神绝非独立个别,他们全都具有化身性质。不过据印度教经典来看,三位主神的位格是不定的,而且诞生的先后顺序也有不同说法,是具有特殊性质的一神教。

    大梵天在《往事书》中,被描述为有四个头和四只手,分别持着乐器、贝叶书、念珠和莲花,坐骑是鹅。大梵天创造了娑罗室伐底为妻,她是智慧、文艺和科学的保护神。

    须要说明的是,大梵天王与“梵”不同。一个是类人格神,类似盘古与宙斯;另一个是位格神,即在形上学中所扮演的角色。由于世界观的不同,印度教始终认为常人经验的现实(现象)世界是不真实的;于是盘古开天地,与大梵造世间的意义便有了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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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梵天与湿婆

    此外,湿婆神信仰是较具趣味和深意的;人皆畏死,其象征意义便在人们心中不断升级。说他既是毁灭之神,又是创造之神、收获之神、丰饶之神、舞蹈之神以及瑜伽之神(瑜伽及苦修实践者的主神)。因而,这位神祇同时代表着毁灭和创造两面,既制造痛苦又带来福祉,代表了世间的真相(真实之状态)。

    在晚期吠陀时代,婆罗门教已发展得非常成熟,但是民间信仰的力量不容小觑。随着教义的不断推广,在不同地区与民间传统宗教神祇融合,出现了类似希腊神话五花八门的神谱体系。(神话是最有效的传播途径,参考我国的《济公传》与《西游记》。)

    据说有超过三亿个神明,主管着各类事务。比如,湿婆雪山神女结合,诞生了象征着仁慈的象头神;毗湿奴之妻,是象征财富及世俗功绩的吉祥天女神;还有象征着忠心与力量的猴神哈奴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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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神哈努曼与象头神迦尼萨

    印度教有显、密两乘之分,密教盛行对性力女神的崇拜。在民间习俗中,还流行着宰杀动物甚至活人等为牺牲的祭仪。

    而在另一些教派中,又严格实行素食主义,提倡梵行(清净的行为)。他们特别信奉“非暴力”或“不害”的理想,被《奥义书》列为再生族(有轮回资格的上三阶级)得以断灭轮回的五种修行方法之一。《侏儒往事书》还将其作为一种人格化女神加以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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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臂象头王财神与五空行母

    此外,印度教继承了旧有的“人类史观”,将“人类文明发展过程”分为四个周期。

    在太初,神的力量为大众所感知。人们通过心灵沟通,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没有隔阂,世界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悲哀;没有战争,没有宗教,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可以说这是人类(超人)的黄金时代(又称强力时代),很像道家所说的混沌,但终究是超越理解的。

    到后来的精神时代,人类发现了时间,发明了工具,用自己的心智占据了世界的主导地位。人类的心灵交流受到阻碍,也出现了战争。这是神人共处的时代,据说《罗摩衍那》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时代。

    再到后来,人类开始研究科学,发明了更多工具,在精神与物质之间作出选择。他们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有了距离,为了交流,发明并开始依赖文字。在这个时代,权力掌握在女人手里。《摩诃婆罗多》就描述了这一时期。

    最后,迎来了“卡利”时代,男人代替女人掌握权力。这是一个崇尚物质的时代,人们追求物质胜过追求精神。权力与迷信统治人类的精神,神的存在只为少数人所感知,人类了解神的方法只剩下神话与宗教。

    综上所述,印度教教义无疑是复杂的,随雅利安人进入这片土地后不断发展而来。不仅有传统宗教与民间信仰,还结合了形而上学、社会习俗等内容。其宗教观、哲学观、伦理观等复杂多样,粗略看来甚至还相互矛盾。

    自“吠陀”为始,婆罗门教一直都是印度社会与文化之正统,类似中华民族的儒家正朔。但雅利安人从骨子里就是游牧民族,社会组织能力低下,无法应对进入南亚次大陆后的统治需要,于是只能大力发展了哲学与宗教。

    婆罗门作为最高种姓的神职阶层,垄断了神在人间的代理权。广大民众为了死后得到救济,穷竭一生,不断奉献财物。从食物、金银、房子到土地,所谓“上供人吃”,在神权政治的统治下,土地与财富兼并现象非常严重。

    宗教力量独强,使得古代治权必要依附于宗教的授权。又因其超级发达的形上学,社会中随处都充满了浓郁的宗教氛围,仿佛神衹才是这个国度真正的主人。直到如今,宗教在这个国家以及绝大部分人民的生活中,仍然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故被称为“宗教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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