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离开北京时,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和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人总是这样,很容易因为某些事情感受希望和悲伤。
首先申明,这不是一篇求助贴,更不是募捐。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我们的能力太有限。
这次来北京,就想找个时间去看大侠,她的大名叫甘青霞。来自湖北咸宁,是我团队的小伙伴。
她有个26岁的妹妹,叫铛铛,大名贾雨烟,很可爱小公举。可是,在本该享受父母疼爱的年纪,上天却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去年八月某一天,因为脚有点肿,去武汉儿童医院检查腹膜后有个巨大的肿瘤。
紧接着去同济医院复查,被确诊:神经母细胞瘤4期。也就是晚期,全身多处转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疾病。被称为儿童的癌症,多发于2岁以内的幼儿。但是现在也有很多大儿童被发现,患病年龄在增长。
因为前期初发症状不典型,很容易造成家长误判。
就像感冒,腹泻,腹胀,拉肚子等,很多家长会误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可是一旦发现都是晚期。
铛铛就是神经母细胞瘤4期,属于高危组,目前全球还没有治愈的案例。很多同济专家建议他们放弃治疗。
可是,对于任何父母来说,哪怕还有一丝希望,都想去尝试。所以他们选择治疗,八月底带着铛铛来到北京求诊。
先在儿童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一开始没有床位。因为患病的孩子太多。.等到有床位的时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
到现在,铛铛经历了十个小时的手术,三个多月的化疗。情况并没有很大改善。
其实,从去年得知铛铛患病开始,我们一直在关注。很多伙伴都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有时候我不想问,铛铛怎么样了。怕得到不好的回答,只能默默关注,希望奇迹发生。
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当我今天走进儿童医院急诊科二楼,内心是忐忑的。
因为我想象的画面并不好。见到宠爱的时候,她正坐在铛铛病床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浮起笑容,我径直走过去,拥抱她。
希望能给她力量。可是,看到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铛铛,我的眼里忍不住了。
那个可怜的孩子,半闭着眼睛睡着了。头上没有头发,额头布满大大小小的针眼。还缠着绷带上面放着留置针。
看她小手微曲着,我忍不住去握了她的手。病房开着暖气,空气并不好。我看着小家伙穿了两件厚厚的裤子,埋怨她妈妈不应该。
可是我们不敢惊扰她。只能看着。
病房里有很多儿童。小到刚出生,大到十几岁,都是父母陪伴。有坐着的,躺着的,睡着的。每个人面无表情。
疾病会让人悲观。
和宠爱聊起了治疗费用。一共花了30多万,积蓄用光了,家里无房无车。该借的都借了,不该借的也借了。
现在和老公两人没有收入来源,全靠小叔子撑着。
我问他还能撑多久?不知道,就是不想放弃。
明知道治不好,为什么还要治疗?一天一万块的治疗费,谁能负担?
明知道治不好,还要勉强让孩子受罪。在医院放化疗,就是续命。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方式。可这个治不好的疾病让这个家族返贫,也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还有希望,就不想放弃。她说。
这无谓的希望啊。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小铛铛,想起她身上还有一个横跨整个腹部的刀口,内心充满了无奈。
没有人问过铛铛要选择什么,因为她还不懂。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让我想起了罗一笑。她的父亲在家里有房有车的情况下募捐,原因是房子要留给儿子。
同样是父母,一个是倾其所有去救治。一个想着反正没希望了,我还是要把财产留下来。
你能说谁对谁错?
只是这个时候我在病房无所适从了,不知道该干嘛。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歌声:秋刀鱼的滋味,猫和你都想了解。
环顾四周,看到大门旁边的病床上,一个父亲抱着一个小宝宝。在唱周杰伦的歌。
他轻轻的抱着,用手轻轻的拍,然后轻轻的哼唱。我又湿了眼眶。
铛铛醒了,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说要吃糖,她挥手跟我说再见。怎么舍得让这样的她离开?
我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宠爱要坚持给孩子治疗了。这是无尽的不舍。
假如是我,也会和她一样。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才有希望。
直到不能坚持的那一天,也要接受这个结果。
看到这里,你在想什么?
请你关爱自己的健康吧,对自己好点,多点运动少点懒惰。
因为,健康才是对家人最大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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