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品的人死了,闫兄是我见过最有人品的老师。
傍晚,活色生香的瘦长人儿晃荡在老苏大北门后的干将路上,见到梦游的我露齿憨笑。中文系的学生也无事晃荡么?毕业后我才知道他是去约会的。找的老婆是丝绸工学院的同届女学生,到人家学院窜访,嗝屁抖音时勾上的。因我和他是同乡、同届,见着总是友好。
在我看来,闫兄是有才情的,平日里像个老成持重的人民教师。戴眼镜的他会摆弄一些像二胡之类的乐器,多才多艺。后来置一套音响,夜晚窝房里独赏,难得邀我抖一下。
闫兄浑厚男中音,字正腔圆,声情并茂。教育局有什么隆重集会,文艺会演时男主持一号,风采才华。后来还混到电台去主持一民生节目,西装革履,甚是春风得意。
如此,见我不摆谱,一点心机没有,还谈些家务碎事。老婆在的企业倒闭,也不上心,其实家境不好,倥偬着过。
一日,在马路边遇见,嘲咻戏谑后,我递烟问他做主持人喝酒抽烟会不会坏了嗓子?他:喝!喝酒时谁抖豁,谁他妈装逼。
我跟着哈哈哈…
他一本正经指着斑马线说,人在斑马线上汽车不敢撞的,我心里空落一下,近四十岁的成人说出这么稚嫩的话来,驳他,万一撞了呢?!
这不,闫兄死了快两年了,被肝腹水“撞”的,才五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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