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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 下(《水浒传》同人 卢俊义X燕青)

锦绣 下(《水浒传》同人 卢俊义X燕青)

作者: 燕_十七郎 | 来源:发表于2019-07-16 21:37 被阅读4次

注:此文为《水浒传》同人  原著向

锦绣 下

主仆二人快马加鞭,果在天黑之前见了城墙的影子。

遥遥望去,只见北京城浸在苍茫暮色中,巍峨耸立,城高地险,护城河堑阔濠深。城外一周回鹿角交加,四下里排叉密布鼓楼雄壮,缤纷杂彩旗幡;又兼堞道坦平,簇摆刀枪剑戟。(注:改编自原句原段)

因是近年来世道不太平,天下各处盗贼生发,那北京城又是河北第一个去处,“钱粮浩大,人物繁华”。各州府皆有军马把守,此北京城又有梁中书镇着,焉能不把守的整齐?(此段参考原著原段)

他主仆二人瞧了这城防越发的严谨,想起方才一事,不由心下皆叹了口气。

卢俊义带了燕青进了城内,回了府院中,当值的慌忙来接了猎物,紧着收拾并为主人准备膳食。

用罢休息,管家前来,絮絮来报了今日的收解,见主人面色还好,便又提了卢员外婚娶的大事。

卢俊义其年已二十出头,却仍是玩心未收,成日里打煞力气,仗着父母不在,且身边又有燕青这个得意的家仆,尚未考虑此事。

管家因是家中说得上话的老仆,替仙去的老爷夫人操心,也是职责所在,无可厚非。只卢俊义性子烈火也般,自己不愿的话,旁人再说是一概不理的,惹恼了更要挨鞭子。管家见主人含混应过,也是不敢再提了。

燕青在一旁站了,只听了耳中,转了转眼珠,也是默默无语。

此时夜色已深,家仆们将一切收拾了,纷纷散去。燕青伺候罢也要离开时,卢俊义只长臂一展,抓住他衣裳,一把将他搂了怀中,口中只笑道:“小乙哪里去?”

一时笑着又将他身上衣衫尽除了,露出那锦绣肌肤,玉雪身段,灯下把玩弄赏,又将燕青弄得云山雾罩,丢魂失魄,二人皆尽了兴,才肯睡去。

这般又过了五六年,那燕青年纪渐长,已然有双十年华。

旁人只见他成日里跟着主人卢俊义,如影随形,那身量虽不如主人长大,可生的宽肩细腰,精致矫健。小乙成日里一枚香罗手帕绕颈,穿的素锦衣裳,那细腰上一条压腰缠绕,平日里斜插一把名人扇,乌黑发髻旁常簪四季鲜花。

浪子燕青出人的英武、凌云的志气,目如点漆,皎面朱唇,当真是个风流无比的美少年。

此时卢员外也已有二十七八,这几年内,管家处处留心,总是替员外爷寻了个亲事,年前方娶了城内贾家的小姐,方了了故主心愿。

只虽是娶了妻,卢俊义却甚少去贾氏房内,每日里照旧刀枪舞弄,棍棒威风。

员外爷卢俊义青春正盛,威风凛凛,且有一首《满庭芳》赞他的人物: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惯使一条棍棒,护身龙、绝技无伦。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

          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更忠肝贯日,壮气凌云。慷慨疏财仗义,论英名、播满乾坤。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注:原著原段)

旁人多赞他是个不迷女色的的真男儿,河北“玉麒麟”的名号更是越发的威名在外了。

只这数年内,大宋内越发的不太平,天灾人祸频发,盗贼纷起,大名府内也逐见些讨生活的流民。

慢慢的却听着城外前头梁山泊中,逐渐聚了些盗匪山贼,却只听那伙草寇也甚少扰民,梁山泊里自成天下,官府几次围剿,竟一时奈何不得。

这年冬天,卢家门口冻倒了一个人,卢俊义救活了他,问他来路,原是东京人士,姓李名固,来大名府投亲,却没了着落,身上粮钱耗完,数日水米未进,饥寒交迫,恰冻倒了卢府门外,若不是遇了卢俊义,只怕是要死了外头。

卢俊义见他生的也是一表人材,人又勤谨,写的算的,都会做得,便教他管顾家间事务,也是养救条性命。

燕青平日里惯见主人行善,又见了李固,见他能算会写,颇能帮了主人,倒也没放心上。

后来这李固能力愈显,卢俊义渐叫他管些里外家私,便连家中些许行财管干的仆人,也俱他管了。

那李固倒也算是运气亨通,卢财主家内逐渐成了掌权的人物。

这日,一时闲暇,燕青因是射落只燕雀,掉了院内一处闲置园子,小乙瞧四下里无人,便进去捡了。

这园子只平日里无人,偶尔见女主贾氏带了丫鬟来这里赏花,此时又是午时刚过,更无一人。

燕青走了进去,见里面花草甚密,亦无甚动静,正草丛中拾了那雀儿待要走,忽然隐隐却听到几声浮浪娇笑,又兼有男人声音。

燕青便是步子一顿,想是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园中行事?走近几步,却是见那声音从院内小楼上传出,淫声浪语,颇为轻浮。

燕青正待思量,耳边却听那女声竟似贾氏,这一下却是非同小可!

原是卢俊义今日出门在外,并不在家中。只那男人的声音却是——?!

正想到此,那声音却停了,渐有乱步下了楼梯。

燕青转身方隐了一旁,小楼门便开了——果是那贾氏从门中走出,只后头竟跟了李固!只见他殷殷勤勤,端是个日久偷情的模样!

燕青面上顿时变了颜色,一时只隐了花丛中不动,远只见他二人走了院外,竟只顾呆立住思量。

看官们不知,这男女偷情自古来有,从来却少有这家仆捉了主人的奸,一众都是瞒着,主人却是不知情的。

因是说出去门楣蒙羞,主人家为护着自己脸面,只好拿仆人置气,常屈打了,弄死了事,以证清白,那时尊卑有别,几个仆人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燕青身份不过是个家仆,便是与主人关系非比常人,又怎及家中声名重要?

况卢家从来“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又兼卢俊义性烈如火,倘若知道了,定饶不得这对奸夫淫妇!

到时他二人性命虽小,但此丑事一旦传出,卢家在北京大名府定遭人耻笑,无立足之地!

这般反复思量许久,夜里待卢俊义回来,一时收拾好后,用罢酒菜,燕青便劝卢俊义去贾氏房中歇息。

此时他二人正走了园中,夜空中几点星星闪着,月明风清,各色晚香袭来,端的沁人心脾。

卢俊义听罢燕青话后,一时笑而不答,眼见他慢慢踱了步子,走入园中亭内,恰倚了株芙蓉树旁。

那株芙蓉开的正盛,清香扑鼻,灼灼逼人,探了亭内数朵,映了卢俊义高大魁梧身旁,端的旖旎。

卢俊义笑道:“小乙来瞧,这般个好天气,当真个良辰美景奈何天——”

燕青还想再劝,刚走上前,却被他一把揽了怀中抱着,卢俊义低头瞧他,抚了他脸旁笑道:“今日外头跑了整日,却是累了,早知带了小乙去,也能省些事由。”

燕青正要接话,却见主人抬手从身边枝上拮了枝玉芙蓉,轻轻簪了自己鬓边。

那玉麒麟英俊面上直瞧了他,微微笑着,一双点漆般目中波光流转,情意绵绵。

燕青瞧了眼中,玉白面上微微一红,张了张口,却也甚都说不出了。

这般又过了数年,那李固五年内直被主人抬举坐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便是一家内都称他做李都管。

燕青私下虽替主人担心,每日里只见卢俊义闲时刀枪棍棒,拼尽力气,白日里只管些府上事物,一月半载的不去贾氏房中,转头又见那对男女小心行事,贾氏对卢俊义低眉顺眼,亦不敢翻天作浪。

燕青心内即是洞若观火,又能奈何,且只由这般去了。

即使如此,只总是纸里包不住火,那等下作的男女淫行,终归是个祸害。

可叹终是三十六天罡星下凡,合该到了聚义的时候,再要如何,那时机终是来了——

一日,卢俊义正家中解库厅前坐地,看着那一班主管收解,只听得街上喧哄,唤当直的问道:“如何街上热闹?”

这一句好问,端的扯出身后无数事端,便是心腹人燕青阻劝,都管李固相拦,浑家贾氏流泪相留,又如何能绑的住他?

偏是三十六天罡合该相聚,卢员外又听信了吴用的拙计,竟又让这假扮阴阳人的梁山军师,在自家墙上提了反诗。

燕青无奈,只能瞧卢俊义带了李固及众家奴拉了十辆太平车走了,站了门外望了好久,方才回了。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

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注:原著原句)

后卢俊义蒙冤,梁山众兄弟解救,杀了那下作对男女后,卢俊义上得梁山,燕青随行,三十六天罡终是聚齐了。玉麒麟卢俊义,浪子燕青,天罡星天巧星,原本就是星宿下凡,终是要聚了一起——

梁山泊聚义后,一百零八员好汉排位,那玉麒麟卢俊义终坐了梁山泊第二把交椅,浪子燕青列三十六天罡最末一位,同主人兄弟一般,平起平坐。

聚义数年内,玉麒麟卢俊义活捉史文恭,力挫耶律四将,杀散一千辽兵,生擒孙安,活捉卞祥,杀杜壆,击杀厉天润,破司行芳后又统领大军征田虎,征王庆,征辽国,立军功无数。

浪子燕青亦是随了主人,屡建奇功,更招安要事上立了大功的人物。

数年战事,诸般杂事,那燕青一路瞧在眼里,想是主人虽是没了家,却也算成就了许多功绩。

那日征辽回来时,路过双林镇,路边竟见了旧日大名府的故交许贯中,当下一时欣喜,禀别宋江及主人后,去了旧友许贯中隐居之处。

一路盘盘绕绕的走着,不知不觉几十里地程,但见山峰峦秀拔,溪涧澄清。燕青正看山景,不觉天色已晚。但见:

  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

绕行山脚,遥遥见一处山凹闪着几座草屋,内中几间向南傍溪的茅舍,真真个世外桃源般的去处。

二人下马,童儿忙上前来接,燕青又去拜见了旧友老母,方才与许贯中坐了窗边,把酒言欢。渐渐已是入夜,燕青推开窗,只见云轻风静,月白溪清,水影山光,相映一室,端的幽雅。

燕青瞧了眼中,忽然心念一动——只这一次,小乙心里便存了些意念,心知许是那人不愿的,可那玲珑心中,却总是存些侥念的。

征战方腊后,宋江与卢俊义收拾军马将校人员,随张招讨回杭州听候圣旨,班师回京。众多将佐功劳俱各造册,上了文簿,进呈御前。先写表章申奏天子。三军齐备,陆续起程。宋江看了部下正偏将佐,止剩得三十六员回军。(注:原著原句)

钱塘夜潮,鲁智深圆寂,林冲染患风病而瘫,武松寺庙里待留了守他,后又杨雄,时迁因病而死,杨志又亡。

渐渐三十六天罡,也零落如此了。

宋江与同诸将离了杭州预备向京师进发前夜,卢俊义正屋里坐了,却见门帘一掀,燕青进了。

卢俊义瞧了他,却见燕青灯下微微一笑,朝了主人一拜,恳切劝道:“小乙自幼随侍主人,蒙恩感德,一言难尽。今既大事已毕,欲同主人纳还原受官诰,私去隐迹埋名,寻个僻净去处以终天年。未知主人意下若何?”

卢俊义道:“自从梁山泊归顺宋朝已来,俺弟兄们身经百战,勤劳不易,边塞苦楚,弟兄损折,幸存我一家二人性命。正要衣锦还乡,图个封妻荫子,你如何却寻这等没结果?”

燕青笑道:“主人差矣!小乙此去,正有结果,只恐主人此去无结果耳。”

卢俊义道:“燕青,我不曾存半点异心,朝廷如何负我?”

燕青道:“主人岂不闻韩信立下十大功劳,只落得未央宫里斩首。彭越醢为肉酱,英布弓弦药酒?主公,你可寻思,祸到临头难走!”

卢俊义道:“我闻韩信三齐擅自称王,教陈豨造反;彭越杀身亡家,大梁不朝高祖;英布九江受任,要谋汉帝江山。以此汉高帝诈游云梦,令吕后斩之。我虽不曾受这般重爵,亦不曾有此等罪过。”

燕青道:“既然主公不听小乙之言,只怕悔之晚矣!”

主人卢俊义性烈,总不听劝,小乙自小跟随他多年,人性儿天生的这般,如何能改?

燕青面上笑着,心下恻然,咬了咬牙,燕小乙其实心内早有预料,只此番真正面对了事实如此,心不觉凉的透了。

事已至此,燕青尤自强道:“嗳,原是小乙想先辞了宋先锋,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想必不肯放,只此辞别主公了。”

卢俊义紧紧瞧了他道:“你辞了我,待要到哪里去?”

燕青也拿眼望了他:“也只在主公前后。”

卢俊义听到此,不知怎的,心中却是一轻,笑道:“原来也只恁的,看你到哪里?”

(注:原著对话)

燕青眼中顿时噙了泪,这一番又瞧主人灯下容貌,与他相识几十年来,少年意气皆尽,那人面上凌云壮志,尽是功成名就,得意神色!

可那自小熟悉玉面朱唇的仪表,威风凛凛的气魄,仍是那天神一般的玉麒麟!

幼时父母双亡,饥寒交迫,沿街乞讨,几欲饿死,终是得幸见他,收留培养;少时承蒙教导,卢家养得他大,主人如父如兄,后又承他爱怜,二人如胶似漆,那般厚重恩情,如何能忘?!

他二人对望这好一会儿,焉能不知心中想的不是同一番事情?

少时,卢俊义终又问了:“小乙去了,可有依靠?少不得要收拾些东西,即便是个僻静处,也是要穿衣吃饭的。”

燕青道:“已是收拾了一担金银,料想日后生计,亦是无忧的。”

卢俊义垂了眼,想了想,起身从后面屋内翻找片刻,过了一会,他转了出来,手中拿了个长匣子:“小乙不缺金银,便带了这个去吧。”

燕青瞧那匣子两尺来长,一尺见方,眼见有些年月,却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又抬头见卢俊义眼中似隐隐含泪,转头不再瞧他,便伸手接了。

燕青纳头又拜了八拜,当夜便走了。

只留四句拜词给宋江——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

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后卢俊义面见圣上,果然加授武功大夫,封了庐州安抚使兼兵马副总管。

无奈那时朝中奸佞当道,小人告他谋反,又诓来东京,趁着御赐膳食,里头悄悄的加了水银毒酒。

卢俊义焉能有疑?便都饮用了。

只那水银沉重,坠着肾脏,着实的疼痛不能行,回泸州的路上,卢俊义却骑不得马,只好乘船走了。

那夜,恰是卢俊义舟船行了泗州淮河上,一时微风徐徐,水波荡漾,卢俊义坐了船中瞧了瞧外面,但见满天星斗,一时忽然想到一人——想他曾说总在左右,却也没见过,想到此,原来却是诓人的。

卢俊义此时又觉身上疼痛,便叫人拿酒来,独个儿饮了许多,酒至微醺,灯下瞧了酒盏,又想要是小乙还在,此时定然笙声缠绵,伴了左右,眼下,却绝是不能了。

卢俊义黯然片刻,只有出来站到船上。

外头夜色沉沉,清风沿着粼粼波光袭来,卢俊义正见繁星满天,倒映长河,恰如星河脚下流淌,一时竟不知在天在水——

恍惚间,竟瞧心想那人立了水中,依旧的雪面朱唇,一身锦绣如缎,如玉亭柱上铺着软翠,朝他拜了一拜,笑道:“主人安好?不若同小乙寻了僻静处,以终天年?”

卢俊义方才笑道:“小乙,我道你去了何处,原来果不曾远离。”

说罢,玉麒麟便递了手去——

那船夫正船头站了,遥遥的只见卢俊义长臂伸着,逌然一动,漫天星斗下翻起层层的水波,荡荡的溅着,却是落了淮河中去了——

后来卢俊义的尸首被人从淮河深处捞了出来,具棺椁殡于泗州高原深处。

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燕青来了——寻了许多时候,终是找到了。

燕青瞧了那坟地处龙蟠虎踞,峰峦重叠,山水秀丽,松柏森然,沿途一路的鸟语花香,倒好似从前大名府时安逸生活。

走了卢俊义墓前,燕青清扫一番,摆了数个碟盘,拿酒祭了,忙碌一番后,呆坐了半晌,慢慢的取了支竹笛出来,便在卢俊义墓前吹了。

从前陪了主人,饮酒作乐时,端是少不了这个的——伊州古调,畅叙幽情,吹的一时花落纷纷,潇潇洒洒。

渐渐的,霞光满天,山风渐凉,眼见已是坐了一天了,燕青停了口中竹笛,又从身边携的包袱中取出一个木匣子——两尺来长,一尺见方,只那木匣子边都磨损了,偏有些时日的模样。

燕青慢慢打开那匣子——

一把小小弩箭露了出来,还是个娃娃用的小弩,幼时力气不够,那人亲做了,手把手教了自己的——原以为早丢了的,那人居然还留着。

燕青看了好一会儿,在卢俊义墓旁掘了个深坑,将那弩箭合着匣子,埋了进去。

———“怎生不见我那一个人?”

说犹未了,阶前走过一个人来——

“你辞了我,待要到哪里去?”

“也只在主公前后。”

卢俊义笑道:“原来也只恁的,看你到哪里?”

待做完了这些,燕青轻轻一笑,起身便走了。

——还将这小弩陪你,只在主人前后,却剩这一身锦绣,想是主人私心,是再也脱不掉的了。

他日三十六天罡天上见了,定是这身锦绣铺雪,好叫你一眼认出——

锦绣  完

注:原文粗体字皆为原著原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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