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之上人书

作者: 倾杯行 | 来源:发表于2023-01-16 13:11 被阅读0次

    对王安石的了解停止在课本中的《伤仲永》,连带着对学生时代厌学却又喜欢上学与同学一起的氛围,时不时地会想,如果学校里可以自由自在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和老师,那该有多好。

    如果自主学习,相信很多孩子都会更加的优秀,这种想像一直现在也没能实现,真是我辈的遗憾。

    现在了解王安石与他的诗,是另一种情怀了。


    王安石出生于仕宦家庭,自幼勤奋好学,博览群书,曾随文 宦游南北各地,接触到一些社会现实。对农民的痛苦生活有所了解。因此,年轻时便立下了“矫世变俗”之志,他于二十二岁中进士后,历任淮南推官、鄞县知县、舒州通判、常州知府、江东刑狱提典等职,均能体恤民情,为地方除弊兴利。

    北宋嘉佑三年 (1058)任支度判官时,向宋仁宗上万言书,对官制、科举以及 奢靡无节的颓败风气作了深刻的揭露,请求改革政治,加强边防, 提出了“收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的理财原则,但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


    上人书

    文中名句: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

    王安石的此文,是探讨文和辞,文指本心本意,辞是修饰装点,两都的关系是内容和形式。直接刚劲语言精练,简洁明快说服力极强。不仅如此,他还批评韩愈和柳宗元,意欲在辞上下功夫而忽视了文的本意。

    韩愈是文以载道。柳宗元是文以道明。其实用和对文的重视程度是一致的,只是各有所务而已。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我曾经认为文章,不外是讲礼教政治罢了。那些写在书上而传授给人们的,大体都归于这些方面。至于古书说的“语言没有文采,流传就不会久远”,仅仅是说修辞不可以不要,并非圣人写文章的本意。

    自孔子死了好久以后,有韩愈出现,千百年中,人们所瞻仰的圣人只有韩愈一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杰出人物。只有柳宗元和韩愈齐名,他虽然比不上韩愈,然而他写的文章最终与韩愈的文章并传,也是可敬畏的豪杰呀。韩愈曾对人说过关于写文章的事,说应该这样那样;柳宗元也说过应该这样那样。我怀疑韩、柳二人说的,只不过是修辞的问题,至于写文章的本意,不是这样就够了的。孟子说:“君子应该有自己的心得,有了心得,就能安心进行钻研;安心进行钻研,就能打下深厚的基础;有了深厚的基础,就能应用自如,左右逢源了!”我说孟子说的这些话,不仅直接适用于写文章,同时也可借用来说明写文章的本意。

    而且我所说的文章,务必要做到有益于社会。所谓修辞,犹如器具上有雕刻绘画一样。如果使器具精巧华丽,不一定适用;如果适用,也不一定要精巧华丽。总之,要以适用为本,以雕刻绘画作它的修饰罢了。不适用,就不是制造器具的本意,不给它进行修饰,难道是制造器具的本意吗?不是的。但修饰也是不可以去掉的,只是不把它放在首要地位就行了。

    我学写文章很久了,多次拿这个说法来指导自己写文章,现在才想把它写出来传授给人,至于在实践上的应用,那还有待于更长的时间这种说法是对的或是错的呢?我自己还没有把握确定。您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阿谀奉承自己喜欢的人。现抄上所写的杂文十篇献给您,希望得到您的指教,使我能确定是对或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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