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晚,几个哥们好久不见,吃了顿饭,完了到街上,顿感尿意袭来,一阵紧似一阵,急觅厕所,却是不得,此时小腹坠胀,似要开裂。忍着胀痛鸭行蛇步,急趋一路,仍不见厕所,小腹的疼痛感如江水袭来,生理已绷到了急限,怕是一不小心,就要江河翻滚,那怕是丢了先人的面子,于是提腹收肌,小心呵护,街边的音响是最烦心的争吵,过江之鲟的人群对我痛苦的漠视,让我产生阵阵寒意。
正在绝望之时,黑暗的巷子有人影晃动,又似静立不动,大喜,你拉得我为何拉不得,大奔,只见几个男人正在慌乱之中即兴挥洒,道德、贞操已被抛到九霄,快意人生,何必要痛苦自己,于是我也加入了这极端不文明的行列,痛苦去得突然,幸福也也来得潇洒,我又哼着小曲走在街上了。哥们正在讨论着安史之乱,我却想的是人生失范,沦落为一个随便的尿徒,这是何等的耻辱,而且当时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想了很久,我明白了,痛苦让我堕落,引诱让我懈怠。那时,我像是超出了平常的我,我已经不是我,我是环境的,环境的威力,何等可怕。
“破窗效应”,讲的是窗如果是好的,大家都会去珍惜他,没有人去砸它;如果是坏的,人们就不会珍惜,随意肆虐,所以第一个干坏事的人很重要,他具有相当强的示范性,在他没有破坏环境的纯粹性时,环境永远是纯粹的,哪怕是粘上一点点污点,人们将不再珍惜它,随意破坏。
高速路堵车时,大家都想从应急车道上走,但大家都能守住道德的底线,这其中如果有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从应急道上开过,不一会儿,保证应急车道就会被堵死。
第一个得逞的医闹,第一个得逞的校闹,第一个钉子户,第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无数个这样的第一人,他们在引领着这个时代的价值导向,他们向一个纯粹的环境泼上了污点,此后,污点会越来越大,以致无法清。
但是,雷锋、焦裕禄、孔繁森不容易被大家学,胡长清、王宝森很容易学,为何?做孔繁森的成本太高,做王宝森的利润太大,谁又会“自讨苦吃”呢?
环境靠自觉是行不通的,环境靠制度,要让始作俑者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从此不敢这样干,保证没有第二个敢这样干才具有很强的修补作用。
试想,第一个老赖出现的时候,我们就让他失去所有的钱和自由,以后的人还敢赖吗?第一个打人的人,我们让他满地找牙,他还敢打吗?第一个强奸犯,我们让他永远失去强奸的本领,他还敢奸吗?如果每一次违法成本都是如此高昂,让人望而却步,风自清,水自淳。
绝对的真理之上,还有一个绝对的人道主义至上。除了法律,还有对错,还有道德,社会在做评判的时候,要以引领时代价值观为第一要义,不是纳贿索捐,不是明哲保身,不是哗众取宠,不是蝇营狗苟。
掬一捧水,荡涤尘埃;垒一铲土,筑道立德。风清云正,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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