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阴翳的美德

作者: 顾厌 | 来源:发表于2024-02-23 00:00 被阅读0次

诗歌|阴翳的美德

每当日光如约而来,

如鸽子一样,落在我的窗台上。

我不驯的灵魂,

也愿意低头受洗。

我承认,阴翳也是美德。

伟大和平凡等价。

我的灵魂也是虚无。

我的身躯也是泥土。

我准备好了,去告别昨天的日落

也愿意接受比那更早,坠入水中的花瓣

我允许人们把我的影子,

装进他们舌头下的那口悬棺。

我甚至可以,不再因为一己私欲

而对整个春天心怀恨意。

后记:

心,为什么会乱?为什么会不安?为什么会倾斜呢?我曾认为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写作也好、阅读也好——无论是哲学、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甚至是诗的——都是在寻求、调整自己的心,希望能找到一种方式、或某一个位置,让它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稳定,如经中云:如如不动。

直到某一天,我准备去朋友家,我打开地图,输入他给我的地址:一瞬间,我看到世界拉近到北京,拉近到朝阳区,拉近到一条陌生街道、最后停在一座建筑的一个点上。我突然想:星星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太阳也是这么看着我的吧?我对于银河系、对于整个宇宙,甚至对于上帝,是那宏大图卷里的一个点?还是一粒灰烬?我竟然想在万物的旋转中,让自己的心保持稳定而不动?

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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