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

今天老友来访，相谈甚欢。老友自远方来，有公务在身。抽出时间来看我，让我十分感动。虽然每年也能见几面，但总不如一个电话便可出来的好。席间谈天说地，又无忌讳自是快活。又叹人生长短，是是非非，就怕分开再无可谈之人。

我知朋友是坐飞机来，飞机去。想想便哑然失笑。我告诉老友也曾经做过飞机，闹了个笑话。老友微笑看我，等我一说。

大约是前年吧，也是因公出差。陪我前去的是另一公司的科室领导。出发前两天，问我坐飞机还是火车。我说飞机。因为从小到大还没坐过飞机呢！

我们上飞机前，我才发现飞机的轮胎非常大，与我在电视中看到的完全不成比例。进到飞机里，发现客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大。中间一过道，两边各有两个座位。我数了数，大概能坐一百多人。

飞机慢慢滑出跑到，加速然后一飞冲天。笑话就是在这个时刻发生了。当飞机开始加速的时候，我突然紧张起来。当飞机抬头向上起飞时，我迅速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就想跑。突然又反映过来，这能往哪儿跑啊？又不是公共客车。当然我没有完全站起来，只是屁股离开了座位。在我重新坐下后，飞机已经平飞了。最难堪的是我身边坐着一位，年青又美丽的女孩。我偷偷看她，发现她那不屑的眼神刚刚转向窗外。瞬间我的脸烧起来。陪我的那位领导已闭目酣睡。

老友听到此处，已大声笑起来。他安慰我说多坐几次就好了。他也有这样的经历，只是没我严重。老友还告诉我，他是喜欢坐火车的，那种慢车。如无公务在身，坐慢车欣赏沿途的风景，是一种享受。

其实我也喜欢坐慢车。我们相约，退休后一起坐上那种绿皮火车，漫游全国。回忆过去，体会人生又可以言说的种种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