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时候,几乎所有任课老师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并且每次批评了几句都表现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猜剩下的一句是:你们班主任早就给我讲了你的事情诸如此类。比如小梁,实验课他演示一遍步骤。再由小组按部就班。一到实际操作,总会弄错步骤。当他站在某个小组旁边,小组的操作人员就吓的火柴也点不着。小梁说:“我刚怎么教你的!”
这家伙一出现在我旁边,十有八九都要准出问题。一出问题他就会用指关节朝我头上敲两下。我不明白为什么享受这种待遇的只有我。终于又一次,我说你别敲我的头行吗。小梁愣了一下:“我就敲你怎么了?多敲两下你才老实。”说完又是一下。我跳起来:“你有病啊!”全场又安静了,小梁说你出去。和我预想的一样,我出了教室在校园里走了一会,来到一片阳光斑驳的树荫下。心想小梁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和长期和办公室的那些中年妇女呆的太久。在李玲等人潜移默化中,变成异性版的另一个自己。
过了半年小梁结婚,婚后变得更加主妇。后来情况出现转变是因为他父亲重病,在我母亲所在的单位输血。我从家属院出来正好碰到他在浑身找证件。我母亲设法帮他办理了一些手续。
从此小梁对我恢复了一种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李玲又在课上开始啰嗦,我觉得要犯心脏病了,骂了声傻逼,这二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听见,又不太明显。
“孟洋,你站起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班里沉默。
“现在哪个老师不认识你孟洋,提起来就说“你们班那个孟洋,总----是跟老师作对。”(李玲引用时换了个腔调,像是尖声嘶叫)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对老师缺乏起码的教养,不会尊重老师,上次赵成彪老师因为你背负了多大的冤屈。”
“我尊重赵成彪老师,但是有些老师不值得尊重。”
“谁不值得你尊重,你是说我吗?”
我脸上浮现出痞子般的不耐烦的表情。
“行了,跟老师犟什么犟。浪费大家时间。”
“赶快认错啊,我们还要上课呢。”
起先这些人只是观众,后来不满足于沉默,开始表达见解。我怒火中烧。这些人在李玲的淫威下,已经丧失年轻应有的锐气,分不清孰是孰非。真正轮到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立刻会手足无措,然后最大的一种可能是,忍了。
“我告诉你,孟洋,也就是我看你妈为你那么操心,才没有把你赶出这个班。”这句应该是李玲的杀手锏,说完后等待我的反应。
“呵,那你不要隔三差五的叫家长不就行了。”
“你给我出去。”李玲没理了。
我站着没动。
“你不出去,大家就跟你坐着,我也不讲课。”
我犹豫了一下,出了门。
于此同时,阿伟和队长也受到同样待遇,我们讨论的结果是李玲在背后给这些老师说了不少坏话。这让我对李玲恨之入骨,暗自计划在毕业的时候一定要去买一张大横幅,上面写:李玲,你妈逼的。然后挂在年级门口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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