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后,武汉成了空城。繁华的街道顿时充满了硝烟味儿。武汉,成了全国的一线城市,武汉所有人民从此刻起,都共同与病魔发起挑战。原来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忽闪间,失去了它本身该有的样子。
深夜,武汉姑娘在电话里哭了。“您好,找谁?”“我...我害怕,特别怕,救救我,我还年轻...”说完紧接着一顿嚎啕大哭,心里的一根线好似突然被扯断。她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与其他三十女人一样,如同婉转的百灵,可鸣唱令人陶醉的曲儿,享受当下的美好芳华。“您慢慢说,我听。”我仿佛能看见她的脸上掠过一到绝望苍白的光。她一人住在医院,她抽噎着,说已在接受治疗。一人身处他乡,这事也没跟亲人提起过,她觉着是件丢脸的事。她想哭,我感受到她的泪很争气的滑落,努力的发泄自己不言而喻的委屈,绚丽的霓虹灯仿佛在刺着我的眼睛,灼烧着我的心。这病,简直比洪涝来的更猛烈,比大水来的更疾速,让人来不及防备。黎明的傍晚总是灰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云朵像巨石,狠狠地压往地面,总让人喘不过气儿来。一张张疲惫的白衣天使的脸也慢慢浮现,是一张张年轻的脸蛋,一双双冷冷的发亮的眼睛。背井离乡的她在这个深夜谛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风拍打着医院的窗,她望过去,除了呼啸的狂风,还有星星点点闪烁着的微弱灯光,一切好似都归于死寂。她凌晨四点才睡去,因为那时天已经很白,让她感觉到一切再一次变得干净,安详。像她轻轻唱歌的年轻母亲,所以她安心地睡过去了。但睡眠总不会很久,几小时后,她又醒了,感觉到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人,她好似在大口喘气,大步走路的汉子,于是感到颠簸,不安。我再一次拨通电话给她:“撑住,才会有后来的一切......”
时隔三个月,她再一次来电。电话里的她仿佛格外轻松自在,并给我发了一些自己与白衣天使的合照。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时间总能改变一切,她出院了。
直到今天,疫情已经蔓延到全国各地,海外病情也在日益加重。新冠状病毒,强行打断了时间的连接,在隔离,空白,生死间,全国全球各地同胞应携手抗疫。孤灯千座待破晓,华夏一心动乾坤。给予小爱去点亮每一处小小的暗角,在其中感受在危急关头下,人的温度。
黎明,一道光使人们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樱花开了,那粉红的樱花就像那位武汉姑娘的脸,阳光照耀下显得特别健康红润。春也来了,一切都在渐渐苏醒,慢慢变好。
(由真实故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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