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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个家园,即使现在,那里已人烟稀少,良田变为荒山。站在那片山林里,我常常既感到温暖,又感到苍凉。我忍不住在记忆里搜寻,在文字里惦念——我希望我它所有的繁华与喧嚣都能被记录,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人记得,在历史的漫长河流中,在广袤的大地上,曾有过一个村庄,它曾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我在热闹的都市里奔波,生存,十足的现代人。可我的心却又一直泊在这片家园,从不曾离开,我又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活在和现实不同的时空里。
正因如此,我常常对遥远的故土饱含深情,我本来已经很少的写作时间还要大把地浪费在它身上。我的饱蘸热情的笔,不断地写着那或真或假的“桃花庵”。
遗憾的是,我还不曾写出它的丝毫风貌来。如万里归途,我才开始起步。
似乎在做一个无用功,它与这个时代如此格格不入。在追求效率、讲究吸引眼球和快速变现的写作时代,我摒弃了所有快捷的写作模式——对那模式我并不陌生,它曾实实在在地给我带来看得见的效益——以近乎愚蠢的姿态一头扎进这纯属个人的写作中。我无数次在心中呼喊:不管如何,我就是要把它写出来。
今日,读到迟子建的《是谁在遥望乡土时还会满含热泪》,她说,“一个作家命定的乡土可能只有一小块,但深耕好它,你会获得文学的广阔天地。无论你走到哪儿,这一小块乡土,就像你名字的徽章,不会被岁月抹去印痕。”我似乎瞬间欣慰起来。
而在文章的最后,她写到:“在乡土的遥望者中,能满含热泪的,必然有写作者。”
我仿佛豁然开朗。为什么我会在遥望乡土时满含热泪,不为别的,只为我是一个写作者。一个诚挚的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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