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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病痛时,是渴求关爱的,也是极其敏感的时候。长这么大,有过几次印象深刻的,每次体会都不一样。
1,十来岁,那晚一直高烧,昏昏睡睡,半梦半醒,迷糊中有个声音在前面唤着:“过来,过来……”一边知道不能过去,一边又控制不住往前移步。
挣扎之中,听到老爸也在唤着我的小名,迷离之中,看到他在给我敷湿毛巾,焦虑又耐心地守在床边。
看到老爸在,一下有了力量,不一会,出了一身大汗,退了烧。
那晚,觉得自己差点被带走,是老爸把我叫住。
2,高一晚自习放学,大雨滂沱,路上,撞上一辆中巴车,腿流下的血和着雨水,地面很快出现一滩红色。自行车的后轮被压扁。
好心的旁人,以为跌坐在地的我,腿刚被卷进车轮受到伤,问我要不要打120。我竟然淡定地回绝,没事。还一路抬着自行车,一路湿身走着回去。
那晚,不知哪来的动力,明明划了长口子,却不痛,就想着,赶紧回家,太晚,爸妈会担心。
但,这以后,高中三年上下学都是步行,工作后,骑车路上,内心也时常不是平和的。不怕丢人,至今未考驾照。也许,这是事后恐惧带来的后遗症吧。
3,晕血,你一定听过。没想到,自己还怕这个。
本来是去看一个受伤的同事,没想自己看到他头脸血迹没清理干净,要走出急救室的时候,两眼一黑,两腿一软就失去知觉。
那一瞬,我猜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开始发作。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依稀的声音,才渐渐睁开眼睛,自己躺在病床上,吸着氧。
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是医生的,一脸不悦,“会晕血,还过来看”,没等我想要憋屈地回句“我不知道啊”,又叮嘱我同行的同事,赶紧去买瓶葡萄糖饮料给我。
之后,想的最多的就是,人离世前,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而这次,自己离得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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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孩子的痛,只有经历的才懂。
两胎都是剖腹产,第一次上手术台,紧张得很,因为进来前,医生让我签一张纸,说了手术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
于是,我脑子里面立刻浮现影视剧里那些艰难生产的画面,大出血是我给自己施加的最恐怖的可能。
原谅这种思维方式,经常事前先想后果。当然,有惊无险。一方面感触当妈不易,另一方面感触最深的就是,当人在手术台上时,根本就是一个牲畜,或者就是一团肉,任随宰割、
这个时候,谈什么理想,什么情调,什么名利……都是浮云,健康才是首要的。
5,选了个好日子,2020年1月1日又进手术室,头部切一个粉瘤。
整个过程只有10几分钟,主刀医生还赶着下一场。当时还是有担心的,怕是恶性肿瘤,好在,化验结果显示是良性。
这次的不同,在于术后的三天,只有消炎药没有止痛药,伤口一阵阵刺痛,以至于我连表情都不敢有,一动就扯到头部神经。入睡艰难。靠着书本阅读,竟然熬过那三天三夜。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精神胜利法”,投入到文字的世界,融入到作者的情感,已然不知自己是何人,身处何处。
临近四十,还会经历很多。
想来,正是有这些不受待见的小事件,才会催成长大,才会日益成熟淡然,直到无视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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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四十,还会经历很多。想来,正是有这些不受待见的小事件,才会催成长大,才会日益成熟淡然,直到无视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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