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情人,当然不过节。没有鲜花,没有巧克力。你那里少个我,我这里只有我。
也过过情人节,毕竟也年轻过。过了多少次,不记得,印象最深刻的是24年前,在那美丽的边疆小城和丽丽过的那个情人节。
丽丽是个女人。和女人过情人节,还是生平第一次。还好我也不是男人,也就毫无顾忌不担心会受欺负。都是女人,谁怕谁。
那时我刚毕业分配到边疆基层政府机关。当地有个中小学,丽丽当时属于学校临时聘用老师,在学校教中学英语。
她外貌不是太出众,很大众化。但个性绝对出名,特立独行,就是那种特别与众不同的独立感。
我们本没有任何联结,她教她的英语,我上我的班,我天天扛个KV3000摄像机去跟领导拍新闻写新闻稿。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把我们联系到了一起,我们竟然开始了书信往来。住在同一个地方,开始相互写信。
至今我依然记得她的字亦如她的人,潇洒苍劲,干净有力。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说的写的,天天写信。写的还不是日常,都是些理想、抱负、信念和思念什么的,内容高大上档次。
不像现在,每天写个800字还险些吓的屁滚尿流。不至于,兄弟,让人笑话。
最好玩的是写完信不直接交给对方,而是去邮局邮寄。找那种收信和拆信的喜悦和快感,而我们却都住的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
那时候可能我们都很青春,很文艺,也很浪漫。可以什么都聊,什么都写,什么都不在乎。
冷如冰是我那时候的笔名,写新闻稿写文章写信全用笔名,很文青。看看这名字,就出格的想抽几巴掌还不解恨,冷不说还冰。当然,那是我个性张扬得也不比她少多少。
有一天我在大街上走,看到前面有两小姑娘好像是初中生,我就在后面向她俩吹口哨。她俩一回头,看我留着小子头,走路屌屌的,以为是个小流氓,吓的一下子窜老远。
哼,女人。
话说回到正题,丽丽在信里叫我冷如冰,我叫她真名,她居然没有笔名,现在想来很不可思议。
我们通了大概有一年多的信。那天是情人节,我刚从政府楼下来,就看到丽丽站在我住的那个大院门口,手捧一大束鲜花,说送我的,祝我节日快乐。当时接过那花,真是心花怒放。随后我们又去习惯性地压马路,在一起畅聊了很久很久。
遗憾的是,我工作不到两年就离开了那个地方。由于世事繁杂,人性荒芜,离开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后来听说她辞职了,我想像她那种性格在学校也很难适应和持续生存下去。
再后来听说她已出家。
就在去年,我从朋友处打听到她的手机号码,小心翼翼保存到我手机里。曾经想拨通那个电话,听听那个洒脱的灵魂,但手触碰到按键又突然缩了回来。
直到今天,也没有去拨打那个号码……也许,心底的思念一直没断,每年的情人节一直在过。既然如此,彼此安静,余生心里有你,但也不必相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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