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樱花开放了,红嘴鸥也如期归来。陪她看风景可能没有机会了,但是,这个冬天,我为自己看了一次樱花。
2015年9月1日,我来到了昆明医科大学。很多人不理解一个热爱历史、文学和摄影的人怎么会去了医学院呢?其实开始我也不理解,总是一遍遍的盘问着自己:“我到这干嘛来了?”
―《昆明,梦的尽头,却是海的入口》
(一)其实,这是我不喜欢的样子
在医科大学三年,这三年我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贱猫,你的生活好充实,旅游,摄影,写文,跑户外,挑战极限……过着好多人想过的生活,可以算一个真真正正的文艺青年了。”
好多时候我都想对他们说:“这特么都是命运,我要感谢这个大学,让我成了我不喜欢的样子。”但,话到嘴边,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每个人的上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我记得我在登山,跑户外的时候,我朋友圈或是微博下面有过这样的一些评论:“哪盗的图,又在装逼。”我不会反驳,感觉和井底之蛙争辩,和多牛弹琴差不多。于是,我的微信好友就只剩下少数亲戚和大多的户外运动员,摄影师,旅游者和所有老师……
“往来无白丁”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吧。
几日前,跑越野赛,把几年前的旧疾给跑复发了,拍x片,医生吓了一跳:“小伙子,你平时都在干嘛,脚骨这么多伤?”
我一个个和他说:“这个应该是那时爬山摔下去摔的,这个应该是那时打篮球崴的(现在应该没人知道我还会打篮球了),这个应该是被滚石砸的……。”
最后医生这样建议:“我劝你,以后别跑了,你的脚已经的不可逆转性损伤了,建议你去做康复治疗,但不可能再恢复从前了。”
“只是不能跑吗?可以骑自行车吗?”我倒是无所谓。
“那个不影响。”医生吃惊的看着我。
……
下午,我就在xx户外群中说:“我跑废了,以后别约我跑步,但可以约我骑行。”
我受伤这事没发生过一样,又这样过去了。也许几日后,我又在某个马拉松赛道上了。年轻人的身体,本来就是拿来折腾的。
(二)葬礼
走过学生会堂,发现我心心念念的冬樱开了,满树花开,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曳。
掏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问我妈老家的冬樱开了没有。因为家乡的风俗,冬樱盛开的时候就是吃杀猪饭的时候。
我妈那很吵,问我妈在哪,我妈简简单单两个字:“葬礼。”
头一下嗡嗡的炸了,家里只有一个老人,是我外公,难道是我外公。再一问,我妈才告诉我是我姑妈。
这一刻,才是正正伤心欲绝,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几分钟之前还和同学在樱花树下共谈花事呢。我曾想过我外公,想过村里的任何一个老人,但就是没想过我姑妈。毕竟轮也轮不到她。但偏偏是她。
妈妈告诉我姑妈走的安详,只是一觉睡去没有再醒过来,其实她早过花甲之年,不必难过了。
其实我不是难过,因为葬礼那天距我姑妈去世那天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我姑妈去世那天,我在干什么?
那天双十一,我刚刚在某宝上剁手完成,用的是我九月回家办护照时姑妈给我的钱。f第二日,我便和登山队上了山,寻找所谓的诗和远方去了,顾不及苟且一辈子已经去世的人。
九月我回家办护照要出去,弟弟也因为要从军,七大姑八大姨都回来家里。我1姑妈还在我家住了几日,我回昆明那天,他也回家去了。不曾想,这匆匆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后记
昆明的红嘴鸥又回来了,他们从西伯利亚回来,樱花也开了,那个陪我喂鸥看樱花的人还没有回来。
每年都去海埂大坝,今年同样也去了,只是去得有些早,红嘴鸥是回来了,可是红塔西路的冬樱还没有开。
不知不觉,在昆明的日子就这样进入了倒计时,未来何去何从。我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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