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锋没有等到祝老头回来,他练了功,把本来给祝老头准备的酒喝了就回家了。铁匠铺与奚峰的家并不算远,经过三个小巷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只因为打破了祝老头大锤的秘密,还因为他偷喝了祝老头的烧刀子,虽然酒是他打的,但在他看来,既然酒送给了祝老头,那就是祝老头的,自己偷喝的是祝老头的酒,就觉得像是占了个便宜,很是开心。
他哼着小曲往家走着,就在他马上到家的那条小巷子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见迎面走来了三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嘴里堵着一团破布,手脚都被绳子捆着,虽然不断挣扎,可也没什么用处。
只听其中一个大汉边走边猥琐地道:“山哥,这个妞可真带劲,没想到在这贫民窟里,还有这等好货,这次我们可以在红姐那卖个好价钱。咱们的运气真不错。哈哈哈。。。”
这三个人,奚锋认识,是城东市场的三个恶霸,据说他们三个曾拜在某个高人门下,学了几年拳脚,学成后在城东衙门上下打点,创立个帮派叫三联帮,实际上就是在城东市场上收保护费、强买强卖,专干欺行霸市的勾当。这么多年,百姓告了多次,不但告不倒他们,而且告状者事后要么腿断,要么手断,慢慢也就没人敢告了。
奚锋没想到,这些人私下竟然还干逼良为娼的买卖。这时他想到谢教头召他入府兵时的一句话:“当兵的本职就是保家卫国,除暴安良。”他本就嫉恶如仇,想到这的时候,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既然遇上这事,他怎能不管。
于是,他就挡在了三人的前面。三人一愣,然后看到栏住他们的是一个小孩,那个背着女孩的汉子向他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滚开!”
奚锋冷哼道:“把人放下。”
那汉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管我们三联帮的事。”
而另一个大汉看了看奚锋,对背着女孩的汉子道:“老三,你可真爱废话。”说完,他身形一闪,已经到奚锋面前,探手抓向奚锋的脖子。
这一抓不可谓不快,可奚锋更快,只见他侧身一让,一拳轰向大汉下颚。可能大汉没想到一个十几岁小娃娃还有如此身手,被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身子向后飞了几米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竟然爬不起来......
见奚锋用的只是最基础的府兵拳法。
为首的汉子道:“原来只是小小府兵,能把府兵拳用到这般地步,倒还真是硬茬子,张大山领教阁下高招。”说着,整个人就像饿虎一样扑向奚锋。
奚锋虽然基本功不错,但实战还是第一次,见张大山扑来,中门大开,他抬腿迎着张大山踢出一脚。
这一脚正中张大山胸膛,可是奚锋就像踢到了铁板上,一股巨力袭来,他被震退四五步。还没等他站稳,张大山双手向前一探,抓住奚锋肩膀,向旁边一抡,将奚锋扔了出去。
奚锋虽然努力调整,但还是后背撞在了小巷的墙上,这一下把他撞得气血翻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张大山又扑了过来,再次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又被扔了出去...
见奚锋没起来,张大山掸了掸胸前的衣服,冷笑道:“娃娃毕竟是娃娃,会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就学人行侠仗义,今天爷心情好,只断了你手脚,让你知道如何做人。”说着,迈步走向趴在地上的奚锋。
此时奚锋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一样,气血虚浮,他艰难地站了起来。
而此时张大山已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满是戏谑意味道:“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说着,他抓住奚锋的胳膊,十指骤然发力,想废掉奚锋的手臂。
奚锋只觉巨痛袭来,下意识运劲抵抗,突然他感觉神识中那柄剑闪了一下,接着,一股剑意沿着手臂经脉透体而出。
“啊!”张大山感觉就像抓在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上,他惊觉不好,连忙松手,即便如此,手掌已被割破,那伤口处森然见骨。
“剑意?你竟然修出了剑意?你是剑修!”张大山满是惊愕。他本是体修,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到他,而面前这小小少年,竟然以无形剑意伤到他,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
此时只见奚锋双目微眯,眼神有如实质,整个人就像一把剑立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忽视。
张大山心道不妙,握拳直击奚锋面门,他虽然是体修,可速度一点不慢,转瞬就到了奚锋眼前。
奚锋眼神锐利,后撤一步,然后以掌为剑,像平时练剑一样,一个直劈迎向张大山的拳头。
拳掌相交,奚锋被击退数十米,嘴角已有鲜血溢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张大山哈哈大笑:“小子,你终究还是嫩了点儿,我炼体十余年,刀枪不入...”突然,他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随后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倒地后,他满眼都是不甘,那溢满鲜血的嘴一张一合:“为什么......”话还未说完,已气绝身亡。
那背着女孩的汉子见此,把女孩向奚锋一扔,大吼一声:“小子,我跟你拼了,还我大哥命来。”
见女孩向自己砸来,奚锋连忙接将女孩接住,放在一边,然后屏吸凝神,准备对敌。谁知那汉子趁此时机,竟是转身一纵,丢下同伴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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