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

文/ 覃格尔

周六，还是一样的早起。应同学之邀帮小学布置活动现场。酬劳不多，收获不少。且不多言。

听到雨滴到铁皮的声音，想起了家。在家的房顶是瓦片，雨水滴到上面发出像涔涔流水的音乐声。雨滴再顺着瓦片滴到地面，如追逐打闹的孩子般跑开了。由此又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很皮呢，吃完的水果核，如荔枝核。就会将它们从房顶扔下，因为那面房顶是斜的，就会一直滚落下去，还发出一连串的响声。这时，就会听到一个女孩咯咯的笑声。柿子树上攀着葡萄的藤蔓，整日地期盼它开花，盼望它结果。当果实还没成熟却‘初具规模’时，我就忍不住摘一颗尝尝鲜。这可不能被妈妈发现，不然一定会说我的：“就你嘴馋.......。”秋季，葡萄挂满了枝头，在夕阳西下的光阴里，不顾一切爬到树顶。坐在上面，细细品味。时不时会有蜂和小鸟也要分一杯羹。也不是我小气，我倒是愿意与小鸟分享，但是看到我这庞然大物，小鸟会吓得飞到远处。但蜂就不会，它才不怕你。如果你穿着短裤，小小的却不知名字的蜂在你的小腿肚上爬来爬去，但不会蜇你，但是它的按摩方式我可不喜欢。那些大的蜂你就得当心了，不然以护士的名义给你打一针就有你好受的。（这可是亲身经历）所以我都会赶走它们，它们不依不饶，那我就循环往复。看到袅袅炊烟升起，我就该下来了。

每逢荔枝的采摘季节，蜂特别多，它们最喜欢在龙眼树，荔枝树，黄皮果树上做窝。但也有从远处飞来凑热闹的。放学时，带同学到家里吃荔枝。还带她到现场观看了呢。不幸的事就这样发生了。我并没有爬到树上，只是做一个乖乖的观望者。但是，那只蜂是看我不顺眼还是觉得我最近好事太多，莫非是它自己活腻了（不是说蜂蜇了人之后不久自己也会死掉吗？）一口还不够，亲了我两口，现在手臂上还能看到它的罪证。当时真是哭惨了。

讨厌蜂。但善良战胜愤怒，毕竟也不是蜇我的那一种蜂。寻着嗡嗡嗡的声音走着，看到被困在窗里的小蜜蜂。推开窗，引着它找到出口。一眨眼，它又找到了自己的天空。

记忆翻涌而来，挺多关于蜂的回忆，还有关于其他动物的记忆都在脑袋里回旋。

教室里，初中、高中有时下课或者是上课，会从远方飞来一只蜂，就是蜇我的那一种。不知是它采蜜迷了路，还是这是它的其中一个旅行地点。女生看到都是满脸惊恐的躲到一边，而男生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勇敢，还是自己也害怕呢，都拿起了书本砸向这个小小的不速之客。记忆中，有的逃脱了，有的永远留在了它的旅行地点。可能最后一刻它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直立动物要对它施暴。下一次，还是会有同一种蜂到来。难道他们要占领这里，搞笑，明显不可能，一个可笑的猜想罢了。我怎么知道一只蜂在想什么呢。希望逃脱的蜂告知同类，不要再来了，那里是危险境地。毕竟它们也是生命，有自己的生活。

其他动物，暂且不说人类的朋友罢。

蜈蚣。相信大家也不陌生。看到这两个字都觉得有点内什么。记得小学时光，四年级的时候，教室的房顶还没有换新的。是瓦片的房顶，下雨天，有些地方会漏水。真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有一次，幸好是下课时分。不知怎的，从房顶掉下一只蜈蚣来。男同学都在驱赶它，有同学告诉老师去了。老师用铁钳将蜈蚣夹起放到瓶子里，据说是要泡酒。一次，在家里发现一只，打算捉到拿给老师的，可是后来跑了。（想想就鸡皮疙瘩嗒嗒掉下来）

蛇。之前隔壁家的养鸡房里有一只，后面被弄跑掉了。我家就在他家下面，不幸的是跑到我家来了。它一直躲在暗处，我们都不知道。直到一天夜里，兴许是它饿急了，它吐着芯子爬来。当时和妈妈饶有兴致的看电视。母鸡和一窝小鸡字角落里，小鸡发出叽叽的叫声，蛇一定是听到叫声出来的。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小鸡的方向移动。“啊，爸爸，蛇，蛇！”爸爸寻声跑出来。它害怕的爬到别处去了。杂物很多，爸爸将它赶到角落，角落里有一块玻璃。为了将它置于死地，玻璃也碎了。终于在那天抓住了它，原来是一只眼镜蛇（扁头风，俗称）。被它袭击那可不得了。头被砸坏了，爸爸将它烧掉了。

一次在厨房，我看到了小的，它在攻击一只蛤蟆。我当时没有惊慌，第一次击中它的头，之后一直砸它，最后，你懂的。

蛤蟆。下雨天，或者平时都会看到。有时，爬到厨房角落里，或者外面。但是我不忍心伤害他们，虽然不好看，但毕竟吃害虫。而且和青蛙应该是师出同门，只是一个是屌丝，一个是高富帅。

老鼠。以前家里养的猫几乎都不抓老鼠。反而狗还抓老鼠呢。但现在，狗狗也不了。所以老鼠很猖獗。开学前，晚上在家几次都听到它们在卿卿我我。可恶，还嫌你们崽子不够啊！之前还单纯天真的以外是一只受伤没有归宿的小鸟在哀叫，所以我问了妈妈什么在叫啊？妈妈说是老鼠，好吧，我醉了。

蜘蛛。蜘蛛有很多种类别。在我家好像就看到有三四种。大屁股蜘蛛，这种蜘蛛一般不结网，躲在暗处，比如沙发后面之类的这些东西。圆屁股蜘蛛，结网，我觉得它们结的网很好看，圆屁股蜘蛛是以至少两个物体为目标结成一个罗盘式的网状结构。做建筑什么的其实可以考究一下。小短腿蜘蛛，结的网没有圆屁股蜘蛛好看，因为它们是在角落结网。大长腿蜘蛛，也是在角落，但是比较高，反正可以说它和小短腿蜘蛛是在一起的。大长腿蜘蛛特别的一点是，你将它们的腿扯下来，它们还会动，像一个隐隐作痛的伤口抽搐着。过年什么的最讨厌搅蜘蛛网了，明明人家就不高。

蚂蚁。如果要说宠物的话，蚂蚁算是一个吧，因为我会捉小虫子去喂蚂蚁。看着他们的带头兵发现，再回去回报情况。最后，后面再跟着一长串的队伍。好似打仗般。一个个小小的身躯搬起事物像它们的家里运输。我有看到过有小翅膀的蚂蚁，不知道会不会飞。

以一个大家都还接受的动物结束尾声吧。

小鸟。小时候，哥哥抓到一只，角上帮着绳子，关在房间里。放学时，哥哥还没有回家。“我哥哥抓到一只小鸟，在家里，我带你们去看。”边向同学炫耀边带着他们向我家进军。

有人提议拿到外面去看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但是，后事不大记得。反正那只鸟就飞走了。哥哥回来我被狠狠的骂了一顿。春天来时，燕子飞到家里面做巢，伯伯家的房檐下也有燕子的巢穴。它们不厌其烦的携泥土在嘴里筑起巢穴。一切就绪之后，在这里繁衍，看着他们出生长大，再飞走。来年时，估计它们已经是父母亲了。爸爸妈妈说：燕子的肉是不能吃的。我也从没有动过坏念头。有一年，特别冷。我看到有一只燕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天空下着雨，好似以眼泪为它送行。

雨还在下着，没有停歇。

【写于2015年1月11日一个下雨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