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安娜,只不过是这姑娘微信的英文名。而不是著名的《安娜卡列尼娜》,中列夫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
我说的安娜,是个微胖美女,眼睛等于所有男人基本上都会直勾勾的看三秒,想想,谁能敌。蒙都外院英语系的研究生,不过是过气的那种。也不算过气,就是后来工作后又考的研究生,和在校研究生区别不大,但属于脱产。
安娜心高,一直在努力寻找真爱的路上,一晃就三十大几了,你说她的不急,是假,相当急。老酒是她伙计,准确的说是她男闺蜜。老酒和安娜老很早就认识,是大学同学,都是外地来蒙都的。那时候,上大学,特别是蒙都上外院,还比较难。所以她两都是自考来的,老酒不是喜欢喝酒,但别人就喜欢叫他老酒,看着就像陈年的老酒一样,高深莫测的。我是有次和安娜喝酒喝多了,才知道我这个伙计秃顶叫老酒。
那天,我心情不爽,要说爽我也早就不和秃头联系了。他整天背个包,早出晚归,而我整天在房子里闷头写稿,本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最后成为朋友,说来是话长了。我就挑点短的说吧,前年我被迫净身出户,租了个房子,房主是秃头,绝顶聪明一人。一年的房期马上要到期,可房东应是找不见人了。平时半年一微信转账,我心想,这房你到底租还是不租,得给个准信啊。这秃头,看样子,不差钱,还是另有什么难处。总之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多天,都是关机状态。
我心想,反正我给你打过招呼了,你不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几年,倒腾着,倒腾那,和朋友开酒吧,和女朋友分手,都是一把把的往里扔钱。秃头的房子,三室,有茶海间,放着过气的一帮烂瓷烂碗的,还有一件整一推西里古怪的书,什么下贱的书,他这里都能有个来处和归处,还有一间是卧室加餐厅是连着的,床还能睡,就是有点硬,这房,说实话,我当时要不是没钱,我绝对不租,一看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吃的,用的,还有剩下的呜呜碎碎的,随你们怎么想。我光打扫卫生,就花了一周时间。
我直接给操了,直接打电话给中介,骂的一堆脏话,喊着退钱,要么换房子。中介,不理我那套。但话,还好听,先生您辛苦了。要不我联系下房主,不过您已经签过合同了,恐怕不好更改。
这种话,谁他妈的不会说。都是事后诸葛亮,我就是觉得亏的狠,没见过这么脏的房主,不仅是脏,而且还很污。有天出门,碰见隔壁的阿姨,直瞅着我,像做贼似的,不停的问这,问那。
我直截了当告诉她,我是房客。不是房主的朋友,这阿姨好了,开始说秃头的坏话,也不知道咋有这样的哈怂,要么晚上一两点回来,要么白天在家,一堆子人,不知道是干啥的,女的多,而且还说话声音大,真不地道。
经过着房子的检验和邻居的告诉,我一口咬定这秃子是个要么玩传销的,要么玩金融的,难道不成还是个玩那方面中介的?话又说过来,这又和我有啥关系,井水不犯河水。
这房是通过朋友的朋友找中介租的,一是地理位置好,二是价钱比较划算,出门方便,一出便是地铁,到哪哪都方便。
我给朋友打电话,想骂,可又想想,这房租的要比同类型的房子便宜了大概1000多。想想,打扫这脏卫生,脏污纳垢的,总比多这1000的房费要划算,谁让咱穷困潦倒呢。
租了快一年,也就微信里,和秃子转转账,没任何交集。我心想下一年,你丫不出现,那我就先住着,我不急。
现在我情况不好,有个房子住蛮好。
有点晚上都快12点了,突然有人敲门,也可以说是用手砸门。我这基本上无人来光顾,家里人都在老家,自个在这,平时也没啥糊涂狗友的,有,就是物业或者几个好朋友来看看我。
一来就是开导我,还是别这么硬,谁还和房子过意不去,回去认个错,在这受哪门子罪。我那口的,没领证,家里比较惯,总喜欢给我吊脸子,住一起三年,我攒钱加创收,买了一套大房子,南北通透。可养不住这姑娘,整天嚷嚷的,我头疼,我撤,房子是你的,人是我的,我要自由。
来的人都看不过去,说我太做。我说,我是做,可我活的自由,何苦要干涉别人的生活呢。
别人就苦笑,你这怪和尚。
那天晚上睡下了,有人敲门,咚咚咚,像要砸门一样。我在房里刚睡下,直接骂上了,谁呀,这么晚了,有这么敲门的吗,我报警。
对方说,赶紧的,快开门。
好家伙是个母的。
我心想咋有个女的跑着来,又是大半夜的,一定是秃头的姘。我从门缝里,望了过去,两片很突兀的胸,撑着雪白的毛衣,显的那么迷人而诱人,二话没说开门。
那女的二话没说,直接冲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密码箱。
我还没顾上问,女人叼起一根烟,点上火,我当时恨不得亲自给点火,这是送上门的礼物?吸口烟,还来了一顿洋文。紧接着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看来很急。
听的我有点木那。我心想你是谁啊。
她先问你是谁?
我心想,我倒要问你,你是谁呢。
我见美女,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我的情况介绍清楚,就一个租房客,还用告诉什么职业,单身与否吗。真是个闷骚。
女孩说她叫安娜,也就是秃头的同学。说着话的时候,觉得特自然,好像和没事一样。可我就觉得,有的遇事冷静而干脆,说的就是这种,肯定是什么男女关系除了问题,可人装的和没事一样,正是这种感觉。
困也不困了。想来问问,秃头的事。
结果那姑娘说,秃头出事了,都关在里面快一个月了。难怪我打电话总不接。
我问啥事。那姑娘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推,什么秃头够义气,什么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怎么怎么。
那我心想,这都红颜知己了,也不快去救救啊。
安娜说,秃头这次,估计要悬,帮人伪造贸易合同,他那老板整个就是个王八蛋。秃头给他背锅,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这箱子里,有好多秘密,秃头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鱼死网破。这次,我必须帮秃头这个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吐沫星子都飞到我嘴边了,香水味不少,里面夹杂着略微一点烟草味,汉子。
看这样子,这箱子分量可不轻,当时我没在意这箱子,在意的都是满屋子藏污纳垢的垃圾,谁会关心这么个箱子。
说这,姑娘,要走,我也不好说啥。
听的是一头雾水似的。
只觉得,这姑娘挺重感情,比我家那个强的多,姑娘甩门而出。不一会,我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瞧瞧人家藏污纳垢的住,到关键时候都是一美女再关键时刻雪中送炭。那一夜,我一宿也没睡,难过,难过,想想上半生白混了,最后给自己一个总结,心太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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