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言孟子的孝道观。
孟母三迁的故事我们都知道,孟母仉氏[zhǎng]深明大义,辛勤拉扯小孟珂长大成人。关于孟父孟孙激,曹尧德先生《孟子传》里说他是鲁国贵族孟孙氏的后裔,家道中落遂流落到邹国,是个落魄书生,在当地一个富商家里做帐房先生,孟子三岁时因为和半夜前来偷盗的歹人搏斗致死。
在固有印象里,孟子从小是母亲拉扯大的,但是根据《孟子》鲁平公见孟子章里的记述,父亲的丧事显然是成年后的孟子操办的,这也成为嬖人臧仓攻击孟子的一个来由,如果孟子真是自小丧父,臧仓的攻诘便失去说服力了。如果是这样,孟子的父亲有可能是长期外出,在孟子成年后才去世,但不管怎样,孟子的成长他并未过多参与。
母亲就像北斗星,在孟子人生路上指引着他前进。孟子不用心学习时,她并未打骂,而是毅然剪断全家赖以生计的织布,以此来让孟子警惧;孟子小两口闹矛盾,孟母并未责备儿媳,而是让孟子意识到他自己有错在先;孟子在齐国壮志难酬进退两难时,又是孟母鼓励儿子下定离开齐国的决心。
孟子对母亲的感情是至深至笃的,孟母去世后,孟子将她安葬在故乡鲁国,丧事结束后,孟子返回齐国,在齐国嬴邑留宿。这时弟子充虞向孟子请问:前些日子承蒙夫子信任,让我打理丧礼事宜。当时夫子悲恸,情势不容,所以我心有疑虑却不敢请示,这时境况稍有和缓,所以私下里向夫子请问,窃以为丧葬所用棺木过于华美,不知夫子意下如何?充虞觉得孟子过于铺张了。
敦是监督;严是急切;若以是好像。
孟子自齐葬于鲁,反于齐,止于嬴。充虞请曰:“前日不知虞之不肖,使虞敦匠事。严,虞不敢请;今愿窃有请也:木若以美然。”
孟子答道:上古时对棺椁并没有特定的要求,至中古时,周公制礼作乐,约定棺木厚七寸,椁与之相称,容之即可。自天子至庶人,非为外饰其表而图夸赞,只为能尽其为孝之心、不留遗憾而已。
曰:“古者棺椁无度,中古棺七寸,椁称之。自天子达于庶人,非直为观美也,然后尽于人心。
有条件但受限于礼制不能过分厚葬的,没有条件操办丧事的,都会使孝子心有戚戚。一旦有条件,谁不会厚葬其亲,我又怎能例外?而且为逝者考虑,厚葬其亲而无使土壤侵蚀遗体,孝子之心能不感到宽慰吗?我听闻,君子不以天下财富为重而在奉养双亲上俭省。恔[xiào]是快意、畅快。
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得之为有财,古之人皆用之,吾何为独不然?且比化者,无使土亲肤,于人心独无恔乎?吾闻之: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
千年后,又一孟姓诗人把这份感情描绘地恰到好处: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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