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进门被坐在客厅的高峰堵了个正着。
老艺术家抬眼看了看人,没说话,连招呼都没打。抬手把桌子上自己杯子的盖给盖好了。栾云平眯着眼看了看,旁边自己那个一样的杯子,是空的。不用说,自家这位搭档兼师叔生气了。
栾云平也没说话,走过去做下,抬手拿起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却不想水壶见底了。他想也没想,放了水壶就去拿高峰的杯子。高峰抬手想抢,被挡了过去。抢茶成功,栾云平美滋滋的喝了口,倚在沙发上听高峰用录音笔放老先生们以前说的相声。这是每天晚上例行的功课之一。以往高峰总挑个话头儿,哄着栾云平跟他说话。虽然也多是讨论业务,可到底两个人时不比在外面,能轻松自在很多。
今儿个总教习憋了一口气就是不寻话头儿,栾云平也就安静陪着。然后就是高峰练功的时候。
平时高峰都让栾云平挑个段子练习。今天两人不说话,他就径自选了几段绕口令练喉舌。几个段子当当当的落地,人身上有了些微微汗意。再起身往书房里去。那里与左邻右舍的距离更远点,不太会影响到人,每天高峰两人练快板,就都到这屋来。
高峰进去了,却也不至于做那把门给带上的幼稚举动。可人都拿了快板分立站好了,却没听见后头人跟来啊。他借着打花板的动作转了转身,也没看见栾云平进来,心下正有些落寞,一回头就看见书桌上端雅大方的蹲坐着一只喜马拉雅猫。
这猫一身长毛银白的色,只在面上,双耳,四肢和尾上有焦糖一般的深色。一双清澈若水的蓝色眼睛,仿佛能把对视的人给卷进去似的。这猫儿说着是猫儿,却跟一种叫喜马拉雅兔的品种长的类似,对兔子很没有自控力的高峰被这个眼神看的一懵,手里头的快板都乱了拍子。
他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不去看那猫,专心的找回板子的节奏。可那猫儿跟人作对似的,非要随着他快板的节奏,在那长桌边上走来走去。乍一看,跟自己在给他贴板儿似得。
高峰在教习社这么多年,最知道心不定难成性。索性也不强着自己,打了一小段,就收了家伙事儿,打算去休息了。
原本这练功还得有会儿,这功夫里,能让人烘出一身细汗来。可今天被栾云平“搅和”的练不下去,倒是自己被那双一瞬不瞬跟着自己的眼睛给看了一身毛汗,只得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
等他散了一身的水汽回到卧室去睡觉时,刚躺下,那猫儿便灵巧的一跃上了床,脚步轻巧的在绵软的绒被上留下一串脚步印子,直往枕头上去。到了高峰耳边,毛茸茸的身子一团,把自己的下巴磕在高峰下颌处,身子暖融融的缩进肩窝里,把自己完全贴在了高峰身上。
一阵温柔暖意袭来,已经强忍了大半个晚上的高峰终归是忍不住,抬手把猫儿拽进被窝里,双臂托着放在自己胸口上。
猫儿深色的两只耳朵露在被口外,痒痒似的一呼扇一呼扇的,简直萌死个人。
“你先与我认个错能怎样?”高峰今晚第一次跟他说话:“我醋了。等你,盼你,想你,念你,这整个晚上的,你先与我认个错就不行?”老干部也是委屈得紧。
“小叔叔,我错了~”猫儿开口奶声奶气的音儿冲进耳朵里,把高峰那点怨念一下子都冲走了。
“唉!”叹口气,老干部高峰实在是气不起来了:“明儿晚上加班,把今天没练的,补上。”
“是,高老师~”身边被子里突然进来些空气。凉了一下的高峰抬手去环,入手就是自己熟悉的手感。
“晚安,总队长。”
“晚安,高老师……”
高峰:爱人是喜马拉雅猫(栾云平篇):
喜马拉雅猫,这个名字是由于它和叫这个名字的兔子的长相十分相似的缘故,而和喜马拉雅山无关。喜马拉雅猫融合了波斯猫的轻柔、妩媚和反应灵敏,暹罗猫的聪明和温雅。大多数喜马拉雅猫不是活泼的猫;也就是说,它们不会随时走动。它们喜欢玩耍,也很活跃,但是它们更喜欢趴在你腿上,而且不论你正在做什么它们也总想参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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