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昏迷在清晨光辉中的——斌斌
她走了,没把屁股给我剩下
我不过在一场梦中醒来,阳光龇牙咧嘴的从破旧又漏风的窗帘布中闯进来,我把上眼皮和下眼皮放在一块,又将下眼皮和上眼皮撑开,才发现,阳光是真实的。
我狠狠的把两块眼皮又放在一块,本来昨晚说好的,让他俩用不分开的,不过就一夜的实践,就像撒了一泡尿,或许是尿不尽的那种,或许就是尿频的那种,反正我脑袋像是被一个两万吨的大锤砸过——你看,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两万吨和两斤的差别。总之是个大锤,从悠悠远远,轰轰烈烈的荒古战场而来,带着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杀气,像是一个惊雷,我的眼皮,就这么不争气的,像是一瞬间被吓的YW了一般,再也不愿意合在一起,于是我想到了我自己,那个在镜子中经常看见,而我又实在不愿意去承认的那个我自己。
我把一片黑黑乎乎,油光锃亮的被子朝脑袋蒙去,企图试着用强大的外界因素去改变我再也睡不着的实质,很显然,这样的量变让我产生了质变,我把袜子盖到了脸上,然后——你TM还问我然后,你把一个油光锃亮的袜子放到你宽大的鼻孔下面,你觉得你还有然后吗,但是我有,因为我习惯了,然后,我再也睡不着了,像是邻居惦记着我家的那两头大奶牛一样的,彻夜的睡不着,于是他喝到了奶,而我失去了奶,不对,是奶牛。
我在这样一个浑浑噩噩,让我觉得度日如年的下午,思考着怎么会在那么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让他喝到了他如此梦寐以求的奶,我并没有思考出结果,就像他喝完奶在没有结果一样,因为他被奶牛踹死了,死的时候,上眼皮和下眼皮是和在一块的,像是一块橡皮泥,上面是一块黄色的泥土,泥土上是奶牛的排泄物,我很文雅的用了排泄物这个词,所以我在那个鸟不垃圾,鸡不生蛋的下午,看到了自己的文雅。我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夸赞着我自己。而我现在,确是睡不着了,像是那股夸赞再也没有,被那只母牛,连着那人一块踢死一样,再也寻找不到。我想要再去寻找一次这种感觉,于是我起身,穿上了衣服,我还记得我昨晚脱了衣服,所以我又穿上,走到那两头母牛旁,这两只母牛还在圈里,他们又跑回来了,踢死那个人之后又跑了回来,我回想着那天的情景,脑子还够用,那人是在地上躺着的,这样躺着,不对,是这样躺着,不对,哦对,是这样躺着,于是我躺下,然后呢,没有然后,那人也没有然后,可是我有然后,然后我转了转脑袋,脑袋还能动,那就不对,那人躺下之后就没了然后,我想起那块昏黄的泥土,像被落日的余温烤的那般娇嫩一样,我把脸开始凑近了这头牛的屁股,没错,是屁股,不对,是冷的屁股,我贴了上去,然后,还有然后,那母牛飞奔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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