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年轻时学习,放学回家,找不到回家的路,看!把我急得哇哇大哭!
童年那时,跟着她们翻山越岭,无论风雨,坚持每天早晨要走50分钟的山路。
当时学校不提供午餐,上完上午的课,中午又要回家吃饭,吃完饭又要去上课,等到上完下午的课,又是50分钟的回家路,一天的时间多半在来来回回的赶路中白白地浪费掉了!
加上年弱多病,经常感冒,生病时常发生,无情的耽搁了宝贵的学习时间!
成绩不好,理所当然,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放弃学习的梦想!
我们家共有五姊妹,我排行老三,生为男孩,我是一定要上学的,在农村,儿子是一脉相传的香火,许多父母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大姐在9岁时读一年级,二姐8岁和我一个班。在那个年代在学校里,在一个班,学生高的高,低的低!按照老师说的,叫错落有致!
等到上五年级,原来的乡村小学没有开设高年级的课程,所以,我们不得不转移到另外一个校区,那里比这里更远了!
一条马路蜿蜒崎岖,直到尽头,便是所在的学校,高兴的事,自己一天天长大了,比较而言,感觉和原来差不多,不是太辛苦!
由于胆子太小,加上爸妈再三叮嘱:注意安全!每次看见同学,在上坡的路段车速慢,他们飞快地撵上龟速的车,遇见客车,说不出的喜欢,车的尾部有一道铁做的楼梯,身手敏捷的学生,可以毫不费力的抓住楼梯答别前行!
要是遇见又高又大的拉着货又上坡的车,他们准没有辙,脾气古怪的人,捡起地上的石头,非得把货车的尾灯打个稀巴烂,灯泡不是被打碎,就是被生拉硬扯,听见车后面的不寻常的声音,驾驶员不敢停车,又不能加速奔跑,打开车窗,回头对着胡作非为的学生大声骂娘。
同学见状,疯狗似一阵欢笑!笑他无可奈何!
学校宽阔,教室众多,设备完好,每到中午,由于没有食堂,天高路远,离家近点的同学,倒可以回家吃饭,像我这么远,甚至比我更远的学生,没有口福吃爸妈做的饭菜了!
当时,我们发明了一个方法,早上,爸妈很早就起来,多做些饭菜,上学时带上一个用铁瓷或者金属能装饭的容器。
等到下课后,打开餐具准备吃饭,冰冷的饭菜,在夏天还勉强能应付,一到冬天,冷冰冰的!吃在嘴里,和冷水差不多!怎么能下咽啊!
学生们漫山遍野的找好选定的位置,有的找来两块砖头,有的用小刀在土里挖个洞,用书呀,附近弃用的木柴、干草作燃料,天地间,只见炊烟袅袅升起,各种燃烧的草、冷饭冷菜苏醒的味道,微风过后,在山坡上弥漫,飘香远方!
后来,不用带饭了,学校有食堂可以吃饭了,虽然没多少肉,每次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总觉得一切幸福,美丽如初!
此时,我还是很怀念那是一起烧火热饭的场面!那才是人间烟火的原始模样!
考上初中后,这里的学校说好听的叫偏安一隅,要是没有早上朗朗读书声,和民房无异,石头做的墙,青瓦做的房顶,石板做的课桌,最让人喜欢的是一条小河成几字形在学校流过,学校坐落在几字的中央!
午后休息时分,我和同学总在河边沙子上跑来跑去,还喜欢用沙子做成动植物的形状有狗啊!猫啊!有花啊!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要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捉螃蟹、小鱼、小虾!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抛弃了这块热土!
放学后,每次都会跨过长年流着水的河流,其实我们可以走另外一条有堤坝的桥过去,我们喜欢走这条河里有许多石头的这截河。
天公作美不下雨,我们能在几块露出水的石头上轻而易举的走到对岸去,有时不想走,不远的地方,我们助跑起跳,跨过4米的河道,跳到对面河水常年冲击成的草地!倘若哪天河水上涨,或者河面宽阔,万不可冲过去!!
刚到河岸,一座1千多米的高山的又等待你去征服,看过无数的野草,运气好,还可以找到野果吃,吃着吃着,顿时忘记了一身的疲惫,登到山顶,看山脚下的缓缓的河水,感觉自己真的很伟大!
这是没下雨的上学路,让人没有一丝恐惧!欢乐和你一路相伴!
当河水暴涨,河面汹涌澎湃,遇石的水花,发出怒吼的声音,选择有石头的这条路,总是让人惶恐不安,必须脱下你的雨鞋,光脚踩石头过火,一不小心,遇见被水淹没的石头容易长满水生植物,出奇的话。
有一次,我就是因为踩在这样的石头上,冬天滑入水中,全身湿透,那次还感冒了一个星期!
选择有堤坝的那条路,也是危机四伏!
雨大水大,上游不远处有个水库,大坝将近200米的落差,有一股大江东去的力量,堤坝不长,有15米,穿着雨靴不可能安然走过去,光脚挽着裤管,一路战战兢兢的感受着河水流经堤坝的力量,左边浪花朵朵,湍急的流水,无数的漩涡向前奔涌!
看的你头皮发麻,每次总呼唤大姐牵着我经过这危险的桥!
每次下雨天,一双破鞋,有时进水,一整天的脚都冰冷无比,还有被雨打湿的裤子,总在中午某个时刻才被体温烘干。
其实,小时候带去学校的饭,根本就没有菜,只有加了点猪油的辣椒酱而已,更困难的是遇见断粮的那天,只有红薯相伴!
漫漫求学路!在那时,我恨你!
事到如今,当我看到上学的孩子,有车接受,还有爸妈在学校门口,耐心的等待离开了一天的孩子!
我笑了,猛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勇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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