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昨天晚饭过后,我同十六岁的妹妹陪着父亲闲聊了许久,聊着就聊到了往事。
父亲和母亲离婚多年,妹妹多和母亲在一起,我也常年在外,父亲和奶奶在一起生活,平日甚是孤单。趁着父亲酒意,说了许多平日不曾提起的话题。父亲离婚多年也不曾另找,亲人帮着介绍了几门亲都被拒绝。前两年我们都知道父亲是还想着母亲,这两年过来想是已经习惯。
父亲说他现在每日晚饭都要小酌一杯,这样晚上九十点钟才能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然就得待到一两点。以前我和妹妹多劝他少饮,说对身体不好。现在想来父亲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是想念母亲,操心我和妹妹的那份担忧和孤独,怎么会如此依赖酒啊!
父亲还说到爷爷,提起爷爷,我心里就很是难受,今天也差些流泪。我小时候不听话,看电视隔得很近,爷爷老是骂我吼我让我离得远些。有一次我不听,和爷爷顶嘴,爷爷还提起小凳子准备打我。说起爷爷从来没有怎么接送别的孙子孙女上学放学。唯独妹妹,在身边的时候,风雨无阻。不知道是心疼妹妹从小就离开母亲还是真的疼爱妹妹。
爷爷的灵位就挂在客厅墙上,抬头便能看见爷爷拘谨严肃的面庞,爷爷是四年前的十二月份离开的。四年啊,岁月真是无情无义。
“爷爷,我会好好孝敬奶奶,也会好好照顾妹妹,我真的好想您!”我看着爷爷的灵位,想念爷爷杵着拐杖佝偻着身子抽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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