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与性早熟
1991年7月我出生在西南片区四川北部一个贫困小县城,那是我父母早期奋斗卖肉制品起家的地方。
我是独身子女家庭,但小的时候我挺想有个亲兄弟或者亲姐弟的,因为这样父母就不会把所有的关爱夹杂皮鞭全部在我一个人身上。而在我实际成长的路程中,我也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着,我承受得起这份“爱”。
后来妈妈告诉我,其实我家不止一个,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哥哥,不过还没到出生就因为没有出生证明而被蹦了。现实的是,还是被亲戚朋友举报的。
那个时代计划生育是大事,在我国之前取得的抗日战争的胜利后,有个人站出来说过“人多力量大”,然后那个时代的人民们就一个劲儿的生,生的多,劳动力足,因为斗地主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分到了大批土地和山。
生了两代,生了很多年后才猛然发现,糟了,hold不住了,不能再生了。再生就只能当猪养了,所以几乎在我这一代家庭都是独身子女。
但在上一代中或者上上代,一家生5、6个都属于正常现象,还比谁生的男娃娃多。你看,多封建,那时候的观念直接导致他们的后代大批量找不到媳妇。
后来在我任教的历程中,认识了一个学生,是个女孩子,少数民族,她家加上她共有13口人。她妈妈生了11个全是女娃娃,父母不甘心,一个劲儿地生,就这样盼望着,盼望着生一个男娃娃,最终也未能如愿。
到她这儿时,父母因为年龄终于不得不放弃了,不然还得要打破这个“家庭世界纪录”。
但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已经排除了男尊女卑的思想了,想想生女儿也挺好的。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生女儿是招商银行,生儿子是建设银行,生他个10个招商银行还不信家里富不起来。你看,说的多有道理。
而后,全国开始执行计划生育,没有出生证明的孩子全部崩掉,一个家庭超生的孩子已经存在,活人肯定不能让崩,那便改为罚款。反正是一个劲儿地不准生,这才控制住了人口“爆长”。
有没有感觉我国也很好玩?出生还要特么的证明,没有证明还真给你崩了。
但后来想想还挺幸运的,要不是这个政策的不“健全”,有可能世间就没有我这个大头了。感谢。
那时我家后面有一个医院,医院旁边有一家公共厕所,那些没有出生证明被崩了的孩子会被丢弃在那里。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去拉粑粑的时候还能看到有些孩子漂浮在屎尿上,眼睛蒙着,四周夹杂着血水,这种恐怖的场景,看见吓个半死。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在那里拉粑粑了,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感觉有那么一种菊花一紧的别样阴森感,顿时觉得快要喷出来的屎自动被吓了回去,毕竟身体机制也不想去遮盖血肉模糊的恐惧。
再说我家那边是贫困小山城,但也隶属县城级,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地理上还算是一块风水宝地,听说还曾出过一个优秀的人才,后来在他写自传中被提及。
小时候的我算得上是周围小伙伴当中比较早熟的孩子了,早熟的孩子往往对很多东西都表现着别人不同的态度!
譬如,当别家的孩子都在玩芭比娃娃的时候,早熟的孩子不惜损害玩具都要悄悄扒开芭比娃娃的衣服一探究竟。
譬如,当别人家的孩子哭着闹着要和妈妈一起睡觉的时候,早熟的孩子往往总觉得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
譬如,当别家的娃娃看到爸爸骑在妈妈身上并认为是欺负妈妈的时候,早熟的孩子早就知道他们是在过家家。
后来我在演讲舞台上公开提过这件事,中国一直是一个性保守的国家。2000多年来对性最开发的年代要数民国时期,因为我们大量向欧美日本文化和科技学习,促使了我们对性的开发。
所以,我们去看那个年代的文章也好,徐志摩的诗也好,陆小曼、林徽因的风流往事也好,都是荷尔蒙飞溅。按老一代的说法就是不堪入目,骚劲十足,但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恨不得将骨子里积压了几千年的荷尔蒙分泌物射到每一个老古董的脸上。
但除此之外的几乎所有时期,人民对性的保守是从来不敢拿出来公开谈论的,因为总会给别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
这样的矫枉过正的压抑往往导致了我们对性的过度需求,年轻人对性的过度期待。 我从小还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两个口子结婚快10年了,一直没小孩,大人很着急,都不知道是男方不行还是女方不行,然后去检查,医生一问,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答,我们以为睡在一起就能有娃娃。
看吧,教育不教人民,就真傻。 所以后来为了防傻,民政局会给每一对结婚的年轻人两口子一盘性爱录像带,或者一大家子30岁以上的人一起学习这盘录像带,专注着讲解该怎么往下进行结婚后的事情。
我小时候不懂,看见大人们都在一个屋子里看录像,门也关着,灯熄着,窗帘也遮着,就是不准小孩子进去。我们还寻思着大人们是否偷吃啥好东西,一个劲儿地在门口哭闹。现在想想挺尴尬的,估计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把门口的小兔崽子暴打一顿了。
在那个性压抑的年代,性早熟是一件多么令人羞涩的事,而我就是那个从小早熟的娃娃。
幼儿园时期为一包鸳鸯饼干就敢和朋友打赌,赌约是只要我能掀开女老师的裙子,那包饼干就归我。等到上课的时候我就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老师的身后, 掀开了老师的裙子,老师那惊愕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也许她不敢想象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学生。 饼干我如约拿到,我吃得很香,满心喜悦,成就感爆棚。毫无疑问,我也被请家长了。
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这件事顺理成章地成了我家人嘲笑我的谈资,大家总说我是个流氓孩子,我姑却说屁股翘的男孩子长大会是流氓!我好像有点信了!
小时候没缺过吃,没缺过穿,就是一直缺爱,缺女孩子的爱。再加上一直长得也不具优势,硕大的脑袋都给女孩子一种猪肉吃多了营养过剩的感觉。
我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是那种优秀乖巧的类型。 现在还记得,某天我和她独自站在教室门口,我羞涩的都不敢抬头,当我正在幻想着如何和我的女神展开一段纯真的爱情的时候。另一个男生就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从哪儿电视上get到的撩妹技巧,直接亲吻了我女神的额头。顿时,我惊呆了,周围小伙伴也惊呆了,我双眼发愣,怒火涌生。
那时并不明白什么叫第三者,只知道我到嘴的“饼干”被别人咬了一口,还沾染上了那个人的口水。
接下来不言而喻,我也用“男人”的方式让他付出了血的代价!对,没错,我告老师了!老师最后联系了他的家长,领他回家教训了他,记得第二天那个男生是哭着来学校的。 (不知道是不是处女座天生的特质)
后来对这个女孩子就有了一种精神洁癖感,再次看她的时候也没有当初的羞涩感了,觉得她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女孩纸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记忆中的每一个女神,后来都是越来越不怎么的了!记得小时候在我印象中每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长大后都长“残”了。所以在这里呼吁那些小时候嫌自己不好看的女生,你们长大八九不离十会是大美女。反之,现在还不错的女生,小时候,算我没说过。。。。。。
还记得演讲当中讲到小时候,总是眼前伴随着泪花。不是被自己以往的经历所感动,而是想起小时候就不得不记起经常伴随在我屁股上的皮鞭和想起来就疼的皮鞭印子。
别人家孩子挨打是被打手板,我挨打却是被我爸用天线把我绑到茶几上。可能因为我从小发育比较好,体型比较大,这样打方便操作。 记得被打得最惨的那次,因为什么事被打了,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前前后后我爸把我绑起来打了两个小时,打累了他就走了,我还依然被绑在茶几上几小时全身赤裸着。 你想像一下,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我犯错了是这种惨烈的下场。如果是今天有人家打孩子是这样,外人来了看着还以为是重口味sm的虐童。在国外的话,邻居可能早就报警了。 从那刻起我暗暗发誓,如果以后我有小孩了,我一定不会这么暴力对他,就算打也会把裤子把他点给遮上,毕竟相比挨打,尊严更重要。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想着尊重比疼痛更为重要。
学习成绩一直是我的硬伤,在印象中高三之前我都没考进过全班前30,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可能是碰运气吧。
由于早期的阅读障碍症和多动症,在那个应试教育的环境中,我并不吃香,很难专注,老师讲的听不懂,听得懂的不想听。(并不是为自己不认真学习找借口,很长时期我也为学习而努力过,但效果可想而知。)
比如阅读障碍,我时常看一篇文章或者看一段话(阅读理解),一旦我不把它读出来,我是几乎看不懂的。但读出来的话学习效率是极低的,再加上四周吵杂的声音,专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难题。我从小就很羡慕那些做一件事很用心,仿佛你在他身边扯淡他都几乎听不见一样。不过我倒是可以一边扯淡,一边写作业,这个我在行,至于准确率就另说了。
后来在我听说罗永浩推荐过《分心不是我的错》的时候,我去看了这本书,才了解到为什么有些小孩子很难专注。因为每个人多多少少是受遗传和环境影响的,在遗传学上,有着一定概率的孩子在做事和学习的时候很难达到专注,这个称为多动症。这些孩子大脑发育较晚,理解能力可能暂缓,可能会有理解障碍。
但是在显性的这些障碍下,对于应试这样的测试结果不太理想,因为主要考的是记忆力。而如果是考一个人口头的复述能力,那就不一定了。如果你这样也别伤感,因为在显性的背后往往会存在隐性的优势,比如情商和口才的优势,这样的孩子更适合于社会与实践,因为我们除了做事,还有对人嘛。
后来在我研究大脑读相关书籍的时候,看到过一个理论:人的大脑分左脑和右脑,相应的左脑发达和右脑发达的孩子显性表现是不一样的。
比如,左脑发达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在学习过程中我们称为读者型,理性、有逻辑、对数学敏感、做事讲方法、专注、有着过剩的记忆能力但过于理性变得机制化。右脑发达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在学习过程中我们称为听者型,感性、思维发散、对图像记忆敏锐、文字记忆无感、做事讲感觉、对人沟通有优势,但往往靠直觉做事。
一般出现少年时期阅读障碍和多动症的孩子往往是听者型,他们学习凭兴趣,不喜欢的项目强制努力也不会太优秀。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对不喜欢的事物产生专注,没有专注,在哪个学习为王的王朝里基本上就不会有建树。
我的专注力也只能停留在班上那几个“坏”的哥们儿身上,他们每次放假回家来的时候都能带来无数的两性故事,那着实让我们崇拜不已。
一年级的时候班上同学一度认为我智商有问题,我为了证明我没有,所以就成了当时我们年级打架比较厉害的几个之一。
我也留过级,从一年级留到了学前班,如果你是说你因为年纪小,或者高三复读留级,并不觉得什么丢脸。而我,着实是因为成绩问题。在别人父母口中谈论他的子女是如何考上双百分的时候,我语文考了66,数学考了68。
从那时起,我妈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妈不希望你成大器,因为你成不了。成人就可以了。”
让我留级的那个老师深深印刻在了我的心中,她当初就是当着我的面在一年级教室门口告诉我妈,让我去旁边那个学前班,她不想要我了。说是我智商发育迟缓,跟不上节奏。
从此我对学习和老师的概念都停留在叛逆与报复,再加上在十几年的学习生涯里遇到的人渣老师比较多,又更加证实我所以为的样子。
但生活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最后会沦为一个老师,站在一方讲台。
你看,这一路上我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想想都可怕。
从那时起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不过还好,我妈一直鼓励我:“求用没有,读书不行就跟你爸卖肉。
” 你看,要不是我不想卖肉,我今天还如此吗?好险。
我相信每一个孩子的生命中会有一个难忘的哥哥,当然,你扮演的角色不同,哥哥在你你生命中扮演的角色也不同!
我在小时候扮演的角色就是沙包和提款机,不敢说是从小被欺负到大,但也应该是给我留下深刻的阴影,不然我也不会对我弟那样了(没找我弟要过钱),我觉得这是种爱的传承。
为什么说是沙包和提款机呢,因为小孩子生长在院子里,一个院子一般7、8个小孩,每个院子胡同里都有一个孩子王。我表哥比我们都大,表哥时常带领着我们去征服隔壁的孩子王,如果我们不去或者得罪了他,就会被周围孩子冷暴力。像我这种从小叛逆的孩子也称他为王,凡是我觉得他有做的不对的时候就跟他翻脸,所以我经常挨打和被冷暴力。
我们一般吃个早饭1.5或者2块钱,那时还是比较多的,但一般这个钱不会拿来吃饭,1块吃饭,剩下一块就是巨款了,留在兜里买零食。但是我表哥平时很少找父母要钱,都是找我们这些弟弟要钱,2块要走一块,也就是交保护费,他会帮我们在学校打架,为了供养这个保护神,我们都纷纷上交税款。 然后发现我就没有钱买零食了,所以决定就不吃早饭了。
后来我每天中午回家吃饭吃的爆多,再加上长身体,往往吃饭都不够吃,我姑就发现我不对劲,就一直威逼利诱地质问我。她说你早上是没吃饭吧!我又比较单纯,不敢撒谎,后来查出来我哥找我要钱。 把我姑气得告诉了他妈,他妈把他绑在茶几上打了一晚上,我还悄悄跑过去隔壁听了,每一皮鞭伴伴着一声嚎叫,边听边想,这就是我们崇拜的大哥啊!
我哥一直不承认拿我们钱,想想挺没脾气的,要都要了,还不敢承认,我怎么会崇拜这样的人,越想越生气,后来就不拜他为神了,他也不敢动我,因为在敏感(他妈妈专门强调不准报复我)时期,他永生记得身上的皮鞭。
有可能我骨子里面的独立自由精神在这个阶段开始萌芽,不畏强权,不怕权威,敢于翻脸和反抗。
主要是后来我长大了,他打不过我了,我初中就有162cm高了,我哥现在都才155cm。记得现在每次回到家的时候,跟他聊天,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恨他了,但总觉得自己比他高,顿时都觉得挺解气的。
我的成长之路都还挺诡异的,一路刀光剑影,逆境从生,在这一路上之所以还能保持自我除了身强体壮之外还有原因是乐观吧,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越乐观越幸运。
比如乐观的生活态度不一定会带去成功与繁荣,但它会带来好运气,因为你乐观,遇到的好事都是好运气,遇到的坏事也都是没事。所以你会发现,乐观的人记住了好运气,忽略了坏事。 这就是皮格马利翁效应,你的关注点创造了你的现实。
不然我会染上很多坏习惯,
比如:三年级就开始玩抽烟,第一次就呛哭了,所以一直都有阴影。四年级我叔逗我喝酒,被我妈发现一耳光现场打蒙了,也是我现在为止不咋喝酒的原因。但五年级第一看黄片,这次很隐蔽,就一直保留了很久。
所以你看,人们都是逃避痛苦,需求快乐.
但我自认为我一直在这快乐的道路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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