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哥顾文华逝世有5天了。感谢他的乡亲朋友们,同学们、战友们、同事们和球友们。有了你们的鼎力帮忙,他得以在他深爱着的老家风水宝地上永远安息。
没有刻意收集素材,凭着个人与他相处,对他的了解,记录他人生一些不完整事情。一是歌颂他的不简单,如能给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以及他的儿女们一些启示更好!
大哥他出生于1973年,地点是在广西河池市南丹县城关镇挽白村板社屯,父母双亲是善良,辛劳的农民。他属于家中长子,排在大姐二姐之后,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他留在我记忆中最先的印象是:他在挽白私立初中操场上做操的样子。他读初中比较矮小,却已经开始懂事,积极向上。听说他成绩常排年级里的前三名。偶尔他还在我的面前露两句英语,或许那些我首次听到的英语就在我身体里发酵,以至于现在我与英语有得青丝万缕的关系。
我小学时,父亲有没完没了的农活需要做,想多个劳动力,常吩咐我去打柴,看牛。大哥却要求我去学习,我左右为难,最后选择了较舒服的学习,同时也佩服大哥的抗争精神。但那时候我学习是装样子给家人们看,取悦他们,心理老是想着赶快加入伙伴们在其他地方做游戏,做游戏的欢快景象一直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在他初中结束后,没有读高中,直接念社会大学了,先是扛木头卖力气,打杂工卖时间,然后在大厂冒险采矿了半年左右。到了1994年冬天,应召进入贵州武警部队,服役了4年。那时候他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退役后1999年供职于南丹县政府车队。常年,没有规律且高强度的尽职尽责于本职工作。2012年开始,他与脖子上的淋巴癌抗争了一年多。抗癌胜利后,他马上投入到繁琐的扶贫工作中,在2018年的某时,淋巴癌又一次侵袭了他的身体。
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我更加全面、深入,且清楚地记得他的言行。在他与病痛相伴的时间里,每次有亲朋好友电话请求来看望他,他一贯的态度是婉言谢绝。在陪他在医院里治疗时,他听到我与滴水筹员工了解滴水筹的大致情况后,他便主动的叮嘱我:“打消这个念头,别给他人添负担,也别给他人看衰我还有我的单位”。就连平时与他相处最为频繁的辛哥与我这样批评他,“你大哥过于要强,过于独立”。我们也可以从他的批评中听出还有赞扬的意思。
在他47岁的年龄,他一天天的枯瘦,瘫痪在床上,我看到他是平静的。不唠叨,不埋怨,不要求家人,更没有像很多处在生命尽头那一小段的人,不甘、哀怨、怒吼家人。或许他已经给自己绚烂而短暂的一生打分:合格。
出生于贫困的农民家庭,他没有听天由命,没有让家庭的贫困、固步自封的封建思想和本分无能的绝望无情又永远侵蚀有希望转好的家庭年少成员们。他的一个弟弟我,一个妹妹顾小英,还有一个外甥子梁添贵,可以学业有小成,最主要得益于他长期的思想引导以及持续必要的资助。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妻子通情达理又坚韧的默默支持。
结婚那天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在亲朋好友散尽之后,他却放声大哭了。或许那哭声里包含有他对妻子下嫁他的感激,感激妻子从此与他同甘共苦,为他分担。
在孝敬老人方面,他已经做到了他的最好。屡次送老父亲去抢救,并长期服侍长期不能生活自理且已经自暴自弃的父亲;他有时间时,常去联络亲戚;母亲与寨子上伯娘,阿婶们的谈及他,谦逊而又沧桑的脸庞都能透出一丝自豪。
板社屯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养育了他。在他有能力时,他也感恩了。寨子上现在有免费且充足的自来水。我猜寨子上的人们会一直颂扬他。
大哥是一个普通人,而他运用个人的意志力做到了一些事,做好了一些事。也偶然或必然地不能平衡工作与健康,生活与成长。这些需要每个追梦人深思。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