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点儿晃眼,
不知是不是大清早的缘故,
反正眼睛变得不大好使这件事,
或多或少,
每一个如此这般的清晨,
都会这样那样的出点问题,
仿佛昨夜沉睡的世界,
直到这一刻才真实存在,
如果我不再醒来,
世界就不复存在,
真是奇妙的感觉,
实际上这一切和我都没啥关系。
只是眼睛有点不好使罢了。
我在不在,
世界就在那里,
而世界存在本身,
又与我这一个体存不存在这点,
丝毫不会有任何冲突。
耳机里播放的是陈奕迅的歌,
不太记得什么时间听过了,
忘了歌名,
歌词倒是记得清楚,
真是怪事。
路边,
枯死的秋叶无处可依,
被风胡乱地塞进别的树丛,
破碎的边角,
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形状,
或许它是什么树上的什么叶子,
然而这一刻它们被一股脑塞进无形的通道,
卷入此地,
等待焚毁,
如此而已。
这让我想起在越南战场上,
被一股脑塞进飞机的美国大兵,
想来出发前他们也不会知道,
自己会死在远离国土的异国他乡吧,
何等的可悲!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1964年还是1965年,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自是记不清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
秋天已经过去了啊!
如此想着,
耳机里已经换成了伍佰,
久远的记忆,
仿若在遥远过去的某一分界线,
不成比例地隔开了昨日世界和今日世界。
已经是冬天了啊!
这些老得不能再老的歌,
战争也好,
清晨也罢,
和我都没多大关系,
我想歌曲这玩意,
大体上因人而异,
就像秋天或是冬天都好,
也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季节的更替,
于我微不足道的人生,
造不成任何影响。
所谓命运这东西,
是不能被提前看到的,
这跟眼睛好不好使这点,
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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