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二十年前,村里少了几户人家,不是打工赚了钱在外买了房,就是读书成绩好考出去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前者多数将乡间的老屋推倒重建,一栋栋洋楼拔地而起,数重门锁紧闭,替异乡的主人固守着故乡的宅邸;后者留下的旧宅则多半被遗弃,随着风吹雨打日已老去,在一众楼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大年初三,多云转晴,微风。午后的乡间,炽热,寂静。
在这个时候拜年有点不合时宜,但来了不拜年,更授人以口实,日后不免出现xx看不起人回来不拜年的流言。
一一喊门,寒暄,都是些老套的客气话,道别,挽留,谢绝。打破了午后的沉寂,又复归于沉寂,日头愈见炽热。汗流浃背,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不适。
终于走完。等待来车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小汽车或电单车呼啸而过,点头示意,却不记得来者是谁。也不重要,车马上到了,十来分钟后回到县城,回到熟悉的地方。天似乎又凉了,汗也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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