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
我知道地道的武汉人是过腊月二十四的小年,我们算是武汉的外来客,一直传承着家乡二十三的小年,过了小年真真是掰着指头盼着年了。小时候便是这样过得。
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味道越来越淡。城里的大街小巷听不到年货小贩的叫卖声,远处也听不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加上这淫雨霏霏的天气,是在看不出这是要过小年的迹象。
单位还没有放假,所有的人都还在做困兽之斗。昨晚和母亲视频,母亲关切地问我小年怎么过,明晚吃什么?我倏忽记起,小年是有讲究的。小年夜要吃馍馍,祭灶神,祈祷来年财源广进。这些习俗,小时候过得真真切切,反倒长大后,越过越模糊了。难道这些年的入不敷出大大的财政赤字都是因为我没有祭灶神?
依稀记得,外婆还在世时,过完二十三,家里人都停下了农事,开始准备年货。外婆和母亲忙着准备各种年味儿,蒸的,煮的,炸的,每样都有。什么麻叶呀,果子呀是我的最爱,要是母亲能闲下来给我们煮上一碗甜甜的米酒再加上那些东西,已然是过年了。外婆走后,我们也搬进了小城里,母亲也很少再做这些吃食。虽在小城的超市里也能买到,但是已没有了儿时的味道。
我的中学时期是在小城里度过的,过年最热闹莫过于在这种小城里。进入腊月,街道的两旁都商贩侵占摆上各种年货,吆喝声,讨价声夹杂着汽车的噪音,混乱却又喜庆热闹。大街上欢庆新年的歌声一家比一家响亮,人也一天比一天拥挤。
这里终究是冷清的,像外面的雨一样冷、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