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您是?
乙:啊,我是相声演员。
甲:哦,相声演员。
乙:对了。
甲:我跟您还不一样。
乙:哦,那您是?
甲:我是,文人哪。
乙:您是什么?
甲:文人哪。
乙:文人。
甲:嗯。
乙:呵呵,这我还真不理会。
甲:不理会吗?
乙:对了。
甲:我没闻过您嘛。
乙:诶,我也得让你闻呢。什么叫闻我呀。
甲:文人墨客。
乙:诶,这对。 甲:每天我要读读书哇。
乙:哦。
甲:阅阅报哇。
乙:学习嘛。
甲:操操琴哪。
乙:嗯。
甲:舞舞剑哪。
乙:好。
甲:作作诗呀。
乙:嗯。
甲:尿尿炕啊。
乙:啊!
甲:啊,不,不是。这个,写写帐啊。
乙:他差点儿把实话说出来呀。
甲:啊,写写帐。
乙:这写帐也是您的工作呀。
甲:那当然了。每天我要算一算,我收入多少。
乙:哦。
甲:支出多少。
乙:嗯。
甲:能不能保持平衡。
乙:生活有计划。
甲:还经常到各个公园去游玩游玩。
乙:您喜欢到公圆去玩儿去。
甲:对,这话在……三月份吧。
乙:是呀。
甲:我还到北海去游玩。
乙:您上北海去玩儿去了。
甲:游玩哪。
乙:诶。什么叫游玩哪。你说玩儿去不就得了嘛。
甲:您不知道,因为我这个人说话就爱走大音。
乙:你那么说多别扭啊。
甲:到北海去游玩。
乙:诶,游玩。
甲:那天的天气还是比较好。
乙:哦。
甲:响晴白日。
乙:是呀。
甲:有点儿小风儿。
乙:嗯嗯。
甲:这个风嘛,也不大。
乙:够几级风呢?
甲:也就在一、二级左右。
乙:哦,不大。
甲:唉呀,我你看这个风景啊,非常的优美。
乙:是了。
甲:我一看这个河水,也是非常的清凌。
乙:哦。 甲:当时我一看这个河水这么清凌,我一高兴啊。
乙:怎么样呢。
甲:我就洗了个枣。
乙:哦,啊!?
甲:那么……
乙:行、行,您别说了,别说了。要把你淹死怎么办呢?
甲:洗枣怎么能淹死人呢?
乙:怎么淹不死啊,北海那水深着呢,你脱了衣裳下河了洗澡去,会淹不死你?
甲:冲你这么一说呀,你这个人一定没洗过枣。
乙:我怎么没洗过澡哇?
甲:洗枣我脱衣服干什么呢?
乙:费话,你不脱衣服怎么洗呀?
甲:我洗枣你懂不懂?
乙:懂啊,不就是脱了衣服,下河里头洗澡去吗?
甲:嗯,洗枣!
乙:你怎么个洗澡啊?
甲:就是地下有一个枣,我把它捡起来,到那儿洗了洗,然后我把它给吃了。
乙:哦,洗枣儿啊!
甲:啊,洗枣。
乙:嗐,那得说洗枣儿。
甲:我已经跟您说了,我这个人说话就爱走大音。
乙:你走大音可吓我一跳啊。我还直怕你淹死呢。
甲:这是笑谈。
乙:别取笑。
甲:我那天确实是很高兴。
乙:哦。
甲:河水是非常的清凌。
乙:嗯嗯。
甲:这个小风儿刮的河水是一层一层的波浪。
乙:是呀。
甲:当时我一看这河水一层一层的波浪。我的诗性大发。
乙:哦,你作了一首诗。
甲:作诗的时间来不及了。
乙:那你作什么了呢?
甲:当时我灵机这么一动,我就写了一幅对联。
乙:哦,作了一幅对子。
甲:对。
乙:那你这个对子以什么为题呀?
甲:以这个风水为题。
乙:好,这对子你怎么作的呀?
甲:干什么?
乙:你念一念,我向你学习学习。
甲:念一念?
乙:啊。
甲:在哪儿念?
乙:就在这儿念哪。
甲:在这儿念?
乙:嗯。
甲:这儿可不能念。
乙:怎么?
甲:这是什么地方?
乙:这是娱乐场所呀。
甲:娱乐场所。
乙:嗯。
甲:读书人之多,识字人之广。倘有一字说差,岂不被大家耻笑我学生,那便如何是好呢?(上口)
乙:这是什么鸟儿叫唤哪!
甲:如果大家要耻笑我那可怎么办哪!
乙:没关系,耻笑你呀,我替你兜着。这还不行吗?
甲:好,那我就给您念一念。
乙:诶。
甲:我这个对字是以风水为题。
乙:是呀。那您这个上联儿是怎么作的呢?
甲:上联是“风吹水面层层浪”
乙:诶,还真不错。呵呵呵。
甲:唉呀,见笑,见笑。
乙:唉呀,哪里哪里哪里。
甲:啊,您这个下联儿是什么呢?
乙:真是现丑哇现丑。
甲:您太客气了。
乙:那您这个下联儿是?
甲:惭愧,惭愧。
乙:您太谦虚了。那您这个下联儿是?
甲:真是,粗……
乙:你还有完没完了?干什么呀?
甲:这是向您表示谦虚呢。
乙:您甭谦虚了,我问您哪,这个下联儿是什么呀?
甲:风就是刮风的那个风。
乙:哦哦,我没问这个风。
甲:啊啊。
乙:我问您哪,下联儿。
甲:风的下边嘛,那就是吹。
乙:吹。
甲:这个吹嘛,就是口字边,这边一个欠债的欠字。
乙:这我认识。
甲:哦,这个认识。
乙:我问您哪,下联儿。
甲:下边就是水面。
乙:水。
甲:这个水面嘛,就当表面来讲。
乙:对对对,这我懂。
甲:哦,这个也明白。
乙:我问你呀!下联儿!
甲:再下头就是层层。
乙:他没有下联儿吧?
甲:这个层层嘛,当然就不是一层两层。而是很多。层层。
乙:对对,我知道这个。我问你呀,下联儿!
甲:尽下边儿就是浪
乙:他是没下联儿。
甲:浪嘛,就是三点水儿
乙:行了,行了。
甲:诶。什么意思这是?
乙:我问问你,就象你这像儿的文人,家里住那房子,也安着门呢吗?
甲:这什么意思这是?那当然有门了。
乙:哦,也有门。
甲:啊。
乙:你们家那门,有门框没有哇。
甲:没有门框那门往哪儿安呢?
乙:哦,也有门框。
甲:啊。
乙:那比方说过年的时侯,你们家贴对子。这边儿上联儿你贴的是,风吹水面层层浪。那么这个下联儿你贴什么呀?
甲:啊,明白你的意思。
乙:明白啦。
甲:你说嘛,两个门框,这边儿贴上,风吹水面层层浪。
乙:诶。
甲:这边儿贴上什么?
乙:对子得有上下联儿呀。 甲:要不怎么说你这个人脑筋太简单哪。
乙:嗯?怎么?
甲:这个对子是死的,你这人是活的呀。
乙:嗯?
甲:你可以再写一张,再贴到这边儿呀。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乙:哦!倆层层浪啊。
甲:仨也照样贴呀。
乙:没听说过!你那怎么念哪。
甲:我教给你呀。按我这么念。
乙:嗯。
甲:上联把音压下去,下联把韵挑起来。你这么一听,它就是对子上下联。
乙:怎么年呢?
甲:上联是,风吹水面层层浪。
乙:下联儿呢?
甲:下联是,风吹水面层层浪。
乙:呵呵,那横批?
甲乙:风吹水面。
乙:就这个呀?你什么文人哪,你纯粹是捡枣儿的。我认识你,我跟您各位一说,您就明白了。不错,前些日子 呀,他还真上北海去玩儿去了。明着是玩去呀,暗含着就是捡枣儿去了。净听说那金丝蜜枣儿挺好吃的,可是没尝过。一想怎么 办呢?诶,北海那儿游人多,保不齐呢,有掉枣儿的。如果有掉的呢,好捡起来尝尝,明儿好跟别人说古去。他正在河边儿那儿转悠着呢,可巧前头有两个人,拿一大包子枣儿,人家是一边儿走一边儿吃。有一个人一看这个水波浪刮的停好看的,就跟他旁 边儿这个人说,嘿,你看啊,真是风吹水面层层浪啊。旁边儿那个人一听,诶,好。你这一句话呀,够个对子上联儿,咱给记下 来吧。诶,人家呢,就拿笔给记下来了。不是人家积下来了嘛,他在后头,他也给记下来了。那个人说咱们有上联儿了还没下联 儿呢,那多不好啊。我呀,再给你对个下联儿。刚要对下联儿呀,一看手里拿的那枣儿是坏的,人家一瞧是坏的就不吃了,啪一 下子就给扔了。他一看,这机会可来了。撒腿就追,等捡起这枣儿来,没法儿吃,怎么?掉泥里头了。那怎么办呢?他也有主意 ,他就上河边儿那儿去了,干吗去了?就上那儿洗枣去了。
甲:吓。
乙:等洗完了这枣儿,吃完了,坏了。人家那下联也念完了,他没听见,这合着你就拿一上联儿这唬我来了,是不是啊。那哪行啊, 常言说的啊,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人不言自能,水不言自流。金砖何厚,玉瓦何薄,自大念个臭,懂吗!?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甲:演员哪。
乙:诶,对了,演员的肚儿是杂货铺儿,你买什么我这有什么。唬别人儿行了,唬我呀,你差点儿。我说你可不能白说,今天哪,我 要给你对上一个下联儿来。
甲:哦哦。
乙:你记住喽,明儿呢,好再唬别人儿去。听见没有。那么你那个上联儿是什么呀?
甲:风吹水面层层浪。
乙:哦,上联儿有风吹。下联我给你对雨打,对字嘛。呵呵,我给你对雨打沙滩万点坑。听明白没有?
甲:听明白了。
乙:记住了吗?
甲:记住了。
乙:好,呵呵,捡枣儿去吧。别这儿起哄了。什么文人呢。
甲:唉呀,您真是高才呀,高才。
乙:呵呵,岂敢岂敢。 甲:都说相声演员没有多大学问。
乙:那是他们。
甲:嗯,您是不然。
乙:啊。
甲:您可称的起是,乱石之中,您算是一块无暇的美玉呀。
乙:唉呀,不敢当,不敢当。
甲:乱草之中,会有您这么一棵灵芝,
乙:唉呀,过奖过奖。
甲:这狗食盆子里头,会有您这么大块儿的坛子肉。
乙:您太……那我还是狗食啊。你这是夸我呢吗?
甲:夸你?我为什么要夸你呢?
乙:给你对上下联儿来了。
甲:对上下联儿?
乙:嗯。
甲:你这下联儿怎么对的?
乙:雨打沙滩万点坑啊。
甲:雨打沙滩万点坑?
乙:嗯。
甲:怎么个讲法?
乙:当然有讲儿啊。
甲:你说说。
乙:我说下雨呀,下了一万个点儿,下到沙滩上了,把这沙滩哪,砸了一万个坑儿。这不叫雨打沙滩万点坑嘛。
甲:哦,下雨,下了一万个点儿。
乙:嗯。
甲:你数着来了?
乙:没有。
甲:那你怎么知道下一万个点儿呢?它就不许多下点儿,它就不许少下点儿吗?它就不许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点儿吗?它就不许下一 万零一个点儿吗?怎么那么寸,就下一万个点儿呢?这一万个点儿,全下沙滩上了?
乙:啊。
甲:马路上没有。
乙:啊,没有,没有。
甲:石头上也没下着。
乙:啊。 甲:那雨点儿下到石头上这没砸坑儿怎么办呢?这得请石匠,现凿。
乙:那多麻烦呢。
甲:那么这雨点儿要下到你脑袋上呢?那也得现钻眼儿呀。
乙:那我脑袋就成漏勺了。
甲:那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呢?
乙:它这不且比你没有下联儿强的多呢吗?
甲:你怎么会知道我没下联儿呀。
乙:那有下联儿你怎么不念呢?
甲:这还没容我念,我这刚想解释解释,您瞧这通催,下联儿下联儿下联儿,我听见了,我不爱理你,你知道不知道。
乙:那这么一说你有下联儿。
甲:当然了,没有下联儿能跟你这儿说来嘛。
乙:那你这下联儿是什么呢?
甲:我这下联……唉,跟你那也差不多。
乙:哦,一个样。
甲:一个样,那还说什么,当然是不同。
乙:那你这是?
甲:我这下联儿是:“雨打沙滩点点坑”
乙:雨打沙滩点点坑,我对的是,雨打沙滩点万坑。
甲:一个样吗?
乙:嗐,差着一个字儿不咧。
甲:嗯?一个字儿不咧。这一字如公门是是九牛拽不出哇。比如说人家该你十块钱,还你一块钱行不行。
乙:那哪行啊?
甲:诶,一个字不咧。
乙:那不成,还差九块呢。
甲:那你这叫什么雨打沙滩点万坑呢?你对错了对子,我还不恼你。您瞧刚才这一大套,什么文人,纯粹是捡枣儿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捡枣儿的。
乙:我瞧你象。
甲:瞧我象,
乙:对了。
甲:我这儿錾着字儿呢,捡枣儿的。您听这一大套,又什么天不言自高了,地不言自厚了,人不言自能了,水不言自流。什么什么, 金砖何厚,玉瓦何薄,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又自大加一点念个臭了,那对吗?
乙:怎么不对呀?
甲:自大念个嗅(此句为硬伤),自大一点儿念个臭,你那点儿哪去了?
乙:我那点儿不是下到沙滩上了嘛。
甲:不像话。还什么,演员的肚儿又杂货铺儿了。
乙:嘿,对了。
甲:你那是杂货铺吗?
乙:啊,杂货铺。
甲:大杂货铺,小杂货铺。
乙:小杂货铺。
甲:来包火柴。
乙:诶,不卖。
甲:买盒儿烟卷儿。
乙:不卖。
甲:卖什么?
乙:什么也不卖,今儿盘货今儿个。
甲:对对子规矩你都不懂啊,有数对有数,无数对无数哇。如果说我上联是千层浪,你下联儿可以对万点坑。我上联儿是层层浪,你 为什么要对万点坑呢?知道再对,不知道别胡对呀。那常言说的却好,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患人之不己知患 不知人也,是求为可知呀。
乙:您听吧,他又来劲儿了。
甲:完不了,我越想越生气我。我有心我打你一通吧。
乙:什么,打人!? 甲:我,我又怕打不过你。
乙:你这不费话嘛。
甲:我有心骂你。
乙:你敢骂街。
甲:有失我学生的身份。不打你不骂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完不了,限你三分钟,你要答复我,否则的话,我在你这抽疯。
乙:诶,别嗟。
甲:我还说抽就抽。
乙:诶、诶,先生先生,您怎么真抽哇。
甲:完不了,我就问你,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
乙:您说我着谁惹谁了我。没法子,说你句好话,我给他央各走也就得了。呵呵呵。
甲:完不了!
乙:吓我一跳,您哪,消消气,啊,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人哪,不会说话,您就拿我当个小孩子。
甲:嗯?等会儿,你说你是什么?
乙:我就是个小孩子。
甲:小孩子?
乙:对。 甲:哼哼,你比不了。
乙:这小孩子我怎么比不了哇。
甲:那是一位古人。
乙:古人?
甲:嗯。
乙:我不知道。
甲:不知道?
乙:嗯。
甲:那好,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乙:什么叫想当初哇?
甲:就是不是现在的事情。
乙:哦,过去的事儿了。
甲: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浮球之智。司马文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 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借 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丧命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我说这几个小孩子,阁下您比哪位呢?
乙:哪位我也比不了哇。对了,你净说那好的了,那尿炕的你一个没提呀。
甲:你说,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
乙:我没跟您说嘛,您哪,别生我的气。我这人哪,什么都不懂,我就是这么一粗鲁人。
甲:嗯?
乙:您跟我 甲:你先等会儿。
乙:啊。
甲:你说你是什么?
乙:我是个粗鲁人哪。
甲:粗鲁人!?
乙:啊。
甲:你比不了。
乙:怎么这粗鲁人我也比不了哇。
甲:那又是一位古人。
乙:我不知道。
甲:不知道?
乙:嗯。
甲:那好,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乙:还是过去的事。
甲:唐朝有一位粗鲁人。此人复性尉迟,单字名恭,号敬德,保定山后刘伍州。日抢三关,夜夺八寨。自秦王,夜探白壁关,敬德月 下赶秦王,打三鞭,还两锏,马跳红泥涧。自降唐以来,征南大战王世充,扫北收服皮克能。跨海征东,月下访白袍。唐王得胜, 班师回朝。那尉迟恭,因救白袍,在午门外拳打皇亲李道宗,打掉门牙两齿。唐王大怒,贬至田庄。到后来,白袍访敬德,那尉 迟恭独座船垂钓,忽听得,身背后人又喊,马又叫。我乃征东薛平辽,特地前来访故交,你我金殿去交旨,保你为官永在朝。敬 德言到,将军不要错认,我乃山野村夫,耕种锄刨,一粗鲁人也。粗鲁人,敬德,门神爷,你比的了吗?
乙:门神爷。
甲:啊。
乙:我连兔儿爷也比不了哇。
甲:那你说,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
乙:还记着这茬儿呢。您哪,消消气儿,我不说了嘛,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人哪,不会说话,就是这么一莽撞人。
甲:嗯?
乙:您说
甲:等会儿。
乙:嗯?
甲:你说你是什么?
乙:我是个莽撞人哪。
甲:莽撞人?
乙:啊。
甲:你比不了。
乙:怎么莽撞人我也比不了哇。
甲:那又是一位故人。
乙:我不知道。
甲:不知道?
乙:嗯。
甲:那好,(乙同时)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乙:我倒霉就倒霉这想当初上了。
甲: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梁 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只 皆因长坂坡前,一场鏖战。那赵云,单枪匹马,闯入曹营。砍倒大蠹两杆,夺槊三条。马落陷坑,堪堪废命。曹孟德,在山头之 上,见一穿白小将,白盔白甲白旗靠,坐骑白龙马,手使亮银枪,实乃一员勇将。心想,我若收服此将,何愁大事不成,心中就有 爱将之意。暗中有徐庶保护赵云,徐庶进得曹营,一语未发。今日一见赵将军马落陷坑,堪堪废命,口尊丞相,莫非有爱将之意? 曹操言道,正是。徐庶言道,何不收留此将。曹操急忙传令,令出山摇动,三军听分明,我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倘有一兵一将 伤损赵将军之性命,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与他一人抵命。众将闻听,不敢前进,只有后退。赵云一仗怀揣幼主。二仗常 胜将军之特勇。杀了个七进七出,这才闯出重围。曹操一见,这样勇将,焉能放走。在后面紧紧追赶。追至到当阳桥前,张飞赶, 高叫四弟不必惊慌,某家在此,料也无妨!让过赵云的人马,曹操赶到,不见赵云,见一黑脸大汉,立于桥上。曹操忙问夏侯憞, 这黑脸大汉,他是何人?夏侯憞言道,此乃是张飞,一莽撞人。曹操闻听,大吃一惊。想当初关公在白马坡斩颜良之时曾对某家言 道,他有一结拜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在百万军中,能取上将之首级如探取物,反掌观纹一般。今日一见,果然英勇,撤去某家 青罗伞盖,观一观莽撞人的武艺如何?青罗伞盖撤下,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颏下扎里扎沙一部黑 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云长。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 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跨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丈八蛇矛。正在桥头之上,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骂,曹操听真,呔!今有 你家张三爷在此,尔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吓退。大喊 二 声,顺水横流。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吓断。后人有诗赞美日,长坂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 撞人。莽撞人,张飞,你比得了吗?
乙:您甭说张飞了,我连咖啡也比不了哇。
甲:你说,什么叫雨打沙滩万点坑。
乙: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儿呢。
甲:完不了。
乙:你说了半天啊,我不言语就算得了。
甲:得了,得了你还不吃去。
乙:你听诶。
甲:我听你唱。
乙:你瞧诶。
甲:我瞧你练。
乙:呦
甲:夭哇,翻过来是个六。
乙:嗬。
甲:喝,你带汤儿扒拉吧。
乙:别介,别介。
甲:别借过的去吗?
乙:算了算了。
甲:蒜辣吃韭菜。
乙:我说我算了。
甲:你甭算了,你属猴儿的。
乙:我不好。
甲:你不好请大夫瞧哇。
乙:谁让我小。
甲:小我没欺负你呀。
乙:我岁数小。
甲:还没满月哪?
乙:啊,我呀!
(网友isamasii根据录音打字整理)
附:八扇屏其他几扇
忠厚人
后汉三国有一位忠厚人,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只皆因刘备当阳大败,夏口屯兵。鲁肃同孔明过江东,舌战群儒,对周瑜念《铜雀台赋》,言说曹操下江东所为二乔,以乐晚景。气坏周公瑾,那周瑜才与曹操势不两立。阚泽下书,怒打黄盖,庞统献连环之计,周瑜用火攻。只皆因欠东风,周郎身染重病,南屏山借东风。周瑜密差丁奉、徐盛去杀孔明。赵子龙箭射篷绳,孔明才得活命。火烧战船,曹兵大败,荆襄九郡,俱为刘备占领。到后来屡讨荆州,刘备总是不还,竟自难为鲁子敬,那金圣叹老先生批三国说:“鲁子敬是一位忠厚人也。”
不是人
隋王二世,次子杨广,杀父夺权,鸩兄图嫂,欺娘戏妹,宠奸臣,灭忠良,下扬州,观琼花。纳黍行舟,选来民间美女,赤体拉纤,船至中途,割断纤绳,使美女个个跌倒,以博昏王一笑。到后来,狄去邪探地穴,棒打白利将,靠山王定计扬州夺印,雄阔海力托千斤闸,放走十八路反王,灭名山小罗成枪挑杨林,隋朝江山落在宇文化及之手。这一日,炀帝病卧东宫,那无敌大将军带剑上殿,逼索玉玺,炀帝道:“朕何罪之有?”无敌大将军言道:“你这昏王,贪酒色,逆人伦,荒淫无道,真乃不是人也。”
渔人
三皇治世,五帝为君,传到纣朝,出了一位渔人。此人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时不至,太公无时卖过面,算过卦。在渭水河边钓鱼,愿者上钩。文王夜得一梦,梦见飞熊入帐,郊外打猎,必得贤臣。那一日文王郊外打猎,偶遇武吉拦路,将文王引至渭水河边,见一道长白发白须,真有仙风道骨之样。文王拉辇,太子拉套,拉了八百单八步。到后来,扶保周朝八百零八年。斩将封神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斩将封神姜太公称为渔人。
愚人
在列国时,卫国出现了一位愚人,此人姓宁名俞,人称武子。自从元角丧命,叔武被杀,元亘对狱,子虎旁听,庄子刖足,士荣斩首。而宁武子周时其奸不比奸险之奸,真乃大智若愚。孔子有云:“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宁武子是个愚人。
哮天犬
南瞻部洲,北俱芦洲,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傲来国正当中,花果高山水帘洞,有一块石头,分三百六十五度,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偶一日,红光崩现,刷拉拉从石内跳出一位美猴王。拜天拜地拜四方,拜的是菩提山菩提老祖。学的是九九悬空脚,驾筋斗云,蹿天入地,七十二变。他也曾到过东洋大海,得到定海针如意金箍铁棒,只皆因大闹天宫,偷了蟠桃寿酒,外带十粒金丹,天兵、天将、金吒、木吒、哪吒、托塔天王诸天众神,俱不能拿,二郎杨戬撒下哮天犬直奔美猴王腰节骨咬去。那行者在海眼之中取下绣花针,迎风一晃,扁担粗细当间,两头两道金箍,直奔哮天犬打去。直打得哮天犬大叫数声,败阵而归。二郎杨戬一见,一棒未曾打上,说是:“真乃一条好狗。”
浑人
秦始皇命王翦并吞六国,在夜间偶得一梦,梦见黑娃娃白娃娃双夺日月,惊醒后心中忐忑不安,恐怕江山落于他人之手。修下旨南修五岭,西建职权房,东填大海,北造万里长城以防匈奴。 不想江山传至二世胡亥之手,就有楚汉相争之事。自鸿门宴刘邦赴会,项伯、项庄拔剑助舞。鸿门宴多亏大将樊哙,保走刘邦。楚、汉两路进兵,以咸阳为定,先到咸阳为君,后到咸阳为臣。此时有一人姓韩名信,投到霸王那里,霸王只以执戟郎授之。后来张良卖剑访韩信,叫他投奔到刘帮那里。果然登台拜帅,在九里山前,设下十面埋伏之计,困住楚霸王。前有乌江拦路,后面韩信追兵甚紧。霸王正在危急之中,只见江面飘飘来一小舟。霸王摆手唤之道:“我乃西楚霸王是也,你将孤渡过江岸,见着父老乡民,孤家二次领兵征讨。那时我若成事,必封尔公件之位。”船家闻听,抱拳当胸,口称:“千岁听真,只因我这渔船窄小,您那枪沉马大,渡千岁不能渡枪马,渡枪马不能渡千岁,望千岁酌量之。”霸王笑道:“那有何难,先渡枪马过岸,再渡孤家不迟。”说话之时,小船拢岸,将枪马牵于船上,船篙一支,船离江岸,船奔江心,船家高声喝道:“呔,西楚霸王重瞳项羽听真:休拿某家当一打渔之人,我乃韩元帅帐下将吕马童是也。奉我家元帅将令,在此等候于你,所为骗你枪马,你虽有限天无把恨地无环拔山之力,掌中无枪,胯下无马,如失去手足一般,难道说你要死在韩信之手乎?还不拔剑自刎,等待何时?”霸王闻听,顿足捶胸:“想当年悔不听亚父范增之言,今日处此地位,看来我真乃一浑人也。”
苦人
金宋交兵,北圣人扫南将军昌平王四太子金兀术,率领三入二十四洞蒙都督,与精忠兵元帅大战朱仙镇,兀术连打数十败仗。事出无奈,才把二世子完颜兀河龙调至军前。世子年不满二十,身高八尺,膀阔三停,面如美玉,头戴虎头盔,身穿大叶连环甲,内透大红袍,足蹬战靴,手持一对双枪,真乃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由清晨战至日没,杀败金银铜铁八大锤,狄雷、岳云、严成方、何元庆四将俱都大败而归。岳帅一见心中大怒说:“何处小将如此猖獗,明日待本帅亲临战场。” 话犹未尽,由左班中闪出一人,此人姓王名佐,字文成,走上前去,深打一躬,口称:“元帅,昨日战场小将,非是兀术亲生之子,乃是我国将门之子,名臣之后,昔日兀术兵困潞安州之时,潞安州总镇姓陆名登字子敬,人称小诸葛,只皆因失陷城池,全家尽节。陆将军自刎身死,头掉死尸不倒,受兀术三拜,许他不伤子民,抚养孤儿,与他夫妻并葬,陆将军死尸栽倒尘埃。兀术将陆文龙带到番邦抚养,至今更名完颜兀河龙,此子骁勇异常,不宜强战,只可用计收伏,须用离间计、诈降计、苦肉计。”岳帅言道:“贤弟你要见机而作。”这一日,王佐故意冒犯军法,岳帅大怒,令下将王佐扯到军前,重打四十军棍。只打得皮开肉绽,右手拿着左臂。偷出宋营,来到金营去见兀术,口称:“王爷,我家元帅不仁不义,劝他归降,他不归降,将我重责,又将我左臂断下,逐出营外,无处投奔,望求王爷开天地之恩,将我收归帐下,巡更守夜,当一小卒。”兀术一见,心中不忍,传令下去:“将王佐收留帐下,命他与大家说些南朝风俗,讲些南朝故事,王佐所到之处,不准难为于他。皆因他乃是六根不全断臂一苦人儿也。”
骂王郎
后汉三国,诸葛亮一出祁山,计取三郡,兵临渭水之西,与魏军曹真两军相迎在祁山之前。王郎乘马而出,孔明自思曰:“王郎必下说词,吾当随机应之。”令小校传曰:“汉丞相与司徒会话。”王朗纵马而出,孔明在车上拱手,王朗在马上欠身答礼,郎曰:“久闻公之大名,今幸一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此无名之兵?”孔明曰就:“我奉诏讨贼,何谓无名?”郎曰:“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曩自桓灵以来,黄巾介乱,天下争横,降至初平、建安之岁,董卓造逆,汜继虐,袁术僭号于寿春,袁绍称雄于邺上,刘表占据荆州,吕布虎吞徐郡,盗贼蜂起,奸雄鹰扬,社稷有累卵之危,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天命所归也。我世祖文皇帝,神文圣武、以膺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万邦,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欲比于管乐,何乃强欲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耶?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你腐草之萤光,怎么及天心之皓月,公可倒戈卸甲来降,不失侯王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焉?”孔明在车上大笑曰:“吾以为汉朝元老大臣必有高论,岂期出此鄙言。吾有一言,请君静听:昔日桓灵在世,汉室凌替,宦官酿祸,国乱岁迎新,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汜等接踵而起,帝,残暴生灵。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 禽兽食禄。狼迹狗行之辈,衮衮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吾素知汝所行: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肉。今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继统西川,吾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汝既为谄谀之徒,只可潜身缩着,苟图衣食,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耶?吾把你这皓首匹夫,苍须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老贼速退。可叫反臣与吾共决胜负。”王朗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后人有诗赞之曰:“兵马出西秦,雄才敌万人,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诸葛亮骂王朗,是你比王朗,是我比诸葛亮。(以上由网友转贴)
扁毛畜生
公冶长老先生,一日无事独坐凉亭,见池边落一大雁,青松之上落一小雁。小雁对大雁曰:仁兄,逍遥贵体,来此何干?大雁池边饮水,洋洋不采。小雁怒曰:人讲礼仪为先,树讲枝叶为源,我拿好言对你,为何不理,莫非痴呆聋哑乎?大雁曰:树高蝉声细,山高语音底,水深流去(渠?)慢,贵人语话直。小雁怒曰:哼,尔有何贵?项长尾短,足大肩宽,(鹅鸭不像),岂不(反)乎?大雁曰:那尔有何贵呢?小雁曰:我生在高楼大厦,长在凤阁凉亭,昼游花丛柳巷,夜宿(挲娜)凉亭,闲有琴棋书画,闷有才女陪伴。大雁曰:尔可晓得三纲五常?小雁曰:不知不知,愿闻其详。大雁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为三纲;五常乃仁义礼智信,见蛀虫不吃为仁,见食不争为义,前后分排为礼,不受人情为智,春来秋往为信,父亡母嫁,母亡父娶,父母双亡,守孝三载。哪像尔等!见蛀虫就吃,非仁;见食就争,非义;前后乱飞,非礼;受人情,非智;来而(慕名),非信;父亡母嫁,母亡父娶,父母双亡,狐朋狗友,乱乱失群,真乃畜生也!小雁闻听,大叫三声,坠树而死。大雁腾空而起。公冶长老先生提笔留诗一首:雁雁池边语话喧,各分礼仪辩愚贤,一般都是南来雁,愚者愚来贤者贤,禽鸟尚能知礼仪,为人何不孝当先。看来人而不如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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