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岭上公墓地里,大风漫卷着沙土刮走了一层又吹来一层,春雨洒过,冬雪落过几度,一边地里的玉米小麦收了又种下了,父亲静静地呆在他曾犁翻过无数遍的土地里面,离世已有九个年头了。土地,父亲一生的劳作,一生的抱负,一生的希望,最后长留在了里面,就像大去前他说的,他要下去歇着了。
坟莹上生出的芦茅绿意越来越浓密了,世上的生命没有永恒的,也没有一个永久意义的季节,甚至也没有永续的念想,重要的是曾经为人来过一世,从生到死,缘来缘去,经历了一场,正如爱全部的意义就是爱过。佛学说人活一世是来消业的,俗生是来自极乐的考验,所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世谶当世是很难应验的,于是人们又有了命运之说,更信命运才是俗世奉行的通世活学。正如明与暗,夜与昼,物质与反物质,正如现世与执念的对照,所有的不公,求索,或缺,一切都将在天堂里公允的体现。
自冬至后的第一百零五天,清明节前的寒食,人间万物生华,天清日晏,海山和平,世界已温暖,逝者仍可和惠人间时光,给父亲坟上添一把土,以来怀念父亲,告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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