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的头被头套套住。旁边传来声音:“上路了!”
我挣扎摆头,从被反着捆绑的双手里递出几块银子。
一只手迅速摸过我手里的银子,同时,我耳畔传来声音,“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话落,他便将我嘴里的布拿掉。
“跪着腿软,让我站着吧!”我说道。
尽管眼睛被蒙着,但我却看到了湖面上,黎明的夕阳下倒影着繁星。繁星中,我站着的姿态肯定很酸儒。
这天下午,政客的警卫给我喂了一块面包。
这天上午,柏油路上站了俩花枝招展的贵族女人。姿态很美,恍若无人居住小房里的花骨朵。
这天的昨天,柏油路下躺着单具肾脏被剜的拾荒者。拾荒者暴露在饭馆食客手上的报纸头条,姿态很美,有种黑色镀金风格,其中夕阳撒下来,洒在尸体上,像是刚挖掘出来的一堆铁矿。
这天的前天,柏油路旁的联合国饭店来了一名杀手。杀人的姿态美极了,事后躺在旁边联合国旅馆的床板上,和这天的俩贵族少女做了一千二百个俯卧撑。动作姿态美极了。
这天的昨天的昨天。柏油路口的报社里来了一个新上任的政客。他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指着下面表面疮痍满目的泥泞路命令道,这条路以后就叫做柏油路。又指着旁边饭馆道,那是联合国饭店。又指着站在街边的妓女说道,这些是贵族少女。又指着卖猪肉的屠夫道,这是杀手。
这天的昨天的前天,天阴,雨稠。
这天的前天的昨天,我在房契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准备过两天把父母从乡下接过来。
这天的前天的前天,医院里传来消息,我做父亲了。我很高兴,蹲在报社椅子上抽烟的我很邋遢,但姿态应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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