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人说，早以前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时，会亮如白昼。我是没有怀疑过的。
很小的时候，忘记了是几岁，看过一场戏。我时常会记起那晚看戏的时候，月光就洒在不大的院子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那之后我就再没有在故乡看过戏了，却依稀记得很旧的凳子与台阶，还有院子里柱子上挂着的绸带。
直到后来在广东和深圳再看到过，也只是能记起些许的微笑。前不久不经意翻到一个张国荣拍《霸王别姬》时留下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视频里他抽着烟做的几个动作，虽是一个男儿，却半点也不突兀。
我到底是喜欢这些，还只是在心底追忆着一些快速流失的年华？这始终是很难分辨的。可许多时候，我总会不经意间被人群中某个平凡的人惊艳着。
时光是很难说得清楚的，如同是落在花朵上的灰，一阵风来或是花朵凋谢时都会被带走。
早年王家卫拍《东邪西毒》时也留下过一段视频。那视频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站那里傻笑的杨采妮。杨采妮似乎没演过多少电影或者电视剧。尽管为数不多，我还是比较喜欢，特别是早期她的祝英台。
我有时也会想，要找一个现代人演出几千年前或者是几百年前的样子，确实也是不容易的。但却又有这么一些人，当他们在扮演千百年前的那些人的时候，我们会觉得从前的那个人或许就是这样子了。
所以许多时候，看到一些早以前留下来的戏时，难免都会停下来多看几分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寻找或者是想发现什么。虽然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新发现，只是心底还是会感慨那句，唯风华可留底。
又说到风华。从前也想着用许多方式来描述清楚，似乎都是枉然。可最近去了澜沧江畔，找了一款红茶，在喝茶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这两个字。
大千世界，我们每个人都在维护或者是都想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发声，茶也不例外。有人做烘焙的，自然说烘焙的好；有人直接晒干，就会说是直接晒干的好。我不想也觉得没必要也争论到底哪个方法好，全看个人喜好。我自己确实挺喜欢直接晒干的红茶，虽然没有烘焙那么高的香气，但却耐泡，回甘久，汤色又极干净透亮。可能是受到环境的影响，所以当时一看到就想到了“风华”两个字。这或许也是彼时彼刻心情上的投射，但终是难得。
澜沧江一直奔流着，在山与山之间滚滚而去。
也有许多时候，我会想到现如今的许多歌曲，为什么都没了歌词或者干脆乱七八糟叫一通呢？
没有答案。倘若我能给出答案，那么我可能早已写出让自己很满意的歌了。可惜没有。我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去骂呢。
澜沧江边上有时会开着凤凰花，茂盛地伸展开，花朵落在那些江边堆积起来黄色的泥巴上，砸起小小的坑，我久久地站在江边，又会想起张国荣，还有南海十三郎……
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影像。哪怕有时看起来迷迷糊糊，但总是好的。许多人都已经离开了，许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的人。或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怕也是才华横溢又金戈铁马着。
这世界从来不缺乏缅怀的人，而每个人缅怀的东西都会不一样。其实我谁也不缅怀，只是始终向往又惦记着一些很有风华的东西，虽然始终也没办法把风华说清楚。
倒也有时候，那种很老旧的长凳和台阶还能看到，只是早已经是人去房空，再没有了早前的繁华。
或许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在怀念那些热闹与无法言说的情愫。不得而知。却又经常记得一句，“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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