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漂生活最辛酸难忘的是,第一次搬家!!
那是2014年的夏天,我随着来上海工作的女儿,从另一个城市迁移到上海,刚刚一个月。
搬家从浦东张江女儿短暂租住的18平的单身宿舍搬往浦东一妇婴附近的耀华路。
女儿脚崴了就在搬家面包车停下后,女儿从面包车上跳下落地的那一刻,“哎呦!一声大叫,然后就歪坐地上,脸上肌肉被疼痛扭曲着,好久不能动弹。扶她立起来,却不能行走,我心里一沉:会不会骨折了?
搬家收拾当时得先把一车家什给盘上三楼租房里,等搬好东西,打发搬家师傅后就才能送她去医院。之前已经了解到附近有一家小医院。可女儿腿根本不能碰,叫的士也不方便,怎么去医院呢?急中生智,想起不远处那家房屋中介,这房子就是他们给介绍的,他们那有电瓶车。于是很顺利地借来一两“小毛驴”。驼着女儿到了医院,背着她进了骨科门诊。医生检查后说需要拍片,我又去缴费,再背着女儿到放射科摄片。
看医生骨科和放射科两位男医生都佩服我的力气大,170公分,60多公斤的女儿我都能背着走百十米左右。平时也没使过这么大力,可那个时候心里又急又疼,又担忧,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作为母亲,此时义不容辞,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母女情深拍片完果然是踝骨骨折。需要次日再去打石膏。这意味着女儿一条腿用不了,除了定期来医院复查,不能去上班,只能在家靠我伺候。最令我担心的是,是女儿的工作。她通过不懈努力好不容易被心仪的外企大单位录用,这才工作不到一个月,就受伤停下了,怕影响她的前途。其实现在想想,这是多虑了,女儿所在的外企非常人性化,不仅让她带薪在家养伤,医疗费全报销,上司和同事还买了礼品上门看望。
打石膏当天晚上于我而言是很狼狈的一晚。女儿帮不上任何忙,我一个人收拾满屋子的包裹,整理用物。女儿虽然骨折,还惦记着自己的工作,就是需要用电脑发送几份重要邮件。可是刚搬来,没有宽带可用。于是我敲开隔壁家的门,里面两位女孩,软语相求可不可以暂时接用一下wifi,却遭拒绝。最后只好背女儿再去那家房屋中介,在他们那里完成邮件发送。
求人无果的心酸等到我收拾停当,发觉冰箱不制冷,带过来的冰冻的海鲜和肉都已经化冻,如果不能放进冰冻柜,就全部会变质。迫不得已,再去敲另一家邻居家门,一个老太太只开一个小门缝问我啥事?未等我话说完就摆手摇头,关上门。冷漠的让人窒息!!这时遇到楼梯口有脚步声,是上下楼的邻居,迎上去介绍说自己今天才搬过来,冰箱不制冷,可不可以把这些冻食暂放一下,没想到,竟然也是一副冷漠面孔。
冷漠上海人,怎么了?如此不近人情!何时这般求过人?心里充满苦涩和难堪,泪水模糊了双眼。那是初到上海,脑子里对上海人的不良印象。
其实,后来接触上海人多了,才了解,大部分上海老人还是很热情善良而正派的。他们讲究“规矩”,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已根深蒂固。
次日背着女儿上下三楼。再去医院打石膏。这次惊奇感觉女儿一夜之间咋轻了很多,是瘦下来了吗?女儿说,昨天背她的时候,她背上有个很重的电脑包。怪不得!!那个大电脑包至少也有六七斤重了。呵呵,我当时只沉浸在自己的焦虑不安中,竟然没有发现。
母女相依隔日联系房东,老先生过来检查冰箱确实不制冷,立马就买了新冰箱。这位老先生是我在上海接触到的第一位好心老人,他还特地陪我一起送女儿去医院打石膏。对我们关照有加。后来几年里也多次合作往来,每次见面都如同老朋友般嘘寒问暖。
人们都说上海人排外,那只是少部分素质低者,好素养的上海人都懂得海纳百川,与人为善。他们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行为准则,谦和礼貌的美德没有地域之别。
上海人多半具有极为理性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感性是花絮,为理性服务。单凭感性打动不了他们。理性使得上海人在管理公共事务时井然有序,包括入学、就医、突发事件等,并尽可能做到公平冷静合理。上海人普遍反感“欲所欲为”,安全和自保是他们的底色。他们称“拎得清”,在自己的阶层和圈子中往来,保持着客气而默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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