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与越南有关单位和企业家的约定,郭中天一行的生意摸底、调研、旅行,本来安排得很是紧促。按原计划是下午两点半从芒街去夏龙,先看看越南山海风光秀丽的夏龙湾,然后再经广宁省到首都河内。由于经过芒街的一番折腾,行程不得不推迟一个多小时。
越南导演跟他们安排了一辆中巴车,车行在蜿蜒曲折的一段柏油路上,颠簸震荡不已。越南正在拓宽芒街市至广宁省会的重要国道,但受资金的影响,至今只有一小段路正在施工之中,大部分仍旧像我国60、70年代的沙石公路一样,破旧不堪,车辆经过,灰尘滚滚,遮天蔽日。
公路上车辆很少,偶尔见到一辆,不是旅行车,就是那种笨重的大卡车,几乎没见到一辆轿车。两车相让,必须一辆车的一半行驶到人行道上,另一辆车才能通过。坐惯了国内那种高速快捷平坦舒适的直通豪华大巴,人仿佛回到了从前,真是一下难以适应。
阿秋是他们在越南请的导游小姐,一个只有20来岁娇小靓丽的姑娘:“你们叫我‘秋可爱’吧,由于我们今天耽误了时间,现在夏龙的所有宾馆都已住满人,我们只得赶往河内。从芒街到河内大约需要8小时车程,其中,约5小时后到夏龙,在那儿吃晚餐饭。”“秋可爱”一边解说一边用越语和国语解说和唱歌,面包车内绽放出欢快的笑靥。
一路上“秋可爱”还说了越南的民俗和特色,特别是越南有几怪:第一怪是男人喜欢把绿帽戴,因为绿帽是军队的像征;第二怪是三个蚊子一盘菜,是说蚊子特别大;第三怪是十个老鼠一麻袋,他们是吃老鼠肉的。同时,还幽默说道越南的几个苗条:一是路苗条,主要是说路窄,全国没有高速公路;二是女人苗条,主要是天太热,饮食清淡,喜欢喝咖啡,一定要喝纯咖啡哟;三是房子苗条,据说是由于交地税的原因,房子盖的“瘦高",宽度一般只有3、4公尺;四是国土苗条,南北长有1600公里,东西最窄处只有50公里。越南有几个好:一是大米好,二是咖啡好,猫屎咖啡,三是橡胶好,四是腰果好,五是胡椒好,六是沉香好。越南现在还比较落后,相当于中国六七十年代,医院少,药店少,超市少,空调里少,越南人不喝热水,喜欢喝冰水。越南的国宝,第一宝是军帽(绿色帽子),防雨,防晒,扇风,睡觉可以当枕头,可以当杯子喝水;第二宝是军队膏(外用药膏),保护骨头,缓解疼痛,60岁以上老人政府免费赠送。
郭中天眼望着窗外,一边听导演讲解,一边在欢乐的氛围中,按捺不住阵阵疲倦的侵袭。自从接到张冬生教授要他去越南了解贸易情况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天天准备和应酬。前天晚上,就在广州陪客人,不胜酒力的郭中天被送到医院抢救。为了越南之行,昨天又飞到广西北海,今天一早又从北海赶到东兴口岸。
一路匆匆,加上牙痛,坐在摇摆不定的车上,郭中天越来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在车上吃下自带的治牙痛、消炎的药后,仍觉得疼痛不已,于是,又吃了几粒去痛片。哪知车行驶三个多小时,来到广宁省的大山深处之时,郭中天发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全身发冷、麻木、抽蓄,人处在了一种半休克和晕迷状态。
秋可爱小姐和几位同行朋友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呢?真是感谢上帝,就在此时,灰尘朴朴的公路旁边出现了一个小镇,小镇的卫生院就在路边。很快,郭中天被团友抬到病床上,一位约30来岁的年轻医生带着护士,马上赶来,帮他打上镇定剂,然后进行各种检查和输液。越南医生不时通过导游翻译告诉他:“药物过敏,喝了酒,吃了消炎药,引起心跳过速,身体虚弱,虚脱,幸好来得及时,输液后会慢慢好转。”
这时,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医生、导游和每一位朋友都为郭中天忙碌着。抢救一个多小时候,郭中天慢慢苏醒过来。这里距夏龙还有2小时车程,距河内还有4小时车程,而对郭中天的抢救时间不知还要多久,最后会怎样发展,河内相约接待的部门和企业家怎样对接,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于是,大家不断讨论协商。
医生看到了大家的焦虑,就要导游告诉大家:“已经开始好转,没有大的问题了,请放心。”身体有些好转的郭中天不忍心让大家久等,也不希望张冬生教授对越南生意的期待因他而耽误,就对同行的朋友说:“好不容易约好了越南企业家,你们不要失约,继续赶往河内,我今晚就住在小镇医院!”
大家都不放心:“这是在异国他乡,怎么行呢?”
于是,比较一致的看法是阿秋赶快跟越南有关旅行部门联系,派车来接,往回撤,并派医生同行,以防万一。为了将郭中天的有关资料传回旅行社,那美丽的“秋可爱”导游,摸着漆黑的山路到小镇发传真,往返花了1个多小时。
在医院近3个小时的抢救和治疗后,郭中天的身体已基本稳定,为了不影响越南的商务之旅,郭中天毅然决然地作出了从广宁省返回的决定。按照大家和旅行社及医院的商定:医院派车和医生送郭中天返回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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