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诺言

文/巴隐人

手捏压岁钱的孩子

呆站在烟花爆竹的商店里

惧怕妈妈的唠叨而感化思绪

团圆的情侣们

        蜿蜒于我的前后左右，

我的美女们（我心中的美女们）

全被他们带走了

哦，好想养留

            养留一头长长的发

遮掩一张丑陋的面孔

长长的街道仿佛没有一个人影

所有的人家紧闭家门

无数招牌在风中摇弋

谁扔的乱纸呀？

          擦着地板凄惨地叫喊什么

除夕这股冷清取笑笑颜

战斗就要打响了

        善良而无辜的人们流离失所

我像她说失踪的孩子

飘零，在她们口中

叫做除夕的日子里

被迫泡浴

          泡浴在空气中

腌制一种酸痛

有幸我能读懂她们的眼眸

有幸我能听懂她们的情爱

有幸我能诠释她们的苦乐

既然我是晨曦一颗露珠

既然我是路边一粒沙砾

既然我是森林一只小鸟

既然我是果园一颗青果

既然我是他乡一滴冬雨

……

大红的灯笼挂在她们的门口

感人的对联贴在她们的门边

我像她说失踪的孩子

鼓励欣赏我脊背的眼睛

        尽情游览，与我乱画天空

以及裁剪：我的长发

        出露那张丑陋的脸孔

拉钩誓诺：不再错踪

    1996.2.24.河北

      2017.3.19.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