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想起了那晚越走越窄的巷子,压抑感瞬时让我喘不过气来,冷涩的秋风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入了我的心脏,我抬头定睛一看,是蜘蛛结下的一张捕食网,张弛之中我看到了他的容忍和无奈,寒风也始终没有将它的傲气消磨殆尽,反倒多了几分雨后的坚韧。
江南烟雨在这里也显得多了几分煞气,桥头立着几只麻雀,被雨水浸透的两翼无力地战栗着,这是江南冷秋与最近的一次。哪晓得我碰巧撞上了这种鬼天气,我们从小巷底的锁扣店,找到了一家本地的开锁师傅,总算可以打开后院那扇铁门了。
房东临走时特意嘱咐我们后门的锁已经生锈了,临走便留下了一把新锁。趁着开锁师傅家门口那块显眼的红色广告牌还没熄灭,我摸索着,一路靠着它微弱的余光,才艰难地走完了这条小巷。
那把锈蚀的旧锁,表面已是一层逐渐剥离的碎铁,能看得清的部分也只有锁孔那片,是压榨菜油的味道。这把老锁也终于退役了,开锁的过程变得没有任何仪式感,是用工具锯掉的,锯口下去全是齿痕。
雨停了,路灯下几只飞蛾在那乱撞,翅膀拍打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入秋以来就很稀罕了,现在后门能开了,饭后也就有了个伴。
这么久才发现眼前这本单词大纲把我剥削得实在太惨,每天最愉悦的时光都栽在这了,再美好的事物也被我无意中忽视了。小巷深处好像就是缺少一些世故的东西,我竟觉得看部美剧、喝点洋酒都是极其前卫的乐趣,甚至会感慨时间这种催生寂寞的东西为什么总是走得这么慢。
小巷住久了,时间都会走慢,并且小巷的午后总会安静到食欲大增,虽适合精心自习,但总感觉少了点趣味,“事已至此,先吃饭吧”,也许动嘴吃饭才是小巷生活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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