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成长和他的童年永远是难以割舍的。
《红与黑》中于连出场时已经19岁,进入了他的青年时代,但从文章的间接叙述中,读者可以隐约看到于连的童年。于连的家庭启蒙应该说是不怎么样的,索黑尔老爹以及他的两个哥哥应该是他最初的老师,他们是于连性格中反抗和超越的力量的源泉。生活是一个人的最初的老师,也是他人生经验的最初来源,处在难以承受的生活的压迫之下的人最容易产生超越这种生活的妄想,索黑尔老爹对于连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于连刚刚出场老头子就来了一拳一掌,分别打掉了于连的书,打得于连流鼻血,谈吐中索黑尔老爹用的是这样的句子:“下来,畜生……”两个哥哥到没有具体的描绘,作者只是说“礼拜天,在公共场所嬉闹,他只有挨揍的份。”
于连的性格中有一种难以束缚的激情,有远远超乎常人的欲望,在于连的艰苦的自我剖析和自我约束中欲望和尊严是一对重要的矛盾。
于连将金钱看得很轻,以至于到市长家去当家庭教师首先关注的是身份问题,没有提钱的事情,于连拒绝了每一点有可能丧失尊严的馈赠。德•瑞那市长几次迫不得已的提薪在金钱的数字上于连并不关切,他要的是胜利,是尊严的胜利。初见世面之后,到富凯家里去时于连拒绝了和富凯一同去经商的建议。小的时候于连选择单神父固然是因为“40岁的司铎,就有十万法郎的年俸;论收入,等于拿破仑名将的三倍。”但幼小的于连对十万法郎的威力也不甚了了,对小于连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相反,权力名声和功业对于连来说却无比重要,甚至可以看成是于连•索黑尔之存在的证明。但实现欲望不是没有代价的,1830年的法国,并不是一个进取的社会。
毫无疑问,《红与黑》中最精彩的段落是描写爱情的段落,于连和瑞那夫人,于连和玛娣儿特,还有一段小小的恋情也不应该遗忘——阿梦坦•碧娜。
于连的爱情很奇怪,19岁的于连并没有接触爱情的机会,却使得瑞那夫人爱上了他。于连可以在九句话之内表达对刚见面的阿梦坦•碧娜的爱情,而这时,于连已经不是没有爱情经历的毛头小伙子了。他和玛娣儿特的锥心刺骨的爱恋到最后竟然以虚伪和烦腻而告终。
记得席慕容说过一句话:“每一条走过来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选择的方向。”转折处可能面临机遇,可能预示着挑战,可能远离失败,也可能距离成功愈加遥远,可无论怎样选择,人们都是朝着幸福的方向,年轻的于连为了达到自己认为的幸福,利用同两个女人的感情飞黄腾达,可最后,直到人生最后的一个转折点死亡时,他才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于连十九岁到德 莱纳先生家里当家庭教师,二十一岁进德 拉莫尔府当秘书,二十三岁入狱,两个月后被处死,这四年中,于连唯一的念头就是“发迹”,为了向上爬,他丢失了真诚。
金银财宝、醇酒美人、高官厚禄、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或者与世无争、清心寡欲、难得糊涂,哪种才使人幸福,才能让人满足。我很能理解于连,人来到世上,没有不追求幸福的,可最后幸福的人究竟有多少?不少人选择了陶渊明似的田间生活,最后也品尝了无奈心酸的滋味,也有人荣华一生,死后却被人唾弃。
其实我也感到很困惑,最近身边发生了不少事,为了不满足而抛弃了平凡的幸福。我问自己,我是不是那少数的幸运儿,可我的精神世界却并非时时春暖花开,唉,看来,做到满足,做到真诚,做到平凡并非易事。
花一样的盛开,必将花一样的凋落,诚实面对自己,是我现在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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