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妖師
夫古今者,由《诗》之韵、至《易》之觉,尽道先秦荣靡、华夏精魂。一曲无韵之离骚,启史家绝唱;一阙无曲之诗歌,染韵律风华。辅小说之宏幅篇长、刻画雕琢,而蕴万物于其中也……
然至今时,文虽便利于世,反难洞见底蕴,徒增心焦尔。
文章本在于德,然技艺迁变、人心褊浅,而显离叛之势,趋娱乐之畴。盖因古之商者,利己而不失德者多矣;而今之商者,皆汲汲于利者。以致社稷人心,无利而不与之交也。
今世之导者,价之驱者,思浅而失轨,教人之文愈稀,娱人之文愈忱。伪利之法间见层出,或巨利引人贪欲、或取巧博人心弦、抑或诸类奇言怪论以弄是非……
然世人趋之若鹜,皆因利益所惑、财帛所迷之故,文章亦堕于时之哗宠尔,斯人心初乱之候也。
以文论之,古今皆有以文谋生者,然惟书而书、惟利而书,无心神之交,非文者之志也。捷径庶几速利,世人亦多狎之,然于此道恐难窥之阃奥。虽为之,亦无登阶之途,微文人之路也。
以德言之,其书既无张皇幽渺之思,亦无骚庄闳葩之美,苟无德化众生之蕴,岂可富贵久长也哉。
是故文者之路,多萦艰辛。然世间多姿,辄令人缭乱。富贵常诱,辄令人昏聩。由是惟正心诚意、穷且益坚,方不未时流所湮。倘立志不坚,杂小人之念,则终不济事矣。
书文之质,当虑思之深远,而思于心也。其思充乎其中而溢乎其意,动乎其情而见乎其文也。欲感其人,须先感己之心,情之所续、心之所鸣。由心而始,源情而启,实为第一要义。
杜牧云:‘意全胜者,靜愈朴而文愈高;意不胜者,辞愈华而文愈鄙。’
故大手之文,意必思虑高远,书必立意专精。且由性情而书,方不畏书山文海之苦,不惧劳而无功,由一而始,辛中与乐,跬步亦可千里而臻美。
惟潜心好文,思深气形。不尽求利之多寡,而复文之本真;不忘黎民之德、犹记民族之志,续道统之根、载华夏之精,使后世子孙以窥先辈文章之玄妙,而非‘且付一笑’之奇文怪说。
书文之过,如未始空虚,抑未闻有戚戚之态,务持心以继之。
道之所出,志之所与,文之所载。故书文以成志,志交以化界,而文章之力与命德同,万不可轻之。视其生之器,亦无不可,然需谨记之,当字字句句,紬绎反复,而恐生歧义,有损命德焉。
关灵净妖❤師化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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