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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的无滋又无味,好歹也算平稳。
许久没有去稻米吃饭了,突然想起了天成,那是一个让人怀念的男子。
175左右的个子,消瘦,脸上有分明的轮廓,算不上好看,但声音好听的让人难忘。
稻米是一个北方人开的小店,面积不大。能放下三四张桌子,里面有老板喜欢的陈设,有年轻时候的奖杯,还有各地朋友寄来的明信片,各式各样,承载了满满的回忆。淡黄的墙漆不是很光滑,上面有时光斑驳的印记。一间屋子被分成了三份,外面是操作间,方便客人点餐后,全透明的参观操作;中间是客人进餐的地方,空间不大,几乎都在爆满状态。幸亏和店老板熟识,每次都能提前订位,很是开心。里间是生冷操作间,是存放原材料的地方。整个屋子,小巧,干净又温情无限。
和天成在一起的日子,是冬天。北方很寒冷,这是我回忆的第一印象。那年作为项目交换辅助,我被分到一个冬天能零下二三十度地方。一开始很不习惯,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最为合适。我经常羽绒服内套着妈妈手工编织的毛衣,可是在室内快30度的条件下,我又燥热无比。渐渐的和他们一样,无论天气怎样变换,外套内总有一件舒适的T恤,能帮我顺利度过各种季节。
我们每次来稻米都是晚上,东北的冬天一般都是两顿饭,我不习惯,也吃不饱。早上10点左右一餐,下午三四点一餐。每逢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早已饥肠辘辘。饿的时候最想家,也最孤独。每逢此时,天成总是早早的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带着我来到这里,美美吃上一顿。
“韩公子来啦”老板又在调侃他。天成的爸妈是整个和平区优秀的民俗企业家,因为企业扩建面临拆迁,稻米的小店逃过一劫,他很感谢天成的父母,韩公子的称号也就顺着叫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天成对老板说。老板明朗的应和了一声,眉毛对着天成挑了又挑,我俩都知道老板曲解了关系,相视一笑,不做解释。
一会儿的功夫,我们要的菜品全部上齐,很佩服这家小店,只有老板和夫人两个人,没有服务员,上菜却很快,也井井有条,感受不到是生意买卖,反而像是去久违的朋友家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简,你最爱吃的”天成把生烤的鸡头掰开,把鸡嘴的下颚给我,那确是一道美味,一处不可多得的记忆。现在想想,好多年没有吃过了,再也没有吃过鸡脑袋,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把最好的给我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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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冬天很冷,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不知道是否还能见到那个少年,不知道稻米这家小店还存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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