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至之也。天毋已清将恐裂;谓地毋已宁将恐发;谓神毋已灵将恐歇;谓谷毋已盈将恐渴;谓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故必贵以贱为本,必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其以贱之本与?非与?故致数与无与。是故不欲禄禄若玉,珞珞若石。
往昔曾得到过道的:天得到道而清明;地得到道而宁静;神得到道而有灵性;河谷得到道而充盈;侯王得到道而以此匡正天下。推而言之,天不得清明,恐怕要崩裂;地不得安宁,恐怕要震溃;神不能保持灵性,恐怕要灭绝;河谷不能保持流水,恐怕要干涸;侯王不能保持尊贵,恐怕要倾覆。所以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因此侯王们自称为“孤”、“寡”、“不谷”,这不就是以贱为根本吗?不是吗?所以追求过多反而一点得不到。所以不要想琭琭晶莹像宝玉,又珞珞坚硬像山石。
这里用一来代指道,从而引出下面贵以贱为本的论述,也就是贵与贱其实时同一的。同样从侯王自谓的孤寡,引出不要追求太多名誉,不可能晶莹又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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