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研究生毕业十年过去了。
本来定于7月份如期举行毕业十周年庆,但因为新冠疫情延期了。班长上个星期在群里发了通知,定于12月12日举行同学聚会,于是群里一呼百应纷纷予以响应。
我想参加聚会又怕聚会,怕的原因最大莫过于喝酒。虽然酒场历经无数,但是酒量仍还是那么一点点,在酒场上根本就拿不出手。
尤其是在我这帮政法类的同学面前,酒量绝对排在倒数第一位。
记得研究生刚入学的聚会上,我拿起酒杯轮流去敬酒的时候,看到是女同学还怜香惜玉的说,我喝完你随意喝一点点,没想到听我这话后,平时看起来文静的小女孩,一杯酒一口而干。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小看女人的酒量了。
中国人好酒,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虽然我惧酒,但我还是如约参加同学聚会,毕竟很多同学十年没见甚是想念。酒是水,喝呀,大不了一醉方休嘛。
周六上午11点飞到重庆,在入住预订的酒店后,于是便是一番神操作,微信、电话、密友私聊、前往聚会地点、话谈毕业后人生,由此也产生很多感慨。
政法类院校毕业的人都以公检法和政府部门居多,大约占60%以上,其余40%分散于大学、银行、律师和企业,像我这种进入公司企业的,好像就只有寥寥的两三个人。
大约下午六点左右,就进入晚餐阶段。
到重庆就免不了火锅的,两位班长深知这一点,于是在学校附近选了一家最好的火锅店落坐下来。
十年前的学生时代,基本上都是男女混坐,尤其是女神在的那一桌,班上男生都会挤破脑袋钻进去,但是十年后男女两桌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围坐在一桌的人基本上或是昔日好友,或是舍友,或同是班足球队的,话题多聊得也开心。
在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中,晚餐慢慢进入高潮。
本桌的人轮流敬酒过后,便开始跨桌敬酒,这当然首先是今晚出席晚餐的老师的那一桌。
今晚出席晚宴有三位老师,一位是昔日的辅导员,一位是昔日班长兼现在学院老师,还有一位是现在学院的院长,也就是我研究生的导师P教授。
三岁看老。虽然历经生活的洗礼会有所改变,但是依然改变不了的还是那份真实的自我,他总是在或明或暗的时候显露出来。
我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小迷糊,一到餐桌就跟自己的同室好友坐在一起,完全忘了自己的导师在就餐前告诉过自己他会来参加同学聚餐这件事。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的导师来应该要陪在自己的导师身边,但是我就自顾自个儿去了,这种小迷糊怎么改也改不掉。
跨桌敬酒时才发现这种小迷糊,于是在敬酒时毕恭毕敬的喝了三杯。
我的导师是上海人,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性格非常豪爽。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在他的课堂上,前三排基本上是没有人坐的,为什么?因为当他讲课的时候,不仅嗓门大,精气神足,而且唾沫横飞,因此,很多同学均不敢坐在前三排。
又犯小迷糊了,好像不应该说自己导师坏话的。
在跨桌敬酒时还发现一件很诧异的事,那就是昔日的酒神喝得竟然是椰汁,整个人在聚会现场言语也不多。
酒神是同学给他封的,东北哈尔滨人。在学校读书时,一次我问他酒量多少时,他直言不讳的说,白酒三斤多吧,啤酒不知能喝多少,反正喝不醉。忙问原因时,才得知东北哈尔滨冬天冷,他们就靠喝烈性白酒暖身子,这样,不仅男人能喝,女人也能喝。
因此,在学校里凡有同学需要人陪酒的,就拉上他去,他人也豪爽从不拒绝。
酒神毕业后,先在法院呆了两年时间,后来进入政府部门从政去了。
我端着酒杯跟酒神敬酒的时候,问酒神为啥喝得是椰汁时,他忙解释说身体痛风,喝不得酒了。
唉!又是一个被酒喝残了的人。
总体来说,整个同学聚餐喝酒都比较温和,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惨烈。在我印象中,读书时的同学聚餐,没有一半的人喝趴下是不罢休的。
刚进入社会前两年,年轻气盛再加上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将军肚迅速隆起,就犹如我身边的这位密友法官,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两年他又恢复过来了,身材保持得挺好,精神也保养得很好,在同学聚会上不喝酒也不劝酒。
在我讨教经验之下,他才说出实情:身体是自己的,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伤不起。
是啊,身体是自己的,喝伤了只有自己最懂得痛。看来,同学们真的理性了。
晚宴在十点钟左右结束了。
愿十年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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