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很多书，还没有读，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么忙，少读一点似乎也有情可原。看看周围，特别是简书上那么多的好作品，也不免新生一种交织着羡慕和惭愧的情绪。起初在心里流淌了一下，像是一种微弱的电流，然后又被一种强大的自我慰藉拍了拍背，慢慢抚平下去。自言自语说，要多悦纳认可自己。这一招屡试不爽，感觉这就是自己莫名其妙还可以自娱自乐的灵丹妙药。一边是哲学的看淡起伏，一边是心理学的自我暗示，一边是自利型的小心思，一边还有对语言的莫名敬畏。
朋友的网名叫“随波逐流”。但绝对不是我们平常人所理解的甘于命运摆布。反而，在我的印象中，他挺有想法，也挺有能力。“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仰望高山，如果没能达到顶峰，遗憾之下也会自我释怀：不妨随波逐流，恰如一叶飘流江上的小舟，任意东西。那是心中谜题不可得解的困惑，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的出口。“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沧海一粟中何妨碌碌孤行。”是一种和解，一种迂折，一种躺平的快乐。
这两天右耳朵一直不舒服。发痒还伴随着一阵阵耳鸣。最严重的时候黄色的分泌物糊满整个耳道，前两天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抹一抹。这两天也不耐烦管它，不如让它随波逐流去吧。内心的烦躁加上狂躁加上幽闭的抑郁调成一杯浓烈的酒。一点也不美，辣嗓子。真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爱喝酒，真是白白虐待每一颗味蕾。
早上大家都不出门，我沿着家属院里的道路往大门口走。昨天暴小妹连夜给我拔了白菜和萝卜，去看看她来了么。路上没有一个人，空荡荡。我瞪大眼睛往远处看，像是要谁大变个活人出来。渐渐有两个人，一个拿着水桶提水。一个竟然是骑着电动车，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我诧异地瞪着她看，口罩下面的眼睛目不转睛，她也诧异地盯着我看，骑的很慢，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她要扑倒我脸上来。一路上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没碰到一个，我就诧异地盯着看。我猜自己脸变成了扑克脸。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是瞪大的，露出更多的眼白在外面，原本弯曲的睫毛也一定张牙舞爪，往后面延长。假如在科幻小说里，我想着这眼睛一定会飞出去探寻够了再回来。连续长时间缺乏近距离社交，我更孤僻了，表情一点也不灵动。想来睡美人的古堡也是这样。
“回去，回去。”前面的男士被劝了回来，还没到大门口，看这情形，还是回头为妙。沿路返回。听到一阵低声的呵斥声：“你咋没戴口罩！”前面这个人真的没戴口罩。我躲了躲身子，距离他远一点。这是一个小个子男人。听到劝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口罩，一边慌忙戴上。快到家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男子转身走向草坡。顺着草坡上的小路向东走去。“难道他还不回家？”我只顾琢磨竟然不小心碰到树干上。站在楼下，楼宇竟然比平常高大了许多，打开一条黑乎乎的楼梯间等我。
“我电动车没电了。”暴小妹发来短讯。微信群里的人都安慰她：“雾气太大，要小心。”秋雾蒸腾而起，远处，那棵枫树的叶子反是更加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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