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

□ 一郎道人

第一次见小姨子有点后悔找了她姐。短短的头发，敏捷的肢体，简单的身板，差一点让我眼睛失态。尽管她从身边一闪而过，那淡雅的香味缠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我反复追问自己，小姨子到底哪点吸引人了，也许是她不经意的微笑，抑或是她冷冷淡淡的神情，唉，反正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每次见她就会有些呆傻，还多咽几口口水。

小姨子属于冷美那种人吧，冷美是什么？不就是辣椒吗？辣了就想吃。但接触她，也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呀，不过每当给她说话时就语无伦次，像个贼人心里慌慌的很。我这个毛病很快就被聪明的媳妇发现了，说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没胆没气场，天天贼眉鼠眼瞎琢磨，警告我别把脑子弄炸了。其实谁让咱有这点小心思呢，她说归她说，我是打哈哈。

没有结婚那阵，我是三天往岳父家窜，一是见媳妇，二是看眼小姨子。别人都说我孝敬岳父岳母，那小九九只有自己知道。说句心里话，她们两个姊妹，还数我媳妇漂亮呢，如果真让我选择还真不会选择小姨子呢，至于说为什么还迷恋小姨子，我劝慰自己的理由是爱屋及乌，自家人嘛，不就是个爱怜。

转眼小姨子从18岁的花季变成了风韵迷人的大姑娘，提亲的人是一波又一波。可能是小姨子心傲的原因吧，加上她从来不主动追求男孩子，一直没有自由恋爱的经历。好几次她主动问我对某某提亲男孩的看法，我倒是反问她感觉如何。当她说有点感觉的时候，我心里猴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否定“不行不行，配不上你”。感觉是好几次这样的情形了吧，有一次我正要脱口就被媳妇狠狠踢了一脚，问我急什么。没有办法呀，小姨子还是选了老公成家了，那一夜我借酒睡了一天一夜，媳妇叹息我没出息贪杯成死猪，我感觉世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大河东逝，太阳西山。无可奈何花落去，自己还是山人，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自己寻找火山口，我咋看那“一条船”都不顺眼，实实在在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见到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风说说太阳，反正没有话说。唉，日子苦啊！

前天我突然做一个梦，小姨子离婚了，我笑醒了，但一模脸上都是泪水。人呐，就不是一个什么玩意！不说了，怕再勾起你们已经沉淀了好久的小姨子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