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某人聊天,我告诉他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直到现在我仍然难以忘怀。
在梦里,我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乌黑一片。
我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动弹不得。
我下意识地移动四肢,它们就像脱离了自已的身躯,不受控制。
我急得大声喊叫,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我己变成了一个哑巴?难道我得了传说中的渐冻症?
我的手机呢,智能手表呢?
我想不用找了,这个时候它们肯定也在睡觉。
老妈呀,赶紧起床,快点救救你那个正处于危险的儿子呀!
外面静悄悄地,根本不理睬我这个落难的年轻人。
我那个无助呀,恨不得抓狂。
我想尽情地哭泣,可是眼泉似乎干涸,居然一滴眼泪都不给。
这可如何是好。
我咕噜着眼晴,想从世界中寻找一丝光亮,却被无尽的黑暗征服了。
傻蛋,你以为自己是猫呀,眼晴能发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一个渐冻人了。
我还没有好好和这个世界交流呢?
即然不能动,我尚还可以思考。
此刻,我觉得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仅仅是我脑海中那些飘浮零乱的记忆。
恍恍惚惚三十年,终不过是梦一场。
哭喊过、大笑过,人生总是这样过;
穷逼过、奢侈过,财富溜走又捞起;
苦楚过、甜蜜过,爱情两字多辛苦;
批评过、表扬过,价值不应论褒贬;
彷徨过、坚定过,生命贵在迷途中;
失去过、得到过,谁能逃过舍与得。
忆,那些过往的日子,不复返了;
殇,那些逝去的亲人,不相见了;
惜,那些渐远的朋友,不再聚了;
羡,那些生命的精彩,要绽放了;
盼,那些未来的神秘,将明了了。
……
正当我在回首和总结时,一束光从眼前掠过。
我似乎受了惊吓,猛然坐起。
原来天已亮,而我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己。
先前的被缚的感觉,己消失不见。
我庆幸我没有变成渐冻人。
我摸了一下眼角,隐隐有些湿湿的感觉。
我舒展了四肢,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飘窗旁,拉开窗帘。
透过玻璃,我看见了一轮在灰云中穿梭的新月。
外面的天空,压抑而沉闷,就像这个垂头丧气的城市。
一切还是我不希望看见的样子。
如果说这个世界依然没有改变,我倒希望自己永远活在梦中,而根本不去关心末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哎,不祥的一年,什么时候才能喜开颜呀。三军过后,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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