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下来,这半生搬了有五次家了,每一次搬家对新家都充满了的期盼和好奇,总觉的又开启了新的生活。
第一次搬家是从乡下往城市里般,好像是1984年,那时候的我很是懵懂,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记得天还未亮,就被叫了起来。大人们兴师动众的收拾着东西,来来回回的不停的往车里搬。
那是一辆军绿色的大解放车,我们一家都坐了上去,那是我第一次坐车,那时候也没想到竟是永久的离开了,没以为那个家就这样变成了一个记忆。
到了新家,让我有些失望,只是简单的两间很破旧的房子,一间是睡觉的,一间做了厨房和收纳杂货。睡觉的那间放了一张大床,和一张上下床,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床,但我更喜欢睡在“炕”上的踏实感,怎么滚都不会掉下来。
倒是再也不用抱柴火烧火做饭了,放个火柴在炉子上拧开开关就有火了,再也不用双手卖力的帮母亲拉风箱了。只是那房顶一到刮风的时候就掉土灰,我总担心会不会哪天房顶被风掀了去。
不久后,爸爸买了个电视回来,那更是个新奇玩意,总奇怪,那人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呢?倒是这台电视让我感觉到了城里生活的好,《花仙子》《聪明的一休》《黑猫警长》《蓝精灵》……带给我童年无限的快乐。
在那个掉土的房子里住了有五年吧,一场大雨致使我们开始第二次搬家。
那是1989年夏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水,我们的房子一连几天都泡在了水里,厨房的水到达了我的小腿肚子。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漂在了水里。
第二天来了一位扛着摄像机的中年男士,进入到好几家里进行录像,还让我的一位女同学光着脚丫子在她家的厨房里来回的走了好几圈,就是为了让那蹚起来水花看起来更大一些。
几个月后我们就搬到了离市区40里外的郊区,那房子是几排崭新的红砖瓦房,带着一个近40平米的院子。
自此,我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自己的学习桌。哥哥比较悲惨,住在北边阳台大的一个间里,没有门,只是拉了个布帘。
院子里有个花坛,父亲种了一棵葡萄树,每年能接很多葡萄,每到夏季,那葡萄架成了我的期盼。花坛里我还无意种了两棵夜来香,那时候我只知道它叫“地雷花”,因为它黑黑的种子跟地雷很像,到了傍晚才开花,那花香能飘满整个院子,我总爱凑上鼻子狠狠的吸上几口。
只是奇怪,这样好闻的花现在却不见哪里有种了,总想着如果有个院子一定再种几棵。
因为时代的进步,各地楼房腾起,在那个有院子的房子里我们只住了三年,就又搬到了有厕所的楼房里,因为父亲的分数较少,我家排在了五楼,对这个五楼我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因为上了高中,基本住校,在家住的少了,只是觉得不太方便种花了。
没几年,一个很巧合的机会我家又搬到了同小区里的一个一楼,最心怡的是又有了院子,于是母亲在院子里又种了一葡萄树,又成了我夏季的期盼。
后来有了自己的小家,跟先生结婚没几年,因为他工作的调动,我们又从一个四线城市搬到了一线的岛城。
每一次的搬家就跟获得新生一样,总给我带来不一样的生活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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