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乐，小妹妹，你是程筱染吧。分值从八分降到了一分。
程筱染看到这句小妹妹，一下子就想起了天台变态金鱼叔叔。可是对面的沈乐只比程筱染大两岁，已经在深圳南山区做区域经理了。沈乐来者何意呢？如果单纯从莎姐的角度出发，也许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相亲，可是刚刚进公司的程筱染只觉得这是困扰，不答应又怕莎姐不高兴。就硬着头皮说话吧。
“你好，我是程筱染，我不是小妹妹了”。信息发出去之后，程筱染忽然有点后悔，这句话不远不近，但是着实幼稚，就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我今年不是三岁，我四岁了。可是在微信还没有撤回功能的五年前，程筱染只能任由那条信息横在那里，然后涨红脸看对面的沈乐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好，不是小妹妹的小妹妹。对面沈乐的嘲笑声都要溢出屏幕了。程筱染的脸更红了。
你看过《天鹅绒金矿》吗，你觉得怎么样？程筱染问
对啊，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影。沈乐回。
“我们本打算改变世界，结果只是改变了我们自己”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这条信息发给了对方。程筱染必须承认，那一刻，她的心有了一点点涟漪。而沈乐是怎样的，她无从猜想。
“小妹妹你不错啊，看来不是没脑子的人。”一分降到了负分。那点涟漪被瞬间交上了搅拌均匀的水泥，给死死固定住了。
我要忙了，沈经理，回聊。程筱染都没有看接下来沈乐回什么就直接退出了对话框。
程筱染所在的组，号称需要为公司寻找大客户，虽然是新人，但是她知道，公司不养闲人，也不是慈善机构可以让你只学习而不产生收益。如果没有价值，也就不可能有站住脚的那一天。最让程筱染心潮澎湃又黯然神伤的是每到中午，公司总会广播报单，相比直接在群里发信息，广播的方式居然格外鼓舞人心。谁又拿下了几个客户，谁又赚了多少钱，就这么让人嫉妒地告诉了你，程筱染每次听到都不无羡慕。既然把我分到了大客户组，那就按照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她从心底暗暗给自己较劲，没经验那就多问有经验的，没资源那就自己找资源。所以每天下班，她不和其他室友一样去玩耍美容，而是守着自己的笔记本去挖掘客户。心无旁骛的程筱染喜欢这种忙碌而不用去想伤心事的日子。
加了微信的沈乐消失十五天后，终于在一个十一月份的晚上九点重新联系了程筱染。
“小妹妹，你在干嘛？”
“在找资料”
“这么努力的吗，告诉我你都怎么找”
“找关键词，寻找相关的信息，把他们记录在表格上啊，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并不笨的程筱染一下子就想到了，与其像现在这样一条一条海底捞针一样地找，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找到精准客户，然后给自己的业绩上增添点亮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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