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意外在近乎绝望的影片基调下,我居然找到一种“治愈感”,冗长的镜头,电影呈现的是生活本身或者可以说是生活本质。贝拉塔尔表面看似在隐喻尼采的超人说,但实质是在反对尼采的观点,世界不存在超越理性客观或者现实的一切,永远无法超人,人就是人,人就是生物、就是局限、就是荒芜。我想尼采之所以抱马痛哭后开始精神异常,或许就是他意识到自己思想的不成立性。看影评说这部片子的七日是反创世纪的思路,隐喻“上帝死了”,这是我在本片的迷思之一,或许是对尼采哲学思想的不了解,让我不能完完全全体会其中的意蕴。
在影片中印象非常深刻的镜头是爸爸吃土豆,长镜头的细腻在此刻就变得很有意思,比起大风和甚是催眠的一些长镜头,吃土豆可以说是很有意思了。女儿坐在窗前久久地、久久地望着远方的树,亦或者再看些别的什么东西也一无所知,我认为目光所及和地平线以下的目光所不及就是父女俩对人生的“期望”。而期望也仅是奢望罢了,两人消失在地平线那一会儿究竟看见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我们知道结果仍旧是“无法逃脱”。就仿佛是命运扼住你的喉咙,我们总是希冀人生拥有出口,拥有正确答案,拥有超越苦难本身的幸福所在,我们探索、求知、思考,就一定会找到答案。但是,也许我们都错了,活着就是活着,造物主的赠礼让你存在,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只能选择存在。
我太喜欢卖酒人的那段演说,颇有些《查拉斯图拉如是说》的意思,“触摸,沦落,占有,就这样循环往复过了几百年,循环往复循环往复,就这样,也只能这样,时而隐忍,时而粗暴,时而温和吗,时而野蛮,这样循环往复着。”从真实的真实中拔出来,再看看眼前看似真实的美丽幻景,我为愚蠢而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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