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学期,我在一年五班,班里有个女孩叫wudan,身高168,皮肤白皙,圆脸,双眼皮大眼睛,戴着粉色框眼镜,身上有肉但不肥,性格开朗有时会多愁善感,但很有爱心。她坐在我的左前方,我们开始熟悉是很长时间以后的事了。有一天她告诉我有男朋友了。个子很小,戴着眼睛。我当时没想什么,后来我感觉有点失落,当时并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概念,是爱或者喜欢,满身的稚嫩和懦弱。我们的话语中经常会掺杂着她和小男朋友的事情,有高兴,有矛盾。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喜欢她存在的感觉,每天都会用纸条传递信息,后来发展成用一个厚厚的蓝皮笔记本写。我很讨厌谈论她们的故事,还有她的心思。也许是我到了该有苦恼的时候,每天上课与行尸走肉毫无差别,喜欢上写日记,写些我想说的话,我的高兴和不快,但没有人知道,藏得还很深。晚饭后或者下晚自习,我时常一个人到操场上走走,那时家里也不好过。
一次周末,在没有告诉爸爸的情况下我直接跑到家,不想把自己放在教室里读那几本固定的教科书,也可以理解为我想回家寻找到我想要的温暖。当我推开大门的时候家里非常安静,把车子放下后就进屋了,爸爸坐在饭桌旁,右手端着透明的白酒杯刚刚贴到嘴唇,抬头看到我后突然放下了酒杯。桌子上有一双筷子和一碗用酱油和姜丝泡的花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爷爷坐在屋里吃几天前买的廉价蛋糕,炕沿上摆着一碗水,看到我,嘴角微动了一下,说:“孙子回来了”。
我不知道不在家的时候家人吃的是什么,这天我看到了。没有热乎的饭菜甚至连饭都没有,我迟钝良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内心的痛楚和绝望在支配着我,想掉眼泪但是我又不能,不能让我爸爸看到我的眼泪,因为我的学习举家迁移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的生活变得如此糟糕,我有一种负罪感,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会搬家,爷爷也不会这么快的变得糊涂,更不会连一口热乎饭菜都吃不上。爸爸起身说给我买菜去,然后再带回点馒头。
爸爸走了,只留下我和爷爷在家。爷爷这时已经开始糊涂,头脑不是很清醒,像孩子一样,爷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爷爷,他是真的老了,有的时候我跟他说话都不理我,我不理解爷爷为什么会这样,偶尔会有点小脾气,现在想来我如此的幼稚。我跟爷爷喊过,生气过,我知道我错了。
过一会爸爸带着馒头和青菜回来,我吃饱后就直接回学校。平常不到二十分钟路程,那天好像走得极其漫长,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自己一个人慢慢的骑着车子,每一下都浑身乏力,眼窝里的那滴水在打转,最终还是被我控制在原地。
我变得沉默,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不喜欢参加任何活动,我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归宿,我能做什么,会做什么,满脑子的问题。那一段时间确实是黑暗的,很折磨人。
班主任赵凤梅,教英语,身体胖胖的,黄色头发,金边圆眼镜,三十多岁,但是略显苍老。有一天跟我说了些指点迷津的话,我听不进去,也不希望别人管我,一个人的成长更多的是需要自己在强压下倔强的活着。
后来有空时找到她说说想法,尤其是情感生活。每一个人在成长期最容易犯错误,但是却在这些错误中慢慢学会什么是真正的意义。我就是这样,需要犯下一些可以饶恕的错误但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那只能证明我是个没有记性的蠢人。
老师的英语应该是讲得最好的,有能力全用英语授课。高二的时候离开了这所中学。与其他英语老师不同,她在培养学生的语感和不断适应英语环境。上课时教我们唱乡村音乐《Country Road》,鼓励一个男孩带着吉他唱《My Heart Will Go On》。我想她的英语教育不是应试的,她给我们讲以前有个学生特别想学好英语,原因是想到国外找他的偶像,完成终极梦想。
目标,也许就是力量。我觉得数学有点难,尤其是数列,一头雾水,练习册上一片空白,压力很大。数列好像是一种发散思维,突然之间就可以有答案,不存在过程。
最享受的课程莫过于语文老师的授课,长发飘飘,高挑动人,气质优雅,语言柔和清晰,板书潇洒,文笔深邃。听她的讲课是一种享受,更是在审美。我时常举手回答问题,也许这一生只上过这半年的语文课。一次老师想找一个学生读一段文字,没有人举手,中国的课堂就是这样上缺少主动,后来有人半推半就的被老师叫起来。我在后面静静的听着,是被训练过的女孩声音,虽然带着程序化感情的阅读让人起鸡皮疙瘩。个子不高,长长的辫子高高翘起,发丝很硬略带棕黄,红色茸茸的毛衣裹着身子,圆润可爱,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女孩确实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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