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迎面与你遇见,一身黑衣黑裤衬得你愈发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走,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好像又瘦了!”
你笑笑没有说话。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错身而过后心里有些沉重起来。
此刻,窗外春光明媚!
年后上班不久,看到你发在朋友圈的追思文,得知你母亲突发重疾前后几个月便撒手人寰,很意外!
我前面文章提到的大南瓜、红薯、辣椒等等都是托你母亲的福气,本来还和你约着什么时候,等你当天去当天回不在父母家过夜时,就带上我去你家有机采摘一番呢!
过几日,我约你工间操来楼下转转,你秒回同意。
我们围着园区走着,随意聊着春色满园。入目嫩芽垂柳依依,樱花也含苞待放,还有你认出的桑树苗,我对着研究了许久......
你慢慢说着这个春节,你们姐妹俩拖家带口回去和父母过春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和母亲最后一次过年团聚。
你说你的母亲是那么勤劳,父亲身体不好,家里农活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就算是条件好了,母亲依然放不下家里的农田,她总是说:
“家里的地只要几个月不照顾就荒了,土地荒废就不好补救了。”
母亲是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却很喜欢刷抖音,学习养花种果树,总是能将最时新的水果树,想办法栽种在房前屋后,成活率还很高。
你们两姐妹和父母老屋都离的不远(单程高速1个小时左右),最迟一两周会回去大家聚聚,热闹一些。
慢慢地聊到你母亲的病症,居然是和我姥爷一个病症,都是身体很健康的年龄(六十多岁),突然吃不下饭,然后极度虚弱。等查出病因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说着说着,不觉伤感起来,你指着园区墙角那三株樱花说:
“我妈原来还问我武大的樱花真的那么好看吗?我当时答复母亲说:'必须好看啊,那是我母校的樱花啊,等有时间我一定带你去看看!'”
我都不敢偏过头去看你,你说这些话心里一定很痛吧!每个脱口而出的字,似乎都花费你巨大的力量才克制住颤抖,可是,我听出来了!
听着你的抽泣声,我连忙从兜里掏出卫生纸递给你,你道声谢谢接过来,边擦边哭着说:
“马上就到樱花季了,可是,我妈却再也没有机会来看了,她怎么就走了呢!”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那一刻,早春的太阳打在你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暖烘烘的。不知道,那一刻的温暖有没有一丝一毫进入到你地心里?
那一日过后,我们除了朋友圈里点个赞再无交集。
直至今日,清明前日,你一身黑衣的模样,我知道,这个清明假期对你而言比较凄冷!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遇见你的缘故,小长假的前一日没有往常那样让人憧憬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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